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的傍晚,隐二寻了个隐蔽之处众人这才得以休整休整。
霍北宴瞧着蹲成一窝一窝的隐卫发出了感叹,“他们是拿着这么多吃食在林子里飞吗?”
隐四无奈道:“就近的城镇买的,谁会扛着几只羊在天上飞吗?”
霍北宴瞧着面前的烤羊,道:“昨日说了你们要吃三日的素。”
隐二吐出一口浊气,道:“你直说。”
“我要吃烤羊腿,两只。”
一窝人:.............
半个时辰之后,霍北宴如愿举着自己的两只烤羊腿寻了棵树坐下享用。
一个一身杀气的漂亮姑娘朝她走了过来。
霍北宴抬头看向她。
只见那姑娘皮笑肉不笑的装作亲和的样子,“您就是隐一大人吧?”
霍北宴道:“你别笑了。”
话音一落又低声道:“小九?”
那一身的杀气,哪是那隐卫营那‘福乐窝’里可以养出来?
得地藏宫才行。
小九轻微的点了点头,又抬高声音道:“属下隐十!早已听说了隐一大人的事迹,很是仰慕!本来过些日子属下也能进摄政王府的,只是如今王爷有要事儿,我便跟着大家伙一块儿出来了。”
霍北宴点点头道:“后生可畏啊!”
小九:........我怎么接?宫主这人皮面具怪难看的。
霍北宴又道:“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小九坐到了霍北宴身边回道:“属下十八了。”
霍北宴咬了一口羊腿道:“是小。”
突然瞧见地藏宫的人,霍北宴那语言天赋不管用了,也不知道说啥。
霍北宴想了想又道:“这两个羊腿都是我的。你自己去拿你们的吃。”
小九叹了口气,“属下不吃。”
霍北宴又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很是平稳道:“大家都是十隐卫,是平级,不必自称属下。”
小九略一沉思,也是,在这儿她们的‘主子’是许南歌,只能对他自称属下。
“那我叫您……?”
霍北宴道:“姐姐,叫姐姐。大你四岁呢,小屁孩。”
小九:…………地藏宫哪有叫姐姐的?
“姐姐。”
霍北宴点头,“乖。”
隐六走了过来,“隐一,王爷找。”
霍北宴起身瞧了瞧手里的两只烤羊腿。
她不相信隐六,转身递给了小九,“你帮我拿着,誓死保卫我的羊腿。”
小九接过羊腿,“是,姐姐。”
瞧着霍北宴走向马车,隐六朝小九道:“你是?”
小九道:“我是隐十。”
隐六无奈道:“得!都开始拍上马屁了,我们十兄弟如今又多了个女的!好好干吧!”
小九都懒得回话。
地藏宫那地方,谁会和谁多说话呢?
可宫主不一样,杀人那招数可是地藏宫一绝,地藏宫谁不知道她的事迹?她在宫主面前那就得多说话。
........
霍北宴走到马车旁:“王爷。”
“上来。”
霍北宴上了马车,照旧坐的很远。
许南歌半躺着,脸色还是白,前日那血放得也太多了。
“老祁给的补气血的药,你瞧瞧,为何不管用。”
霍北宴接过来都没闻。
霍北宴道:“您得吃饭呐!不吃饭把药当饭吃那也没用!”
许南歌微微坐起身,“扶我下去吧。”
“好嘞。”
霍北宴扶着他下了马车,“王爷,有烤羊和馕饼,还有菜汤。我去给您拿些来?”
许南歌道:“不必,扶我过去。”
霍北宴把他扶到隐二他们那一窝,众人起身见礼。
许南歌无力的摆摆手,“你到底给我放了多少血?”
霍北宴道:“也就一花瓶。”
许南歌:………………
霍北宴又扶着他坐下,道:“隐二招呼王爷吃饭。”
隐二道:“是!”
霍北宴说完找到小九拿过自己的两只羊腿也蹲在许南歌旁边,她的羊腿有些凉了,得再热热。
许南歌瞧着自己手里的烤羊肉,再瞧瞧霍北宴手里的两只烤羊腿,问道:“为何你有两只烤羊腿。”
霍北宴道:“回禀王爷,他们欠我的。”
“给本王一只。”
霍北宴诧异的看向他,又迟疑着送出一只自己的烤羊腿。
许南歌吃到第三口的时候,霍北宴已经啃完了一整只烤羊腿。
许南歌眼眸微挑,“怎么?还怕本王抢你的不成?”
霍北宴语气没有一丝抱怨,面色平静,“那到不是,毕竟您已经抢了。”
许南歌道:“本王买的。”
霍北宴道:“我们给您干活,这是应当的。”
许南歌道:“你去喝点菜汤吧。本王想好好用饭。”
霍北宴道:“好嘞。”
待霍北宴起身走了,许南歌问道:“她一直这么能气人吗?”
十隐卫开始七嘴八舌的告起状来了。
小九瞧着时机又走到霍北宴身边,“宫主,你到摄政王府是要做什么?可有什么章程?”
霍北宴自然说不得,那鬼鸠的消息一出,怕是地藏宫就乱了。
再说,这地藏宫的人,她是不信的。
“暂且没有,要有安排我会告知你,平日里听他们吩咐就成。把你地藏宫的习气收一收。那解药日后来找我拿。”
小九道:“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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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霍北宴瞧着这路越来越熟悉了。
隐六这几日到是忙,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霍北宴时不时得去赶赶马车,再给她‘主子’把把脉。
一阵马蹄声靠近,隐六在马车一侧道:“王爷,有消息禀报。”
“上来。”
霍北宴停了马车,也没下去,她也想听听。
隐六瞅了她一眼,瞧着她一脸的浩然正气,默默的换了个方向上马车。
“王爷,地藏宫宫主封楼郁两年前死了。现在的地藏宫宫主没人知道是男是女,也没人见过”
霍北宴:........是我。
隐六又道:“再有二十里就是隐一夫君和儿子被杀的山匪处,按您的吩咐,隐一到时可自行去报仇。”
霍北宴:.........怪尴尬的。
霍北宴快速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乔南兮给的地图里画的各种位置,许南歌这人怕是会再查一遍她的身份。
许南歌声音都是疑惑,“封楼郁死了两年?这消息为何现在才流出来?”
隐六道:“一来是地藏宫从来都很神秘,几乎没人见过封楼郁,二来是地藏宫具体位置也没人知晓。
封楼郁死了的消息还是因为幽州王想买您的性命,联络到了地藏宫乔长老。
乔长老说新宫主说的价钱不够。那要价又太高,幽州王没办法这才和晟帝勾结办了那幽州的鸿门宴。”
许南歌蹙着眉头,“这封楼郁一死,新宫主又没人见过,这局势怕是又要大变了。让人密切探查。”
“是!”隐六退出马车,人又走了。
霍北宴听完了关于自己的八卦,继续稳稳的驾着马车。
“隐一,你怎么看?”
霍北宴在马车辕座上,那声音哽咽得不行,道:“属下......属下总算可以了了这心头大事!属....属下多谢王爷!日后属下就是全心全意的为王爷杀人!成为王爷手里最锋利的刀!”
许南歌冷声道:“本王是问你对于地藏宫和幽州这事儿怎么看?”
霍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