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理点头,凑到江年身边道:“这事闹的挺大的,你先跟我回大理寺,省的再让别人钻了空子。”
这回江染没有阻拦,郑理是江年的至交好友,他在大理寺应该是安全的。
他们没有多呆,甚至没有问过孙德的意思,郑理急匆匆地来又带着人急匆匆地走,留下司寒拦住孙德。
“殿下这是要枉顾陛下的旨意吗?”
司寒冷冷道:“当真是父皇的旨意?还是有人阳奉阴违?”
孙德脸色微变,道:“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老奴便只能跟陛下如实禀报了。”
“去吧。”
说完,他微微侧身,孙德只能带着手底下的人,恨恨离去。
偌大的院子,瞬间静了下来,江染上前行礼道:“多谢寒王相助。”
司寒摆了摆手,转身要走,江染叫住他。
“不知我可不可以去大理寺探望兄长?还有些话没有说清……”
江年回来的突然,好多细节没来的及说,孙德便带人上门了。
司寒略有沉吟,随后道:“随本王一同前去。”
江染微怔,而后笑道:“多谢殿下!”
大理寺,江年被郑理亲自送进牢房,叮嘱了狱卒几句后,才为了避嫌而离开。
江染随着司寒的马车到了大理寺,但他却没有一同进来,江染便只身进了大狱。
“哥!”
“阿染?”江年看着她皱眉,“你别在这久留,赶紧回府吧,今儿你将孙德得罪了,他定会报复回来的……”
“你是我的嫡亲兄长,我帮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这是摆明了要陷害江家谋逆,绝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江染安抚道,随后问道:“还没来的及问你,你说你的诏令丢了?到底丢哪了你还有印象吗?”
江年回忆起当时的情状,摇了摇头:“不知道。阿染,这件事牵扯很深,我真的不愿意让你涉入其中。”
江染笑了笑:“哥,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我了,这件事,我必须要查出真相,还你,还江家一个清白。”
她本不属于吉国,灵魂来自于现代,是法学院的国宝级学霸,从很小的时候,她过目不忘的天赋便展现了出来,也因此选择了学法这条路。
只不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发挥价值就车祸身亡。
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将军府的二小姐,日子过的艰难无比,更是在老夫人的生辰上被人设计失贞,本来的婚约也被废除,皇帝亲自下旨,将她的婚约换给了传说中丑陋残暴的寒王。
好在她过目不忘的技能还在,研究了一番吉国的书籍法典后,已经能不露破绽地融入这里。
稳住心神,她看向江年,江年此人正直清明,不该被构陷阴谋而掩去光彩。
“哥,你先告诉我这件事到底应该从何查起,我现在知道的内情太少了。”
江年敛眉,“若你执意要查,可以去找郑理和寒王相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速速离去吧。”
心知他是怕隔墙有耳,江染又劝慰了他两句便从大理寺后门离去。
一出大理寺,就见一辆青帷小油车停在对面,正是她坐着来的那辆。
思及江年的话,江染想也没想就上了车,车夫竟也没拦她。
“你来了。”
司寒坐在软塌上,看了她一眼轻声道。
江染在他对面坐下:“王爷知道我会来?”
“你既然同江年把话清楚了,那他也该告诉你,可以寻求本王的帮助。”
在江染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传闻将军府二小姐,虎父犬女,不仅是草包一个还生性懦弱,而不久前,他也亲自印证了这一点。
然而今儿见着她,却仿佛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了。
尤其是刚刚,他们其实早就到了将军府,只是没有进去,亲耳听见了她那番话,很聪明。
江染等了半晌,吐出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哥哥的确嘱咐我,若是遇见困难可找您相助。”
司寒点头:“本王很赏识你兄长,自也不愿他深陷牢笼。”
江染忍不住攥紧了裙角,原来他是想招揽哥哥……但眼下顾不得许多了,况且既然江年主动提到他,就证明他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