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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荷望着夜琛,突然想到了月圆之夜梦到的那些过去。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夜琛,和年少时的夜琛可真像。
所以,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长荷勾唇一笑,说:“回长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夜琛见她松口,眼眸瞬间一亮,连忙问:“什么要求?”
见他如此迫不及地,长荷眼中闪过狠戾,他就这么想着把自己抓回长国处死?
心中暴虐涌动,眼中闪过一抹暗红,接着她便冷说:“夜琛,我可不敢就这么跟你回长国,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过,你若是肯站着不动接三掌,我便跟你去长国。”
夜琛心中一痛干涩说:“荷儿,我不会再伤你……”
长荷嗤笑一声,便说:“夜琛,十年前你在往生涯刺我的那一剑,我至今还疼着,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夜琛握紧手中佛珠,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浑身的痛苦,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那一剑不是他刺的吗?
可她哪里还会信他?
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痛苦,夜琛便轻说:“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说到做到。”
活落,就见长荷凌厉一掌袭来!
她还嘲讽说:“放心!我可不想某些道貌岸然之徒!”
一掌下去,夜琛闷哼一声,向后划出了很远的距离。
他咽下喉咙的腥甜,紧紧望着长荷,眼底闪过一抹苍凉。
她恨他,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这些,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望着她的恨意,他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稳不了,更别谈运功。
可长荷的第二掌却到了!
“咔嚓”一声!夜琛的左手臂生生被长荷的掌力震裂!
他无力单跪在地,唇角溢出鲜血。
长荷收掌,没有继续第三掌,只凝眉望着夜琛,心中诧异至极。
夜琛竟然这样弱了?
当初在往生涯顶,她可是领教过他的功力的,十年过去,他竟然不进反退?
诧异过后,她却嘲讽说:“夜琛,你的功力退步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的佛祖知道你动了妄念,收回了对你的优待了吧?”
夜琛低垂的眼眸微动,不敢看长荷的眼,他确实生了妄念。
他每日每刻,都在想她。
想得快要疯了。
可却听长荷说:“夜琛,为了长华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可曾后悔?”
夜琛猛然抬头望着长荷,他哪里是为了别人?
他的妄念,他的修行,他的坚持……那些好的坏的分明只是为了她一人!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在她的嘲讽下消了音。
他抿了抿唇站起来,只说:“还剩最后一掌。”
而他这没有半点解释的态度,却加深了长荷眼里的冷意,她运力出掌,余波把周围的竹子吹得东倒西歪。
不远处的阿紫阿长两人都也都为站稳,夜琛站在远处,脚下已经印下了两个深坑。
他一直望着长荷,眼中没有一丝粉饰太平的平静,只有满目的情深和化不开自责。
可长荷眉心处的曼珠沙华又宛如被重新沁了血,她此刻根本注意不到夜琛是什么神情。
“夜琛,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掌下去,夜琛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他竟然还没有倒下,而是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满目伤痛说——
“荷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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