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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哗然！
宋佳瑜跌坐舞台，右腿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她疼得说不出话，再站起时，双腿像是灌了铅。
可舞蹈不能停，这是对这场演出和观众的尊重。
宋佳瑜接下来的动作在观众眼里异常滑稽。
现场逐渐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
顾暻年看着这一幕，本想往舞台而去，但看着宋佳瑜忍痛倔强的模样，他沉默半晌又坐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读懂了坚韧两字。
随后整个《天鹅湖》的演出顾暻年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
一旁的助理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
《天鹅湖》不完美落幕。
幕后，团长一脸失望地看着宋佳瑜。
满脸痛心：“我和其他演员为了这场戏付出了大半年心血，日夜排练，你怎么能因为演了黑天鹅就这么敷衍，故意破坏这场戏？”
团长没有看到舞台的问题，从他的角度看只看到宋佳瑜懈怠，动作不标准。
宋佳瑜张了张口，想解释，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不远处，顾暻年和宋菱站在一起。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晚上，宋佳瑜回到家。
她打开电视，是娱乐新闻，女主持口沫横飞。
“出道十八年芭蕾舞演员宋佳瑜今日出演《天鹅湖》黑天鹅一角，惨遭事业滑铁卢，舞台后半场舞姿惨不忍睹……”
宋佳瑜九岁就上台表演，已经演出十八年。
这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评价。
她打开舞台剧重播，一遍遍得看着自己的《天鹅湖》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宋佳瑜扭头看见顾暻年走进来，她眼尾发红：“顾暻年，你知道吗，我今年27岁了，一个芭蕾舞演员到三十岁就会退居幕后，我已经演不了几场戏了！”
顾暻年听到她的话，心底有些发闷。
“你想说什么？”
宋佳瑜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走近，不明白他长得如此斯文俊朗，为何心那么狠。
为了宋菱，竟然在舞台上动手脚。
想到要离婚，她再忍不住一字一句问：“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顾暻年眉心微蹙，“宋小姐，当初是你们家逼着我娶你，难道你忘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
宋佳瑜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黯淡，自嘲道：“是呀，我怎么能忘了！毕竟我这个婚姻是由我爸的命换来的。”
结婚前，顾暻年的公司遭遇危急，关键时刻宋爸愿意出手相助，前提是要他娶自己的女儿。
宋爸当时被查出癌症，自知撑不了多久，唯一担心的就是宋佳瑜，想给她找个依靠。
顾暻年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宋佳瑜喜欢他。
因此宋爸助他渡过难关！
当时宋佳瑜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顾暻年至少是有一些喜欢她的。
然而结婚不久，宋爸就去世，弟弟又被查出来尿毒症。
宋氏集团一些股东趁机吞并了宋爸手中的股份，自此整个宋氏集团易主。
而她也明白，顾暻年自始至终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宋佳瑜想着这些，忽然觉得释然了。
她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书房。
顾暻年无心办公，听到隔壁宋佳瑜房间传出的动静，走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
宋佳瑜听见背后的声音，缓缓转身看他。
“明天有空吗？”
顾暻年想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事？”
宋佳瑜言语清晰：“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