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显而易见,许哲是为昨晚郑洋留宿她这里而杀来的。
  白若溪佯装无知:“阿洋,出什么事了?”
  郑洋即刻整理了表情,转身将许哲挡在门外,拢着白若溪的肩膀推她进去:“抱歉宝贝,吵醒你了,才六点,你再睡会儿。”
  “阿哲怎么了吗?”白若溪口吻关心。
  郑洋解释:“没什么,我落了文件在公寓,让他帮我带过来,我顺便和他一起上班,路上讨论新产品。”
  眼瞧着他还要帮他打开卧室房门,白若溪及时止步:“你别管我,去刷牙洗脸吧——我帮你拿备用的牙刷?”
  “不用,办公室里我有为加班准备的洗漱用品,我现在直接去公司捯饬。”郑洋阻止她。
  猜到估计这会儿许哲情绪不稳定,他不希望她再和许哲碰面刺激到许哲,着急带许哲走人。白若溪心下冷笑,点点头:“也好,不要让阿哲等你太久。快去吧。”
  “嗯。”郑洋便这么匆匆离开。
  白若溪终于浑身轻松。
  但转头回到卧室,记起床上还有一尊最棘手的大佛,她又头疼了,连回笼觉都不想再睡,转去卫生间洗漱。
  她在衣柜前搭配衣服时,傅骋也已经醒来,单只手臂支住脑袋侧躺,懒洋洋盯着她,发表意见:“那条杏色针织裙不错。”
  和之前被他夸过有味道的包臀裙是同一款不过分性感的禁欲类型。白若溪原本也打算挑这条,但他一说,她反倒决定不选,更换成直筒裤。
  并带着成套的衣服离开卧室,要到卫生间去穿。
  傅骋见状啧一声,特别轻佻:“做都做几次了,还怕我看?”
  白若溪想拿针线缝住他的嘴。
  不多时,傅骋从卧室来到客厅,要到阳台上抽烟。
  白若溪弯身在玄关的鞋柜前,裤子的布料因为她的姿势而绷紧,使得她被包裹着的臀愈发显得挺翘。
  傅骋的视线不禁停留,脑海中油然浮现手感。
  舔了一下后槽牙,他朝她走过去。
  白若溪穿好靴子,正准备直起腰板,冷不防身后被抵住,男人的大手掐在她腰间,腕骨结实而充满力量感。
  “你有完没完?”白若溪急急挣脱他,“我要去上班了。”
  “这么早?”傅骋抬腕看表,“还不到七点半。”
  “你管我?”白若溪用他昨晚对她说过的话回敬他。
  傅骋没有笑意地笑一下:“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白若溪不予理会,拎上包:“请你等下离开的时候把属于你的东西全部带走。”
  当然,她心里已经打算好,中午抽空从事务所回来,自己再仔细清理一遍。
  傅骋却道:“谁说我等下要离开?”
  白若溪登时止步回头:“你不走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
  傅骋将还没点上的烟吊进嘴里,显得吊儿郎当又无赖:“你自己选择,现在晨练醒个盹,或者我就在这儿等你下班回来吃宵夜。”
  “你——”白若溪气得感觉浑身血液都往脑门上涌。
  傅骋一贯饶有兴味地欣赏她的怒气,仿佛看到她脸上写了“混蛋”两个字。
  白若溪隐忍地咬牙:“昨晚是最后一次。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和你联手报复郑洋,但不想延续之前的方式。”
  继而她把昨晚没讲完的话补充道:“你要订婚了吧?我可不想以后被你未婚妻当小三来抓。”
  傅骋的眼睛跟潭水一般深,乌漆的瞳仁里涌上一层沉沉的情绪,盯着她,笔直又沉默。
  白若溪莫名被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桎梏。
  顷刻,傅骋语调无波无澜地说:“那也是我订婚之后的事情,现在我还没到订婚。”
  意思不言而喻,反正她就是逃不过去了。白若溪双手握成拳头,抿着唇和他无声地对峙。
  约莫四五秒,她狠狠地丢开手里包,扯掉衣服:“请你速战速决,也请你言而有信。”
  -
  傅骋把时间掐得很准,白若溪堪堪正常的点抵达事务所。
  她落座工位里没一会儿,李芊芊就又蹬着办公椅的轮子捱近她身边:“哇,工作日你和你男朋友也过夜生活啊?你们这样分开住还有什么意义?搬到一起还能省房租。”
  白若溪心一梗:“你怎么又知道了?”
  “还真让我猜中了?”李芊芊笑嘻嘻,骄傲地炫耀她敏锐的观察力,“我是看到你又在一模一样的位置贴了创可贴。”
  白若溪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无语而无奈,心里再次暗骂傅骋。也不知道他什么癖好。她禁止他再搞出明显的痕迹,他便又挑了那一处啃。
  这种时候白若溪就嫌自己的头发不够长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傍晚距离她正常下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时,郑洋招呼也不提前打一声,直接来了事务所接她。
  前台的同事因为认得他是她的男朋友,直接领他来到A组的办公区域。
  郑洋礼貌地问候大家,还专门买了奶茶送给她的同事们,说是感谢他们平时对她的照顾。
  白若溪疯狂忍耐要和他翻脸的冲动——他这是捉jian捉到她工作单位来了吧!
  同事们倒是没一个介意的,甚至还热心地让白若溪直接下班,反正不差这点时间。
  这种状况,白若溪也不愿意继续呆办公室里,顺势收拾东西走人。
  郑洋体贴地接过她的包,又拎起她的外套提醒她外面风大。
  白若溪沉默地穿上。
  郑洋帮她理了理戳在外套领子上的头发,看见她后颈的创可贴,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