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申愣了一下。
“可是表哥说你没有……”
“他又不是我。”
傅以申喉结艰难地滚了滚，似乎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多久了？”
苏眠说：“反正不是你的。”
“……”
“走吧，进去签字。”
苏眠回去了，沈箫走过去接她：“没事吧？”
苏眠摇头：“他还能打我？”
沈箫轻笑：“也是。”
苏眠回到了窗口前坐下，等了一会儿，傅以申还是没回来。
她干脆跟方青青说：“你去叫他回来吧，签了字就结束了。”
方青青咬着唇，出去了。
又等了一小会儿，傅以申和方青青终于一起回来了。
方青青把笔塞进他手里，又指了指空白的地方：“签。”
苏眠的余光里看到，傅以申的手抖得很剧烈，几乎要拿不住笔。
最后还是方青青握住他的手，帮着他把字签了。
“姐，签好了。”
苏眠：“谢谢。”
方青青笑了笑：“不客气。”
资料被交进去，很快，离婚证就办好了。
看着钢印落下的那一刻，苏眠觉得，过去的自己是真的死在了跳楼那次。
“结婚证是不是要回收？”苏眠把红本本从包里拿出来，递进去。
傅以申说：“……我没带结婚证。”
苏眠有些恼火：“现在回去取。”
“我忘记放在哪里了，我找不到。”
沈箫适时开了口：“上次你拿给我看过之后，放在了客厅茶几下面。”
傅以申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复杂。
沈箫说：“要不我叫个闪送回去取？”
“不用了。”工作人员说：“现在不回收结婚证了，自己留着吧。”
傅以申如释重负：“好，谢谢。”
苏眠起身就走。
再也不愿意回头。
沈箫跟在她后面离开：“现在去哪？”
“哪儿有卖碎纸机的？”
“办公用品店应该就有吧。”
“那就带我去。”
“好。”沈箫说：“但结婚证这个东西，不太好碎。”
苏眠想了想：“那就烧了吧。”
沈箫勾唇：“好。”
……
“真的离了？”
苏眠约冯颖吃了顿饭。
冯颖这次不但戴着墨镜，还戴了个口罩。
苏眠有些担忧：“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你缺多少钱？”
冯颖哈哈笑：“怎么，离婚富婆要帮我脱离苦海啊。”
苏眠还真是这么想的。
傅以申说话算话，该给她的财产都已经全部给到位了。
当然，苏眠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沈箫的手笔。
他毕竟是律师，处理这种财产分割问题，那是他的老本行。
冯颖说：“不用啦，你把钱好好存起来，现在社会上想盯着单身富婆的人可多得很，你小心有人给你下美男计。”
美男倒是有，但他比苏眠更有钱。
之前她听傅以申偶尔提起过，沈箫的爷爷就只有沈箫这一个孙子，想让他继承家里的事业，但沈箫却跑去当了律师，老爷子很气愤，找了好多女人去爬沈箫的床，只想能有一个生下重孙子。
大号练废了，他老人家身子骨还挺健朗，还来得及练个小号。
可沈箫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老爷子病急乱投医，又给沈箫他爸塞人，结果被沈箫他妈知道了，两个中年人差点闹离婚。
冯颖说：“眠眠，你要好好的啊。”
“嗯，你也是。”
“我……”
冯颖刚说了一个字，突然整个人脸色大变，飞快地蹲了下去。
苏眠往外面扫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