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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已经是凌晨两点,身体很累,但温幼慈的脑子却是从未有的清醒,一直等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才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哥,你要帮我~”
  “我怎么帮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嫁给贺行!”
  “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你直接让他娶你不就好了。”
  陆珂不说话了。
  对面牌友升高语调:“哎呀,不好意思,又赢了。”
  陆昂摇了摇头:“这运气......”
  一盘也没赢过,陆珂心里憋着鼓气将牌扔掉:“你认不认识......”
  她顿了顿,才又道:“温二小姐?”
  陆昂顺牌的动作一停,抬眸看向她:“你提她做什么?”
  又道:“你最好少惹她。”
  “凭什么?!”陆珂见不得任何人维护那个狐媚子,“哥你怎么还袒护她?”
  陆昂出牌:“不该问的少问。”
  别人看不出,他今个儿可是看出来了,傅景年对那小丫头有那么点儿上心,这时候不能得罪。
  “......总之你少惹人家。”
  “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没事找事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想起傅贺行今日的表现,他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对旁边人道,“不打了,跟我妹聊几句。”
  其余人十分识相地离开。
  “说吧,傅家那小子和温幼慈什么关系?”
  陆珂心虚地低下头,眼神乱瞥,支吾半天。
  “怎么,不想我帮你了?”
  “哥你真的能帮我吗?”
  陆珂犹豫半晌:“温幼慈是贺行的前女友。”
  陆昂脸色一变。
  想起傅贺行那眼神,倒也没有很惊讶。
  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瞥见不远处的温幼慈才是真的吓了一跳。
  会所营业至凌晨六点,三点钟还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温幼慈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家兄妹半夜不睡觉在聊天。感慨了句这兄妹俩感情还挺好,就见陆昂扫过来,下一秒人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是被她吓到了一样。
  “哟,”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整理好了表情,“温二小姐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儿?”
  这语气不是很友善。
  温幼慈心情不佳,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了他,懒得搭理,瞥了眼便收回目光。
  却被他上前拦住:“要不打两局?”
  桌上还散着牌没收拾,温幼慈没给他好脸色,开口声音嘶哑:“聚众赌博犯法,而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让开!”
  “温二小姐此言差矣。”陆昂没打算放过她,“我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玩玩而已,不赌钱。”
  陆珂看着她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
  鸿门宴,温幼慈看出来了。
  很好,那她就陪这两兄妹玩玩。
  于是坐到了陆昂对面。
  规则很简单,两人平均分牌,一方先出牌,另一方出的牌和对方出的牌加起来是10就收牌,最后比谁手上收的牌多。
  陆昂是老手,温幼慈很少打牌,一开始连输三轮。
  陆珂一旁挖苦:“温二小姐这牌技和人品有得一拼。”
  这意思是说她人品臭了。
  温幼慈没理她,逐渐上手,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到后面开始占据上风,再没输过。
  又赢了两盘,温幼慈扔下牌:“没意思,我先走了,陆老板慢慢玩。”
  明晃晃的无视惹毛了陆珂:“温幼慈——”
  “哎——”陆昂拦下她:“需不需要我找人给温二小姐送身衣服?”
  说着上下扫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穿来的那件裙子被撕得七零八落,温幼慈穿走傅景年的衬衣,下半身穿的则是可以外穿的黑色打底裤,勉强能见人。只是小腿好几道淤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外面还下着雨,冷得很,劝温二小姐还是多穿点,小心感冒有人就要心疼了。”
  温幼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又懒得揣测:“不劳陆老板费心,有病就吃药,您说呢?”
  言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陆珂见不得她这副怼天怼地的样子,差点又炸毛:“贱人——”
  “站住!”陆昂叫住她,“你追上去做什么?”
  陆珂脚步一顿:“哥~我真的受不了......”
  又道:“要不是......我早就......”
  要不是这贱人的藕断丝tຊ连的对象是自己的心上人,她早就把这件事捅到傅景年那儿了。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陆昂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你知道就好,可别犯傻。”
  “知道了,”陆珂愈发不忿,“三爷现在对她到底什么态度,该不会喜欢上那贱人了吧?”
  陆昂眉头一皱:“别一口一个贱人的,注意教养......”
  又道:“暂时没有,只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每周都往傅家跑,老太太已然接受了这个儿媳。按照她今晚在傅景年眼前的表现,说不定还真能抓住傅景年的心。
  陆昂看向自家妹妹,语重心长:“你应该庆幸,若她是别人的女人,说不定还真会跟傅贺行旧情复燃,但现在......你慌什么?”
  陆珂却道:“可是......哥你不知道,贺行心里还放不下她。”
  “一想到以后要跟她相处,我就浑身难受。”
  “哼~”陆昂冷笑一声,“你要真难受,离傅贺行远点见效更快。”
  “哥!你不帮我想办法也就算了,怎么还挖苦我。”说着她委屈地哭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
  差了八岁,陆昂是真疼爱这个妹妹,最见不得她哭:“哎呀行了行了,别哭了,我想想办法。”
  “真的?”陆珂立马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
  外面果然在下雨。
  北城已然入秋,晚上气温转凉,加上下雨,真叫人冷得浑身哆嗦。
  还好没有打雷。
  松了口气,温幼慈瞥见路边缝隙里长出来的野花,蹲下身拍了张照。
  她在四季如春的云城长大,而云城有个别名叫花城,红墙绿瓦,整座城市一年四季花开不败,飘着花香。而北城是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现代化大都市,在商业区的街上很少见到绿色,与云城是两个极端。
  登上许久没有更新的账号,温幼慈将照片上传——
  【路边的苦苣菜/大雨】
  她从小养花爱花,又因为专业的缘故时常到野外观察,逐渐养成拍照的爱好,于是注册了这个账号做植物科普,粉丝数有五十来万。
  有人在评论区评论——
  【你还在观渡?】
  评论ID“H&C”,“H”和“C”分别代表了二人的名字。
  温幼慈眸光稍顿。
  差点忘了,只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但社交平台没有。
  眼不见为净,“H&C”马上进入了她的社交平台黑名单。
  随即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阿稚,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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