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不进去,我不会离开这里。”
齐舟心窝拧着疼:“别哭宝宝,这事儿虽然难,但也不是没可能。”
陈玉洁心思都在录像上,应付了他两句,刚刚挂断,周淮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29
她细想了下,出来的时候确定身后没人跟着。
压低声音回他:“我陪我妈睡的。”
陈玉洁半天没听到声,皱了皱鼻子:“你大晚上去我家干嘛,入室抢劫啊?”
他扯了下嘴角,笑意很淡,他倒是想入室抢人,但总不能去她心里抢人。
周淮安手里的烟盒空了,他糟糕的心情也没缓解半分,想逼问她的话很多,现在却一句都问不出口。
就算问了,也问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他把烟盒丢进垃圾桶,压抑心底的起伏:“没事,想问问你考虑好没。”
陈玉洁含糊不明:“还没到两周呢。”
对面又变的沉默,她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周淮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酸涩。
“阿洁,你有没有什么事,想问我?”
陈玉洁:“没有,我睡了,好困。”
黏黏糊糊的和他说了再见。
周淮安俊脸沉静,手掌无力地下垂,他知道陈玉洁在骗他,却还是想原谅她。
想听她亲口诉说她的无奈,只要她说,他都能原谅。
他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离开的时候,楼道的白炽灯把他的身影拉长,落寞苦涩,
陈玉洁握紧手机,敏感的觉得他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他的情绪从何而来。
她把录像打开,转头就忘了这件事。
录像修复的很困难,一眼看去非常模糊,看不清里面有哪些人。
她只能依稀辨认出陈树,他被压在地上剜了眼睛。血流不止,变成了黑洞洞的窟窿。
她震惊恐惧的捂住嘴,陈树痛的身子弓起,尖叫凄厉可怕。
下一秒,陈树连尖叫声都发不出了,他们不知道灌了什么东西进去,他瘫在地上,蠕动爬行,最后气绝身亡。
陈玉洁浑身抖成了筛子,她以为陈树是被溺死的,没想到是活生生被折磨死,丢进了海里。
那样深入骨髓的痛感,刺破时间和屏幕,砸到了她心上。
她拽紧胸前的衣服,感觉身体被撕成一片一片,喘着粗气缓解着心脏的绞痛。
她哭的太厉害,头都在抽痛,可为了抓到线索,把视频一帧一帧慢放,反反复复看着陈树被折磨的样子。
一直看到窗外的晨曦渐渐露出,也没抓到一丝细节,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忽然觉得某个声音她听过。
把声音调到最大慢放,她屏住呼吸,仔仔细细的听了好几遍。
她确认,曾经见周淮安的人里,有这个声音。
但她不记得是谁,隐隐约约只记得是一个娱乐商场建立的事情。
周淮安的书房她偷偷进去过,那台断网的电脑她也专门找人破译过,里面只是单纯的记载着每个项目标书而已。
唯一奇怪的是,个别涉及巨大金额的标书,有生肖标记。
但从周淮安接手后,再没有出现这种标记。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疯狂的猜测,A城就这么大,来来回回说得上话的人也没几个。
或许哪些生肖,对应的就是周忠主要捆绑的人。
她呼吸急促,周忠做的滴水不漏查不出问题,不代表那些人不行。
如果把相应的项目和生肖都交给齐舟,让他家挨个查,只要能撬开一张嘴,周忠就会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