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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风扇嘎吱嘎吱转着,老板端上饭笑着问她:“没和男朋友一起来啊?我记得那会他还总送我家外卖。”
  陈玉洁心上被重击了一下,钝刀划过一样阵痛,勉强笑了下:“没想到您还记得他,回老家了,不在这儿了。”
  老板挠挠头:“挺可惜啊,他当时一天不歇的跑外卖,说是想毕业给你买个戒指。”
  这下她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低头眼泪全掉进了碗里,夹起油亮的炒粉一口一口往嘴里塞,混着泪往下咽。
  周淮安不是她男朋友,她死心眼爱的人只有陈树。
  可陈树死了,还是被周家的人整死了,连骨灰都没找到。
  警察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只觉得天塌了,几天几夜合不上眼,哭到短暂失明。
  陈玉洁不信他会跳海自杀,缠着陈树认识的人一个一个问,那些人不咸不淡的哦了声:“不奇怪吧,他日子过得那么苦,想自杀不正常么。”
  她死死握拳,指甲掐到泛白,陈树说了毕业就娶她,不会扔下她的。
  直到会所主管看不下去,把她拉到后门没监控的地方劝导她:“小姑娘你别倔了,那天周家的人来过了,陈树看到了不该看的,你就当他是自杀,千万别再问了。”
  整个A城能只手遮天的,只有一个周家。
  仇恨像疯长的藤蔓埋藏在她心里,陈玉洁只有一个想法,是死是活,都要给陈树报仇。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爬上了周淮安的床。
  确实如他所说,她当初为了爬上床费尽心机。
  周淮安投资了学校两栋楼,剪彩那天晚上,陈玉洁找了个地痞无赖,故意去碰瓷他。
  当时他普通话还不太好,被胡搅蛮缠的时候,陈玉洁抱着法学书出现了,不紧不慢的说着:“碰瓷,敲诈,勒索,够你在监狱里蹲3-10年。”
  那无赖仰着油腻恶心的嘴脸嚣张无比:“这儿没监控,我说他撞的就是他撞的。”
  陈玉洁掏出手机晃了晃:“我都拍下来了,你想去警察局,我乐意奉陪。”
  那人无可奈何的走了,周淮安靠着车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理论。
  陈玉洁把人轰走,转头看着周淮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痴线。”
  眼见他那张帅脸变得铁青。
  周淮安那天之后天天往她眼前跑,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她吵架。
  陈玉洁总是在纠正他的口音,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暧昧着。
  周淮安生日那天陈玉洁故意鸽了他,她很清楚,他这种人到手的太容易,丢掉也会更随便。
  傍晚周淮安开着奥迪回了东绦胡同 ,拐过弯就看到让他气闷了一整天的人,正站在茂密繁盛的玉兰花下,眼巴巴的等着他。
  陈玉洁专门穿了一身贴合曲线的白裙子,头发拉成了黑长直,都是周淮安喜欢的。
  他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走,走近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不是不来见我么。”
  明晃晃的不爽,陈玉洁笑眼弯弯,把礼物放他手里:“大少爷我兼职赚钱给你买礼物啊。”
  她故意凑近,身上的香气卷着春风扑进了他鼻腔里,柔软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周淮安扣住她的后颈深吻了下去。
  周淮安刚进了门就忍不住了,一路往下吻,陈玉洁被亲的喘不过气,浑身热的滚烫。
  他撩起裙子的时候却顿住了,她今天来就是勾引他的,自然知道他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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