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瞬间弹开,磕磕碰碰的解释,“我没注意看,抱歉。”
她偏头望了眼沈宴,瞧见他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窗外,压根没看温新,她不免撒娇道,“沈宴,你不看看我衣服长什么样子,怎么知道拉链在哪里?”
“哦。”
沈宴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看,可再怎么样也无法避免不看她的背,凝脂如玉。
最后,他一横,半弯着腰,找到一枚小小的黑色拉链,捏着裙摆的一处,将拉链一气呵成的拉上。
温新转身面对着他,黑色一字肩的礼服将腰身掐得紧紧的,露出雪白削瘦的肩膀,黑色的长卷发披在身后,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沈宴,谢谢呀。”
“赶紧的,你先出去。”
本来还想再逗逗他,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步调,离沈宴的房间越来越近了。
门还是虚掩着,两人对视,连处变不惊的沈宴,眸光里都闪过一丝慌乱。
他走上前,将门关上,拉上锁。
没过几秒,有人敲门,“阿宴,你在房间吗?”
两人靠在门边,温新小声说道,“是龙阿姨?”
沈宴伸出手掌,捂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发出声音。
他沉声回,“在换衣服。”
“嗯,你快下来,大院里的好兄弟都来了,还问你在哪里,可别让人等太久,对了,阿景也从松县特地赶回来了。”
“知道了妈,我马上下去。”
龙玫站在门外,看见温新屋子的门tຊ没关,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
她踌躇着,有些怀疑,贴在沈宴门边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温新被他的手掌捂得不自在,半张脸被挡住,沈宴听见外面没声音才将手抽开。
她喘着气,瞪了眼沈宴,“口红都被你的掌心蹭掉了。”
沈宴抬手看了眼手心,果然掌纹上还有一层淡淡的橘色,上面闪着微光。
这时。
龙玫又贴着门框更近一些,想听听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沈宴锋利的眸光看见门缝下的黑影,再一次捂住温新的唇,顺势挡住温新的身影。
!!!
温新无辜的盯着沈宴,她是不会乱说话的,为什么还要捂住她的嘴唇呢。
他是故意的? 看着不像呢。
温新的身子朝前倾斜,温软的唇瓣吻上他粗粝的掌心,那软糯糯的触感,像是闪电般在他的血液里噼里啪啦的响。
“阿宴,你看见新新了吗?她房间门没锁。”龙玫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可能在楼下了。”他眸色一暗,只觉得掌心的温热让他脑袋有些混沌。
沈宴现在只想把龙玫支开,然后再将温新‘送’出去。
真是应了那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见外面彻底没声音之后,沈宴退开,和温新保持安全距离。
“沈宴,我刚刚亲你了,你感受到了吗?”
他挪开目光,“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沈宴就丢下温新走进试衣间,将门反锁,利落的换上衣服,又走进浴室。
看着镜中的自己,耳垂有点红,抬手张开手心,掌纹中间有一小片的唇印,淡淡的橘,已经没有刚刚的水润,现在像是一层膜贴在手心,时刻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
那股果冻般的触感包裹着神经。
他打开水龙头,挤上洗手液,白色的泡沫和口红融合在一起。
印记洗干净了,可似乎那股触感怎么也洗不掉,反而,越来越清晰了。
再次走到卧室的时候,温新已经不在了。
只留下淡淡的鸢尾花香。
楼下。
一众高干子弟已经在客厅闲聊。
陆闻景、檀辞、墨严几人都穿着正装,三人围在温新的身边,从小一起的妹妹如今长大了,还出落的落落大方,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臭小子。
檀辞问,“温妹妹,你说你出去工作也不联系一下各位哥哥们,你这是眼里心里都没有我们呀。”
身边的陆闻景扬起嘴角笑笑,忍不住补充,“你檀辞哥哥忙得各种外交,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温新站在人群中间,像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她看向几人,弯起唇角笑道,“签泰川的时候就想着赚钱,没想那么多。”
檀辞道,“什么时候也给哥哥一个机会。”
这时。
沈宴从楼上走下来,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干净利落,左胸前还有一枚闪闪发光的胸针,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顶端一颗,露出性感的喉结,透着一股禁欲矜贵气息。
温新看着他一步一步从楼上下来的侧影,忽然想到一个词,‘西装暴徒’。
“温妹妹,别看了,你沈宴哥哥该害羞了。”檀辞忍不住的打趣。
温新脸颊‘唰’的一下,红彤彤。
众人笑。
墨严朝着沈宴的方向说道,“阿宴,你家温妹妹看见你下来之后,眼里都没我们,小时候的糖果都白给了。”
“沈宴,你别听他们瞎说。”温新急切的解释。
奈何完全忘记,自己直呼他的名字。
惹得周边认识他们的人都怀着不一样的眼光在两人身上转悠。
陆闻景站在一侧,那眼光毒得跟蛇信子一般,落在沈宴的身上,挑着眉,又扫了眼温新。
他敏锐的看向陆闻景,目光里含着隐约的警告。
陆闻景垂眸一笑,拿出手机发信息。
“温妹妹,以前不都是沈宴哥哥吗?”
“我刚刚就是想跟你们解释来着,没想那么多。”温新眼神有些闪躲。
只求哥哥们千万别这么快发现哇。
墨严抬了抬下巴,“原来如此。”
“你们,这么闲?”沈宴开口问道,温新弱弱的退在他的身后,降低存在感。
怎么有一股,她是小娇妻的既视感?
“怎么?不能和温妹妹开玩笑了?”檀辞问。
可以,当然可以。
“小姑娘脸皮薄,别吓到她。”
温新站在他的身后,听到此话,忍不住抬眸,一双月亮眼像是闪着星辰大海般,看见他鬼斧神工般的侧脸,忍不住腹诽: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阿宴,你这护犊子真护得紧,是吧?阿景?”
火苗一下子就吹到陆闻景的身上。
温新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