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芳华回到昭阳殿,发现德君咳出血来了。
她盯着德君吐出来的血,心生一计。
……
皇甫月笙做好了纸鸢,马上跑出宫寻找傅乐霖。
意想不到,大街上一匹马失控,直接冲向她的马车。
慌乱的场面中,皇甫月笙被一道白绫卷走。
速度之快,众人没看清,只以为是眼花了。
失控的马被月影制服,马车上安安静静。
他们继续朝着傅家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皇甫月笙被人掳走,还没人发现。
她被人扛在肩膀上,头朝下,一颠一颠的令她大脑充血,难受的一直掐这个人的后背,手中的银镯子划出一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的血肉中!
扛着她的人,身体瞬间僵硬。
他快速落在一间偏僻的小院子。
里面荒草从生。
皇甫月笙看清楚了他的脸,眸中闪过一道惊愕,怔愣了片刻,“妹夫,你在干什么?当街抢人,你好大的胆子!”
陆内言今日穿的一身黑色劲装,黑色发带高高束着马尾,双眉斜飞,狭长凌厉的眸子冒着寒气,俊脸阴沉。
“干什么?二皇女可是忘记了清业寺的事了?”
他压低了声音,压抑着威胁。
“要解药是吗,我找找……”
皇甫月笙低下头去摆弄钰鎏腰带,上面镶嵌着金丝宝石,还吊着两枚玉佩,y因她的动作而互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手指往里面勾的动作,着实不雅观,陆内言默默移开视线。
这个动作太不像话了。
陆内言恶狠狠地剜一眼,“没有解药我就杀了你!”
“有的,你等下……解药藏得太深了。”
皇甫月笙在腰带内侧找到一个细扣子,里面藏了三颗红红的小药丸,和蚂蚁一样大。
陆内言眉头突突跳两下,语气不可置信,“解药?就这?”
他疼了一天,实在忍不住就来找她,结果这么小粒的东西就是解药!
皇甫月笙:“是啊,一次三粒,每次服用后需要等七天,若是不够七天就吃解药,会加剧毒性。”
“拿来!”
陆内言冷冷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害怕的表情,然而并没有。
少女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眸清澈。
他想要一探究竟,她眼眸里面蒙着一片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陆内言tຊ移开视线,从某些程度上来讲,他们是同一类人。
他一口吞下三粒药丸。
“你扎在我身上的针有没有毒?”
“没毒,就是会让你有点难受,比如……”
陆内言皱眉,“比如?”
很快他就知道她口中的“难受”是什么了。
陆内言后腰上传来一阵痒意,紧接着,全身都痒起来了。
他目露凶光,“皇甫月笙,你特么把歹毒的招全给我了!”
“也不是。”
皇甫月笙笑的风轻云淡,看了眼天空,“今天天气真好,我要去和未婚夫一起放纸鸢了,妹夫一定也想和三妹在一起……”
“想你妹……!”
陆内言眉头紧皱,赶紧改口,“哼!少擅作主张!我陆内言这辈子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是,你说的是。”皇甫月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语气淡然,“这是哪里?距离傅府远吗。”
“急着见人啊?”陆内言语气傲慢,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不屑,“你的目光真差劲。”
“傅乐霖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君,我尊敬他。”
“啧!虚伪!”陆内言嗤笑。
皇甫月笙抬起眼皮,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来,目光落在他傲气的俊脸上,颇为可惜,“与你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陆内言身形一动,来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脸颊,语气发狠,“若不是觉得你有趣,我迟早弄死你!”
皇甫月笙皱起眉,语气厌恶,“脏。”
陆内言腰间一痛,他低头看去,少女慢慢收手,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拔出他身体。
“你好毒!”
“彼此彼此!”
皇甫月笙推开他,少年直挺地倒下,傲气的眉眼,死死盯着她虚伪的“面具”!
陆内言又一次大意了!
“下次呢?!”
皇甫月笙茫然,“什么下次?”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皇甫月笙记起来了,恍然大悟,“下次我让阿影把解药送到你手上。”
“你最好记住了!”
“我记性很好的,妹夫请放心。”
少女提起裙摆走去大门面前,身后又响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之前你说过的话,我还记着!你别忘了。”
“自然记得——你很快就不会是我妹夫了。”皇甫月笙勾了勾唇,敛起眸中的杀意。
少女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
陆内言收回眼神,眸光透出一丝邪气,“狡猾。”
皇甫月笙重新回到大街上,遇到慌慌张张的月影,她淡定地挥了挥手,温和呼唤:“阿影,我在这!”
月影听见熟悉的声音,一转身,白色身影瞬间闯入他的视线,少女精致的脸蛋挂着一抹微笑,温柔漂亮。
“主人,您没事吧?!”
他大步跑上去,仔仔细细打量少女,眸光一顿,她的腰带歪了,然而衣服整整齐齐,没有出现褶皱,就算如此,他提着的一颗心仍旧不敢放下。
天知道刚才主人不见后,他多么担心,生怕主人遭遇不测……
皇甫月笙柔声安慰,“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她看了眼周围,路上行人来来回回,时不时偷偷打量她们二人,这里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走吧,继续去傅府。”
“是!”
“马车里的纸鸢没坏吧?”
“没坏。”
“那就好。”
皇甫月笙去到了傅府。
傅乐霖脸色难看,并不是很欢迎她登门拜访,格外排斥她进入自己的院子,“有事说事,没事赶紧离开!”
“我做好了纸鸢,特地亲自送过来的,乐乐,你看看喜不喜欢?”
皇甫月笙双手拿着一个蓝色纸鸢,白皙的手指指着上面的莲花图案,激动道:“这是我亲手绘制的红莲。”
傅乐霖不屑一顾,“丑死了!”
此话一出,眼前的少女伤心了。
傅乐霖害怕她重新制作一个纸鸢又再跑一趟过来,扯了扯嘴角,不耐烦道,“也还可以,放着吧,你要是没什么事赶紧回宫!我没工夫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