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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意是真没想到,那大马猴都被自己阉了,她这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死心塌地非他不嫁。鋳
  真爱无敌啊。
  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她高低要给这痴情的恋爱脑鼓鼓掌。
  云翰脸色很差,他昨晚是亲眼目睹到的,徐辉跟云舒已经发生关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对于云舒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云翰可谓是万般疼爱,极尽宠爱。
  想不到她竟......
  “哎,既如此,那就让舒儿嫁入徐家吧。”
  听见这话,姜夏宁错愕,顿时回头看向云翰,眉头紧皱,言语间全是不同意。鋳
  “老爷,徐公子已成废人,怎能让舒儿嫁过去?”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云舒妹妹不能嫁的人,就让我们千意妹妹嫁吗?”
  温静娴目露厌恶之色,又继续说道:
  “更何况,云舒妹妹既已跟徐公子私定终身,木已成舟,徐家也理应负责才是。不然事情传出去,终究伤的是两家的脸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温静娴特意看了眼自己的公公,最注重名声脸面的云丞相。
  “那就让云千意为正妻,云舒为妾室!不然,事情宣扬出去,丞相府发生了这等丑事,想必云家的两个女儿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吧。”
  徐母跟徐父对视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坐下喝茶,全然是一副十拿九稳的作派。鋳
  这时,随着一声轻笑,走进来一位少女,她身着淡蓝素衣,衣裹白纱外袍,发间只用了一只碧玉簪简单挽起。
  她不施粉黛,甚至连任何装饰都没有,素净到极致,却轻松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倾国之姿,绝色美人。
  众人顿时愣住,这女子难道就是......
  云千意好笑的看着徐母道:“别看你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说完之后,便被温静娴拉到身后,对方踮起脚尖,低声对她说道:
  “四妹怎的出来了,这有我跟你大哥,你回房歇着,安心就是。”鋳
  云千意在她话说一半的时候,便主动的弯下腰身,听着这娇小的女人,每字每句都是对自己的关心跟爱护。
  “你!你竟然如此对长辈说话!不知礼数!没有家教!”
  徐父气的手抖,直指云千意。
  “徐伯父,我云修逸的四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云修逸眼眸泛冷,盯着徐父指着云千意的那只手。
  “云大小姐虽是丞相府的嫡女,但自小在山上居住,想必在礼数上少有人教导,还请徐老爷跟徐夫人多担待。”
  再次开口说话的人,竟是姜夏宁,但她说完之后,徐母反而更生气了。鋳
  “今日我偏要教训教训她,让她以后入了徐家大门,好懂得怎么孝敬公婆!尊重长辈!”
  徐母上来就想要对云千意动手。
  云千意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温静娴,伸出手臂将她往后一拉,正准备握住徐母的手腕时。
  却不曾料到,徐母还没碰到她,就直接双膝跪地,给自己磕了一个?
  就挺突然的。
  “我看谁敢!”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云千意看着眼前出现的老人,收脚的动作干净利落,还真别说,踢的挺准。鋳
  云千意的外祖母,姜国公夫人。
  “我姜家的女孩,谁说没有教养!”
  说完之后,又踢了脚倒在地上的徐母。
  “姜国公夫人,我们徐家虽不如父亲在世时显赫,但也不是任由你等欺辱的!”
  徐父咬牙切齿的说道,徐家出过太傅,既做过当今圣上的帝师,也做过如今太子的老师,可惜八年前过世后,徐家后代平平无奇,也逐渐的淡出了官场。
  如今徐府,全然靠着徐老太傅生前的关系存活着。
  “婚约文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我看你们云家跟姜家能如何抵赖!”鋳
  徐母在说完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就算是闹上朝廷,也是他们徐家占理。
  温静娴难得厉眸看向这无赖的妇人,对周围想要扶起徐母的云家下人们摇了摇头,示意不准有人帮她。
  但想不到她躺在地上嘴还这么不老实。
  话说回来,这的确是个死局。
  正在这时,云修逸轻轻握住了自家娘子的手,拍了两下,无声的安抚着。
  他们已成婚十年,夫妻之间的默契,只需一个动作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难道说,云修逸已经找到破解之法了?鋳
  温静娴刚对视上个自家相公的眼眸后,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快让我进去,我是徐家的下人,来送徐家跟云家解约文书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徐父怒斥。
  “老爷!这是少爷的亲笔,您看!”
  徐辉还在床上躺着,怎么可能签下解约文书?可是这字,的确是出自徐辉之手。
  “老爷,夫人,快回府吧,要是巳时一刻还没见到您二位,那位就要剁掉公子的一只手啊!”
  听见这话,徐父徐母顿时大惊失色。鋳
  “何人敢在京城如此胆大妄为!我们徐家可是太傅府!”
  徐家下人咽了下口水,一回想起那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至今都双腿打颤。
  他亲口对徐家人说,就是因为徐太傅曾是他的老师,所以才留了徐家小少爷一条性命,不然的话,徐辉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按照以往这位的手段,惹了这活阎王,徐家满门都不够他杀的。tຊ
  徐家小少爷更是二话不说,便立马签了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生怕哪里惹着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宰了。
  “....”
  徐家下人低声在徐父耳边说出了那四个字后。鋳
  几乎是同时,徐父甚至连告别之语都未说,拉着徐母便向外跑,还在大门口摔了个狗吃屎,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停下脚步,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还急切的吩咐车夫快走。
  东晋国谁不知道那位就是个疯子,他只要说得出,就必然做的到。
  旁人听不见,但云千意会读唇语,她站的位置,正好面对着那徐家下人,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殿下」
  又是他。
  他又帮了自己。
  这人情债是越积越多啊,难搞。 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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