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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的王萱萱将画像重新摊开,反复观摩着其中每一笔笔触。
  她其实在与林弃接触之前,便听三哥白之墨说过,林弃是左撇子,可当她见到林弃第一眼时,她就注意到了他的手。
  即便是左撇子,他也不应该把其右手保养得如此之好才对。
  那只有一个解释,左手持剑的林弃并非完全是因为习惯问题,更有可能是因为右手要留着做更重要的事情。
  读万卷书的她,年幼开始便跟着做生意的父亲走南闯北,自然也是听说过类似于儒圣书圣画圣之类的存在的。
  在她见过林弃进城时签下的文书字迹,便知道林弃应该此生与书圣无缘了,儒圣她是知道的,而那只舞文弄墨的手,接下来的可能就是画圣了。
  于是在动用了很多人脉和资源之后,白萱萱终于找到了当初见过画圣真容的其为之动笔的买主,据他描述,其长相跟林弃一模一样,这才让她确认了心头想法。
  “画圣之妙手,果然是名不虚传。”白之墨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白萱萱身旁,“只是一开始我就知道林公子才华出众,没想到他竟是传说中的画圣。我只看到了第一层,不知林兄是在第二层。萱萱这眼力劲,是我三辈子也学不来的。”
  “那倒也没有。”白萱萱的视线依旧停在画像上,“只是三哥每日心力交猝,不像萱萱闲人一个,看走眼也是正常。”
  白之墨笑了笑,看着白萱萱专注的神色,突然道:“不过,就算是画圣,若是娶了我们家萱萱,那辈分也应该在我之下。”
  “是呀……”话还未说完,白萱萱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三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萱萱,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这没有什么可害臊的。男欢女爱,这本就是这个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今日的晚宴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的眼珠子都快定在林兄身上了。”白之墨道,“只不过林兄已然成亲。但无碍,自古以来的风流才子,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来日为兄跟他说道说道,让我们家萱萱做大。”
  “三哥你说得越来越离谱了。”白萱萱赶紧岔开话题,“姨娘还好吗?”
  提到这个,白之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还是老样子。”
  白萱萱沉默。
  ……
  次日,林弃来到茶楼的时候,整个茶楼明显比往日多了不少人,就连平时里没几桌的二楼,也是坐满了人,不过林弃的老位置却留着。
  “从此,这个位置便成为了您这位画圣的专属位置了。”白之墨调侃,“昨夜你为萱萱所作画像,已然传遍了这座城。往后怕是你再也不能如此安静地品茶了。”
  林弃蹙了蹙眉头,他确实不喜欢那种随时随地都被人注视的感觉。
  “我倒是有个能安静品茶的好去处,而且寻常人也不能打搅到你。”白之墨道。
  “你要说的白府,那我可不去。”林弃摇摇头,“我还是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地方。”
  “那要是有四大美女作伴呢?”白之墨笑道。
  见林弃迟疑,白之墨继续道:“放心,我白府怎么也是正经的大户人家,就正常地品茶。你要是有闲心呢,帮她们作作画便是。”
  又思索了片刻,林弃还是拒绝了:“要被九儿看到了,我可能会被打死。”
  白之墨仰天大笑。
  不多时,就有人坐不住了,前来跟林弃搭讪,话还未说几句,又有一些人围了过来,但内容与昨晚在白府都是大同小异,要么有人仰慕林弃才华,想邀其一聚,要么是有青年才俊或千金小姐,想请林弃为其作画一副,但最终都被林弃一一拒绝了。
  “这可是一次与这城中权贵交好的机会,你竟然都拒绝了。”白之墨惋惜道。
  “他们再权贵,有您这位白家公子贵吗?”林弃笑道。
  “白家公子?”白之墨苦笑,“那是你白府之外的你们眼里,在白府内,我就是个屁!不然你觉得我为何每日在此陪你喝茶?”
  “我以为你是为我的人格魅力所打动。”林弃道。
  “你呀——”因为认识久了,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两人现在交谈越来越随意起来,白之墨笑意里带了些苦涩,“虽说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愿闻其详。”林弃道。
  白之墨叹了口气,缓缓道起自己的过往与身世。
  原来白之墨虽是白家子嗣,却不是白家家主白斩堂与其原配所生,他的生母本是白家的一个丫鬟。
  白斩堂并非薄情之人,但他却十分害怕原配妻子,所以白之墨保住了白家三公子的位置,但其生母却被囚禁了起来,每日只有傍晚用餐时,两母子才得以见上一面。
  “即便如此,但你仍旧是白家的三公子,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落魄才对。”林弃道。
  “确实如此。”白之墨道,“如果没有我那两个哥哥的话。”
  林弃喝了一口茶,示意他继续。
  白之墨大哥,白文清,在修行一途具有极为高的天赋,年纪轻轻已然是涅槃中期的存在,现在是玄门宗大师兄,宗主的关门大弟子。
  “他现在多大?”林弃问道。
  “二十二。”白之墨道。
  “这个年纪能到涅槃中期,称得上是天才。”林弃道,“那你二哥呢?”
  “就是你昨晚席上见到的那个。”白之墨道。
  林弃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人脸。
  “白文远拥有远胜于我的经商头脑和手段,所以和他们比起来,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白之墨感慨。
  “也不能这样说。”林弃笑道,“最起码你长得还可以。”
  “谢谢。”白之墨道,“其实我也觉得。”
  二人相视一笑。
  “你带有纸笔吗?”林弃问道。
  “我随身带那玩意儿干嘛?”白之墨不解,不过随后说道,“你要为我作画?那算了,每日看着自己挂在墙上,心里膈应。我可没萱萱那份闲情雅致。”
  林弃起身,问招待客人的少女要了一份,在看到林弃拿起纸笔时,当时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过最后他们看到林弃并不是在作画,而是在写字,且这字写得很有特点时,不禁有些失落,而后又散去了。
  “好了。”不多时,林弃放下了笔。
  看着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白之墨道:“没想到画圣大人书法都如此有特色,在下佩服!只是敢问,这都写得是什么?在下愚钝,竟一个字都看不懂。”
  林弃没有理会他的揶揄,放在窗边将墨迹晾干了些这才叠起来,交给了白之墨:“改良版的太上感应篇,特别适合在引灵大圆满突破不了瓶颈的宝宝。”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引灵大圆满……”白之墨欲言又止,为了保证隐藏自己真实修为,除了时刻收敛气息,他随身可还带着大法宝,“算了,我不问了。只是这太上感应篇不是最基本的功法吗?”
  “我自己写的改良版。”林弃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改良版?还你自己写的……”环顾了一眼四周,白之墨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内心的情绪压了下去,“可我确实看不懂你这极具特点的书法。”
  “你去找白小姐,她肯定能看懂。”林弃不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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