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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音一出,全场骇然。
  原本交头接耳的那帮人,一时间更加肆无忌惮了,房顶都快被他们给掀翻了。
  祈家夫妇面色惨白,身子虚晃,如若不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真是要气到倒地的节奏。
  陈颂和小伙伴就更别提了,身子抖得厉害,脸上白得更是不见一丝血色。
  苏姗给她的狗腿子使眼色。
  那位女同事立马上前一步,挡在陈颂面前,“怎么样,还要听吗?”
  “更精彩的可还在后面呢。”
  她们这一组的业绩次次比不过祈念她们那组,这些人一直怀恨在心。
  如今终于被她们抓住了把柄,找到了机会,一个个都快嘚瑟上天了。
  陈颂气红了眼睛,扯着嗓子跟她叫嚣,“假的,录音肯定是假的!”
  “哎呦喂,你可真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啊。”
  “我们都听出了那是祈念的声音,就你说是假的,你怎么那么能耐呢!”
  陈颂气到浑身发抖,大脑空白,想怼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关键时刻,其他同事从她身后站了出来,“你们说录音是真的,你们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录音是你们录的?”
  “那念姐是不是也是被你们给算计陷害的呢?”
  此话一出,陈颂顿时来了精神,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跟对方叫嚣起来。
  “你们说,录音是从哪儿来的?”
  狗腿子顿时心虚,躲闪的目光朝着苏姗看了过去。
  苏姗快要气死了。
  这个时候看她干什么?
  没办法,关键时刻她只能亲自顶上,“别的群里传的···”
  陈颂才不信她的鬼话,嚷嚷着让她把群信息拿出给大家伙看看。
  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她和念姐不对付,一直明争暗斗的。
  就连这次出差安排,都是她背地里搞的鬼。
  好巧不巧,念姐就在出差的过程中出了事,不是她搞得还能是谁?
  陈颂就抓住了这一点儿,咄咄相逼。
  今天她不把证据拿出来,哪也别想去。
  隐于暗处的祈念看到她的小助理气势汹汹的替她出头,眉眼间划过一抹欣慰笑容。
  她何德何能,被这般爱护啊?
  看的太过于专注了,某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她都完全没有察觉。
  转身之际,不小心撞上他的胸膛,嗅到夹杂着木调香味的安心气息,心头一软,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你怎么来啦?”她抬起头,鼻尖从他下巴处蹭过,继而主动迎上去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腻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似乎重新找回了当初被他宠成小朋友的那种甜蜜感觉。
  如今见到他,莫名就想跟他发嗲。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也不懂。
  总之,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就想亲亲抱抱贴贴。
  被她一撩,闻鹤年呼吸骤然急促,就连心跳都不自觉变得很重。
  扑通扑通——
  在这四下无人的角落里显得尤为清晰。
  眸底盛笑,躬身弯腰,他靠她更近了一些,灼热的呼吸洒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我说祈小姐,那边房顶都快掀翻了,你还在这儿撩拨我,合适吗?”
  距离太近,温热鼻息一寸寸从她脸上滑过,好似火苗灼烧,浑身都躁出了一层热汗。
  她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更为紧密的黏在了他的身上,“就撩你了,怎么着吧?”
  她这般嚣张,惹得闻鹤年呼吸一沉,喉尖疯狂滚动。
  即便隔着衣服,皮肤也好似被灼烧一般,激得他血气翻涌,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宝宝···”呼吸乱的不成样子,嗓音也被欲望磨的万分嘶哑,“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话音落下,他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与她肆意接吻。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到最后,彼此喘得不成样子。
  祈念娇弱的身子软在他的怀里,浅浅起伏着,眼底一片迷蒙。
  比起关起门来,在这种地方接吻,似乎更容易动情。
  祈念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柔柔出声:“不闹了,你赶紧去忙吧,我自己能解决。”
  某人一脸幽怨的盯着她,“听你这意思,还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
  那边那帮人给她身上泼脏水都已经泼成那样了,她还不打算把他拉出来应对?
  闻鹤年一脸受伤,表情像极了被冷落的大狗狗。
  祈念被他这模样给笑死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乖啊~回家给你买好吃。”
  拿好吃的就想糊弄他?
  一时间脸色更臭了。
  “给你机会再说一遍!”眉眼压着,语气明显透着不满。
  祈念却是一脸嬉笑表情,根本不当回事的样子。
  正因为她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狠狠地刺激到了某人,单臂将她抱了起来,转身闪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将门反锁,将她柔软娇嫩的身子抵在了墙壁上。
  “宝宝,你可想好了···”
  他眯紧黑的让人心慌的眸子,低沉嗓音在她耳畔游走,威胁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祈念的耳朵被他磨得又红又烫,热度烧人。
  声音轻软如猫叫,“别,你别闹,我那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男人低笑了一声,深不可测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滚烫掌心从裙摆探入,“正事?没什么比我们的正事更重要了。”
  “你···”阻止的话被尽数吞噬,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烈焰之中。
  不消片刻,祈念就不争气的缴械投降了······
  ——
  门外转角处。
  方栀柔眉头紧皱,一脸纳闷的紧盯着被关上的那扇门。
  刚才那两具身影,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啊?
  正琢磨着,一道急切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说方大小姐,我喊你来是干嘛的?”
  “你怎么跑这儿躲清闲来了?”
  这般急躁的不是别人,正是脾气火爆的乔思扬。
  俩人在演唱会上一见如故,后面因为送偶像专辑给她又碰了一次面。
  继而一发不可收拾,紧密的联系了起来。
  这不,祈念不在海城的这几天时间了,俩人天天泡在一起。
  如今听闻‘盛裕’的招商会上有人专门针对祈念搞事情,乔思扬二话不说拉着方栀柔就过来了。
  敢给她家念念身上泼脏水,一个个怕是都活腻了。
  只是到了现场,她一个没看住,这家伙就跟她走散了。
  她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这里来。
  方栀柔闻声回头,小脸皱着,一副苦大仇深的小表情,“思思,我刚才好像看到念念了。”
  “啊?哪儿呢,她人在哪儿呢?”
  她一连给祈念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都无人接听,都快把她给急死了。
  如今听闻方栀柔看到了她,下意识环视四周,寻找祈念的身影。
  方栀柔一脸不敢确定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边那扇门。
  “好像是她···被一个男人抱进去了。”
  “那个男人的背影···”方栀柔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回想,表情愈发复杂起来。
  那个男人的背影,好像鹤年哥哥啊。
第49 章 紧咬着唇,生怕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乔思扬话听一半,心脏就揪了起来。
  方栀柔不知情,她可是知道的呀。
  如果被掳进房间的人是祈念。
  那抱她的男人必定就是闻鹤年那个狗东西。
  心脏骤快,额头上顿时浮上了一层冷汗。
  宴会厅那边的乱子还没解决,如果这个时候被方栀柔知道祈念与闻鹤年的关系···
  乔思扬的脑袋都大了。
  所以压根不等方栀柔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立马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急吼吼打断了她。
  “男人,什么男人?你肯定是看错了!”
  “祈念那种直女,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怎么可能有男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乔思扬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心里默念着:姐们,为了你我睁眼说瞎话,良知都给出卖了,你后半辈子可得好好待我。
  方栀柔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女?不是吧?”
  她虽然只和祈念接触过一次,可她觉得祈念温温柔柔的,压根不是直女啊?
  看方栀柔不好糊弄,乔思扬急的满头大汗,“你才认识她多久,我跟她都已经认识多久了,你有我了解她?”
  “走了走了,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跟我去对付那帮人!”
  方栀柔被迫跟上她的步伐,可是那两道身影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
  可她真的觉得好像鹤年哥哥和祈念啊?
  难道是她眼花了?
  ——
  休息室。
  某人凶如猛兽,前前后后变着花样的折腾她。
  祈念浑身打颤,却还死死紧咬着唇,生怕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某人却不满意她的克制,故意更为激烈的折腾她。
  祈念招架不住,紧紧地抠着他的衣襟。
  期tຊ间不小心撕坏了他的衬衫,指尖在颈部划了很长一道血印子。
  她看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某人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继续沉沉伏伏。
  将近一个小时,某人才放过她。
  亲自帮她清理,随后打电话给助理,“送一件礼服、一套西装衬衫过来。”
  助理不问也知道,礼服肯定是给祈小姐的呗。
  西装和衬衫···
  明明走的时候刚换的,什么情况下一个小时之后需要再换一套呢?
  联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助理不禁臊红了脸。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怕是很快就该改口喊一声太太了。
  挂断电话,马不停蹄的操办了起来。
  ——
  仰在沙发里小口喘息的女人,小脸红扑扑的,眼神却恶狠狠的,没好气的瞪他。
  闻鹤年掐断电话,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握住她纤细的美腿,想要帮她揉揉。
  祈念没什么好脾气,一把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闻鹤年不怒反笑,好声好气的赔不是。
  祈念态度强硬:“少来这套!”
  今天就算说破大天,也不会原谅他。
  某人紧挨着她在沙发里坐下,微微偏头,薄唇贴上她的耳边。
  “别告诉我你不爽···”
  祈念羞得满脸通红,头皮一阵发麻。
  “滚开!”
  明明是骂人的话,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几分娇嗔。
  惹得某人喉咙发紧,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在他按耐不住,又想捧住她的小脸亲她的时候,门被轻轻叩响了。
  “闻总,是我。”
  闻鹤年面色一沉。
  助理办事效率高,有的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被迫起身开门去拿衣服。
  祈念则下意识拿起边上的抱枕,挡住了自己的脸,生怕被他助理看到。
  丢死个人!
  实际上助理别说是看她了,连他们家闻总都没看到。
  这个心尖比针眼还小的男人,只开了一条足以把手伸进去的缝隙,透过缝隙把袋子接了过去,就毫不客气的把门给关上了。
  助理:“···”
  闻鹤年拿了衣服转身,一眼看到了她举着抱枕遮挡着脸的动作,嘴角微勾,差点笑出声来。
  可真是可爱的过分。
  祈念小心翼翼把脸从抱枕后面移出来,发现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吓了一跳。
  “诶,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
  男人俯身逼近,灼热气息落在她气咻咻的小脸上。
  他的突然靠近惹得祈念心跳一跳,紧张的神经再度绷紧。
  “你你你···”神色慌张,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又想干嘛?”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现在手脚还发软打颤呢,再来一次她真的疯掉。
  看她紧张害怕的样子,闻鹤年忍不住笑了。
  伸手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真是可爱呢。”
  祈念摸了摸被他轻触过的鼻尖,神色不自然的轻哼一声,“神经。”
  紧接着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袋子,迅速拿出里面的礼服,准备换上。
  被他耽误这么长时间,外面现在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
  一边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暗暗在心底里咒骂他:这个害人精!
  ——
  宴会厅。
  因为陈颂和其他同事强硬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苏姗,暗暗给掌控电脑的狗腿子使眼色,继续播放录音。
  她们不是护着祈念吗?
  那就成全她们,让祈念那个小贱人‘死’个彻底!
  录音继续播放,祈念凄惨的呼救声伴随着傻子的憨笑声再次响彻整个宴会厅。
  “媳妇儿,你好美呀。”
  “嘿嘿嘿,媳妇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祈家夫妇听到这些内容瞬间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相互搀扶的身子犹如挂在枝头的枯叶,摇摇欲坠。
  陈颂她们几个则心疼的红了眼。
  她们念姐···
  那么好的人,难道真被一个傻子给···
  她们不敢想。
  周围吃瓜的声音则更激烈了。
  那些看祈家笑话的,一个个扯着嗓门,生怕祈家夫妇听不到一般。
  “哎呦,真是可惜了,祈家那丫头那么漂亮,居然被一个傻子给···哎!”
  “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话音落,伴随着兹兹电流声,一道清丽沉冷的女声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我怎么做人,需要你来操心?”
  众人皆是一愣,一道道视线齐刷刷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她们口中没法做人的祈念,此时身着高定碎钻礼服,如优雅圣洁的女王,华丽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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