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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手提着名牌包包,长发披肩,鹅蛋脸上五官精致小巧,面容清丽温婉。
  身形高挑清瘦,在光下,一袭白色雪纺长裙衬得她肤如凝脂。
  不知傅燃礼跟她说了些什么,她眉眼轻柔,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柔和得似春日里的白茉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闻梦怔怔地望着他们。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视线投过来,似乎在闻梦身上瞥了一眼。
  只不过只停留两秒,而后不着痕迹地移开。
  闻梦站得远,烧烤摊的袅袅烟雾又模糊了视线,可即使看不清,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女人身上的那股傲慢和讽意。
  她心头一刺,转身走回座位。
  -
  没多久,傅燃礼回来了。
  他们点的烧烤也刚好上来。
  他刚坐下,成子就凑过脸来,笑得贱兮兮的:“燃哥,女朋友?”
  闻梦拿起一根玉米,手一顿。
  “别胡说。”傅燃礼斜了成子一眼。
  “那肯定是喜欢的人!”成子哈哈笑着,下一秒,被傅燃礼塞了个馒头堵住嘴。
  傅燃礼神色不悦:“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成子见他不想提,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立马拿出馒头咬了一口,做缝线动作。
  闻梦全程没抬头,默默吃着跟前烤盘中的烧烤。
  “是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啊!”温允周打趣道,“您都多大岁数了,有喜欢的人不也很正常吗?”
  说完,用胳膊肘撞了撞坐旁边的闻梦:“是吧小鬼?”
  一转脸,才发现今晚的闻梦有点奇怪,凑过脑袋:“诶,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闻梦抬头:“没事,我只是……”
  话间,她额头上突然覆上一只微凉的手。
  闻梦身体一顿,敛眼看去。
  男人那张俊脸近距离地闯进她的视线,关心温柔的声音落下:“怎么有点烫?”
  烫?
  闻梦试着用手背贴了贴脸,发现确实有点烫,难怪刚才感觉有点乏力,原来是发烧了?
  傅燃礼眉头一拧,把她拉起,看他们:“她有点发烧,我先带她去医院看看。”
  温允周也才意识到闻梦的脸色不对,面色潮红,手臂上还冒着冷汗。
  “我带她去吧。”温允周起身。
  “不用,你留下来照顾他们,吃完你就送浅浅回家。”傅燃礼扫了眼一脸担心的朱浅浅,“放心,她可能只是中暑了,没什么大事。”
  说完,他半蹲下身,作势背起闻梦。
  闻梦盯着他的后背。
  这次她如果趴在上面,就已经三次了吧。
  之前两次不在意,这一次,她不能随意了。
  闻梦后退一步,侧开他的身体,自己走到前面。
  她摸了摸额头,确实有点发烧,身体也有点乏力,但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估摸着下午看比赛,在太阳底下站太久了,有点中暑。
  傅燃礼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拧眉。
  这姑娘今晚怎么那么奇怪,不爱说话,脾气还大。
  傅燃礼追上去,拉住她,没有紧拧,语气强硬:“上来。”
  强制性把她背起来。
  闻梦吓了一跳,挣扎得厉害:“傅燃礼,你干什么?”
  “别动。”傅燃礼声音微厉,“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那你扔下去。”
  “……”
  傅燃礼被她噎到,停下脚步。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步继续往前走。
  半晌,她似乎听到他近似呢喃的声音——
  “不舍得。”
  闻梦身形猛地一僵。
  那一直在身体里像是一团热浪扑过来的低落和闷刺感,因他这句话迅速退潮。
  闻梦没有再动,盯着他白皙细长的脖子,第一次有了客气的询问。
  “我可以抱住你脖子吗?”
  傅燃礼一愣,脸微侧,失笑:“今晚怎么那么客气?”
  “你又不是我亲小叔,我不能跟浅浅一样跟你不客气。”
  “……”
  “行,小叔让你抱。”傅燃礼无奈摇头,“抱吧。”
  男人顺势把她往上掂了掂,闻梦也顺势爬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脖子。
  闻梦生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那我只抱一会儿,到了医院就松开你。”
  傅燃礼哼笑:“那你对我还真客气。”
  “过奖了。”
  “……”
  担心她身体,傅燃礼加快脚步,背着她走到空荡的马路边,拦下一辆车,抱着她坐进去。
  夜里的医院人不多,傅燃礼给她挂了号。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确定她体温升高、乏力、出汗等症状是因中暑,给她开了点滴和药就让他们出了诊断室。
  闻梦打点滴的时候,傅燃礼一直陪着她。
  他似乎很忙,在陪她打点滴时一直在手机上处理事情,有时候还会出去接个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闻梦已经靠着旁边的柱子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见一瓶点滴打完,喊来护士换药。
  护士换完,刚要说话,男人竖指抵在唇边,做“嘘”动作。
  护士看了眼睡着的闻梦,手势比划了几下,点头,转身离开。
  旁边打点滴的人不多,输液厅寂静到掉针可闻。
  傅燃礼坐近一些,轻轻托着她脑袋,慢慢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两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发生交错。
  他低眉,望着地女孩安静的脸。
  相比白日里活泼好动的她,现在她乖巧地像只听话的小猫咪,乖乖地靠在他身上。
  女孩长睫铺下,随着匀匀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轻轻颤动着。
  傅燃礼紧紧地看着她。
  那在心里喧嚣而上的不合时宜,几乎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额际的刘海掩下她眉眼,傅燃礼抬手,控制不住地为她捋至耳后。
  -
  点滴打了一个半小时。
  打完,闻梦是被傅燃礼叫醒的。
  醒来后她才发现自己靠在男人身上睡着了。
  闻梦说了声谢谢。
  两人出来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
  “好点了吗?”傅燃礼伸手探她的体温,发现烧已经退了。
  闻梦有气无力的,点头:“嗯,只是还有点乏,刚才睡了一觉好很多了。”
  “那你上来,我背你回去。”傅燃礼作势蹲下。
  闻梦错开身:“不要。”
  “嗯?”
  闻梦定定地看他,由衷地说:“你是老人,体力不好,不能累着你。”
  “……”
  刚才她在医院靠在他身上睡觉,估计他全程下来没怎么动,出来医院那小会儿,他一直揉捏肩膀,估计被她睡麻痹了。
  现在怎么还好意思让他背?
  显然,傅燃礼误会她意思了,心口狠狠中了一箭。
  见她执意,傅燃礼也没再强求,跟在她身侧走着。
  夏风迎面拂来,少了白天的燥热,璀璨的弥红灯错落,渲染着喧嚣夜市里的纸醉金迷。
  两人走到一处夜摊处,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上面的商品满目琳琅。
  闻梦的视线被一个卖青蛙气球的老奶奶吸引。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提灯似的小青蛙。
  “好好看。”
  “小姑娘,要一个吗?五块钱。”老奶奶笑得一脸慈祥。
  未等闻梦回答,身后的男人已经探过身来:“拿一个,谢谢。”
  那股裹着清冽的松木香扑鼻而来,闻梦身形一僵,近距离感觉他因探过身体而近在咫尺的呼吸。
  她发现,傅燃礼身上的气味总是很特别,带着一股迷人的魅惑力。
  男人似乎没发现她的异样,扫了老奶奶身上的二维码,收回身,叮的一声,付款成功。
  老奶奶特别开心,乐呵呵地解下一个小青蛙。
  那小青蛙是提着的,青色的皮囊鼓起来,在灯光折射下,透出一抹透明的青绿色,很是好看。
  “我没说要……”闻梦话还未落下,傅燃礼已经把青蛙的木棍小提手递给她。
  “拿着。”
  闻梦没动。
  傅燃礼双手撑膝,望进她清澈的眸里,那双桃花眼勾着灼人的潋滟。
  “就当你乖乖跟我去医院的奖励。”
  “……”
  “某个小朋友生病不开心,小叔哄不好,就让小青蛙代替小叔哄哄她。”
  闻梦眸色微怔。
  他也察觉出她今晚不开心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今晚的不开心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那个女人。
  心头总是凝聚太多她想问的问题,以前她胆子明明很大,现在却胆小得像只小乌龟。
  闻梦接过他手里的小青蛙。
  少女紧紧看着他,好看的凤眼落进他眼中,嘴巴翕动:“傅燃礼,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男人嗓音低沉好听,宛如夜里的清风:“嗯?”
  “吃烧烤的时候,跟你说话的那个姐姐……”闻梦紧紧地盯着他,喉咙滚动,“是你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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