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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婠吧唧吃着手上的披萨,轻飘飘的目光瞟到贺祁川身上:“你这位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每天吃着鲍鱼熊掌,岂不是比我更享乐?”
  贺祁川:“……”
  “你能跟我比吗?”贺祁川低声咕哝。
  声音虽然轻,却掩饰不住贺祁川高高在上的傲慢,令岑婠不悦的皱起眉头。
  她白他一眼:“我是比你少颗心脏?还是比你少只眼睛?贺祁川,生而为人,请你善良,我们俩可是平等的,你并不比我高贵。”
  贺祁川怔了怔,随即俊脸一沉:“牙尖嘴利,有本事就别做寄生虫。”
  岑婠道:“我是你老婆,你的收入有我的一半。我用你的钱,合情合法。你若是看不惯我做寄生虫,那你就跟我离婚啊?”
  贺祁川气结。
  他绝对没想到,那个任人揉捏的岑婠如今倒会用法律捍卫自己的利益了。
  他隐隐预判到,岑婠不如过去那般容易拿捏了。
  岑婠吃完早饭,便优雅的站起来,转身离开餐厅。
  贺祁川瞥了眼餐厅上的一片狼藉,崩溃的吼道:“岑婠,把餐桌收拾了。”
  岑婠头也不回:“我是顾太太,可不是顾家的女佣。这种事,让女佣做就好。”
  “岑婠,你不要仗着你对馨儿那点恩情,就以为我能没底线的包容你。我警告你,你如果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我是真的会跟你离婚。那时候你可千万别哭着求我复合。”贺祁川气得踹了一下沙发腿。
  岑婠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贺祁川,谁稀罕你的包容。你要是忍受不了我,你就跟我离婚啊。”
  “求之不得。”
  贺祁川气结。
  周末时光,闲暇惬意。
  燕家酒店,却同时迎来两位矜贵的少爷。
  燕奇瑞和燕鸿笙在门口偶遇,燕奇瑞戒备的盯着燕鸿笙:“燕鸿笙,这家酒店爸爸已经把它转给我了。你跑来做什么?”
  燕鸿笙勾起菲薄的唇,奶白的肌肤浮起若有似无的讥笑:“燕奇瑞,你紧张什么?”
  “也是,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担心随时被原主给收回。”
  燕奇瑞勃然大怒:“放狗屁,这酒店怎么不属于我了?爸爸把它给我,我就是正当继承人。”
  燕鸿笙一拳头猝不及防的挥舞出去:“燕奇瑞,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他厌恶这群啃着他妈妈的人血馒头,却对他妈妈毫无敬意的畜牲。
  “如果不是我妈,你爸他就是一个没车没房的凤凰男。你爸吃软饭,靠着我妈的巨额嫁妆发了家,却翻脸不认人。”
  燕鸿笙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又一拳头把燕奇瑞揍倒在地上。
  保镖们赶紧拉架。“鸿笙少爷,请冷静。”
  燕奇瑞嗷嗷大叫:“兔崽子,你敢打我?我爸难道不是你爸?我要告诉爸爸,你这个不孝子私底下是怎么编排他的。”
  燕鸿笙气得又一脚踹过去:“告状精。”
  燕家保镖赶紧把燕鸿笙拉开,燕奇瑞狼狈爬起来。他愤恨的瞪着燕鸿笙:“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不把你撵出燕家,我就不是燕家大少。燕鸿笙,你总有求我的一天。”
  燕鸿笙嗤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燕奇瑞,谁求谁还指不定呢。”
  燕鸿笙洒脱的整理了衣裳,扬长而去。
  燕奇瑞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燕鸿笙身上,直到燕鸿笙来到岑婠的客房,燕奇瑞瞬间炸起来。
  “那房间里住的人是谁?”他多疑的问。
  “少爷,”助理将嘴巴贴到燕奇瑞耳朵边,“里面住的,就是你让我们打听的那位姑娘。”
  燕奇瑞脑海里浮出一道时尚的倩影。他醋味浓浓:“他怎么认得她?”
  助理道:“谁知道呢。”
  燕鸿笙敲开客房的门,贡粒为他开门。
  “贡粒,姐姐呢?”
  贡粒一脸懊丧:“回顾家了。”
  燕鸿笙脸色微凝,再出口,声音竟然蕴含着一抹隐忍的,恨铁不成钢的嗔怒:“她还是忘不了他么?一条狗而已,至于让她惦记这么久?”
  贡粒摇头:“才不是呢。姐姐是要回去取证的。”
  “取证?”
  “是啊,不拿到渣男婚内出轨的证据,姐姐离婚就很被动。”
  燕鸿笙神色舒缓不少,只是却又布满阴霾:“那只老狐狸狡猾的很,姐姐心性纯善,怎么是他的对手?”
  又轻嗤一声:“她想要太子爷出轨的证据,我会替她送到手上。何劳她费心思?”
  贡粒呆愣。
  心里暗道:太子爷素来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轻易把出轨证据送到少爷手上?
  燕鸿笙临走前,特别叮嘱贡粒:“转告姐姐,让她保护好自己。”
  顾家别墅。
  贺祁川难得没有公务,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法制节目。而乔馨忽然造访,给贺祁川的单调假日度上一层绯色甜蜜的色彩。
  “澜城,我妹妹呢?听说她回来了,我来看看她。”乔馨进屋后,眼神便一直往楼上瞟。
  贺祁川被岑婠气结的郁郁犹存,提到岑婠很是没好气道:“别提她。出国两年,别人是镀金,她倒是度了一层浓浓的铜臭味。”
  乔馨本意就不是为关心妹妹而来,不过是借关心妹妹之名,来顾家献殷勤的。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贺祁川旁边,将她解语花的温柔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澜城,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有惹你生气了?”
  贺祁川阴着脸。
  岑婠气死人的本事,那真不是盖的。
  不过他作为大男人,也无心跟她计较:“无妨,都是小事。”
  乔馨眼眸微暗道:“你总是那么包容她,这会助长她的气焰。”
  贺祁川幽暗道:“谁叫我欠她的呢?”
  乔馨激动道:“澜城,欠她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什么都没有欠她……如果她下次再惹你生气,你不必要看我的面子。你怎么惩戒她我都不会怪罪你。”
  贺祁川眼底闪过一抹迷惘,他真的不欠岑婠的吗?
  这时候,忽然楼上传来惊天动地的震声。贺祁川和乔馨被这巨大的噪音吓得一颤。
  原来是岑婠吃饱喝足后回到房间,将音乐音箱调到最大,致使整个楼栋仿佛都在地震。
  “岑婠,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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