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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太过血粼粼,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程竟在边上看着,也有些不忍,她这会倒是没哭了,眼睛红的,有些肿,小脸蛋还是没有血色,这也是程竟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不安的一面。
  伤口很深,那条狗的牙尖锐锋利,轻而易举咬伤她的腿。
  清理完伤口,医生安排她接种疫苗,第一针,接下来还要四针,每日一针。
  薛菱还没缓过来,情绪还很崩,她抓着程竟的手不肯放,泛着青紫的手背有些青筋露出,意识不清,脸上都是冷汗。
  程竟抬手擦了擦她额头,忍不住问她:“还好吗?”
  薛菱点头,头发有些乱糟糟贴着脸颊,摇头又点头:“程竟,你不要丢下我。”
  她不是吓唬他,也不是装可怜。
  他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着,唇角微微下垂,摸她头发:“不会,不会丢下你。”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一样,薛菱彻底安静了。
  打疫苗的时候,很疼很疼,薛菱最讨厌也最害怕扎针了,她有一年和薛郁吵架,故意激薛郁不高兴,她跑去纹身,想在胸前纹一朵格桑花,局部的位置不能上麻药,当师傅给她扎第一针的时候,就疼傻了,说什么都不纹了,后来还是买了一个纹身贴贴在胳膊上故意气薛郁。
  薛郁那会被气的流鼻血,差点吓坏了薛仁凯。
  他身体不好,似乎生下来就比她脆弱,容易生病。
  薛郁经常生病也经常要去医院打针,她每次都笑他是病罐子,他也不生气,好脾气叫她姐姐,求着她陪他一块去打针。
  薛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过去的事。
  她打完针,是程竟抱着她出来的。
  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都是程竟在记,他问了医生很多,医生很耐心回答。
  回去的路上,薛菱在副驾坐着,她歪头看着男人硬朗的侧面,视线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擦破了皮,伤口有血渗出,他毫无察觉似的,专心开车。
  薛菱喊他:“程竟。”
  “嗯?”程竟侧头看她一眼,眼神柔和。
  “你的手疼不疼?”
  程竟说:“没事。”
  “我们回去,让医生给你看看。”
  程竟:“小伤,不影响。”
  那双带着风霜的手因为她带了伤,他不在意,稍微移了下位置,并不想让她看到。
  回到家,程竟把她抱上去的,进了屋,先安置好她,他才去把车钥匙还给房东。
  程河看到她的腿,吓到了,站在边上不敢说话。
  程竟叫他几句,他也没理,还是薛菱叫他小傻子,他才回过神,一直盯着她的腿看。
  程竟给薛菱倒了杯温水,给她喝下。
  程竟忙了一天,又热,流了不少汗,前衣领湿了又干,有股味道了,他进屋翻衣服的时候,看到叠放整齐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是昨晚他给薛菱穿的。
  他看了一眼,去衣柜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穿上。
  薛菱的伤还是挺重的,她也被吓到了。那狗是野狗,没有主人的,想要找养狗的主人追责也没有下文。
  出了这事后,程竟对她很愧疚,他认为是他自己连累的她,要不是搬来这边,她也不会被狗咬。
  薛菱受了伤,洗澡不太方便,甚至也没衣服可以换了。
  她只能叫程竟帮忙,当然也要买贴身衣物。
  程竟没有经验,但还是按照她说的那样去帮她买。
  薛菱要给他钱的时候,他根本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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