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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祁安手机在送唐季去医院那会儿就关了机。愍
  这一觉没人打扰,她真睡到了下午去。
  等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铺天盖地的消息席卷而来。
  她从众多的谩骂骚扰消息中,拼凑出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江祁安现在没有助理,具体的事她只能去问沈叔。
  但那边电话占线,江祁安打了几次都没打通。
  门铃声响起,江祁安警惕的拉开卧室门,缝隙中掉落一张便签。
  江祁安捡起来,扫了眼知道是周时晏留的后先收进了兜里。愍
  她前一会儿看了几条短信,有各种骂她的话,很难听,还有说要到她家门口来丢垃圾、吐口水。
  周时晏知道门的密码,按门铃的另有其人。
  江祁安放轻了脚步,在客厅通过可视门铃看了眼。
  虽然戴了口罩,但江祁安也认出了那是路金。
  对于周时晏的朋友,江祁安也有种信任。
  她开了门,让人进来。
  “你怎么来了?”愍
  “先关门。”路金小心的扫了眼身后,进去后将门关上反锁。
  “老周让我来的,他说你应该这个时间点会醒。”
  路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在桌上展开。
  “这几天他要出差去趟京市,我来顶替他帮你,不用担心,对了嫂子,你现在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江祁安点头,面色沉静,“知道些。”
  路金看了眼江祁安,挺意外的,他以为像她这种20出头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怎么都该害怕。
  江祁安却冷静的出奇。愍
  “那帖子被人动了手脚,热度降不下去。老周怕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危险,就让我过来。”
  路金简单解释了下,手指在键盘上熟练敲击。
  他是学计算机当黑客的,应付这个不算难。
  “帖子热度很高吗?”江祁安在旁边看着,路金进了程序内部的源代码数据。
  “挺高的,唐家发了澄清消息,但没人信。里面大都是些恶意病毒在带节奏。”
  “先不急着删,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江祁安拧着眉,她总觉得这热度可以让她利用一下。愍
  爷爷说过,困难有时候也是机遇,就看你从什么角度看它。
  “你确定?祈安那儿都快被砸了,你们小区外也蹲了好几个。”
  “我确定。”
  路金望着江祁安,确定她的神情真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这种熟悉的胆战心惊感,他在周时晏身上也见过。
  合着两人真是夫妻啊。
  路金在听了江祁安的想法后,转头告诉了周时晏。愍
  没有周时晏同意,他还是不太敢真由着江祁安乱来。
  周时晏刚在酒店安顿好,晚上约了饭局。
  他刚一下飞机江祁安那边就出事,一切都来得太巧了些。
  周时晏摘了眼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
  一个不愿让他来京市的人。
  虽然目前还只是猜测,但周时晏的心还是避无可避的为江祁安提心吊胆了一路,他紧急砸了些钱,将火力往江家二房转了些,才不至于让江祁安一个人放在火上炙烤。
  此刻看到路金说的江祁安的想法,心头为江祁安挤压的忧心松缓下去不少。愍
  很聪明,不愧是他的小姑娘。
  他给路金回了消息,让他全按着江祁安说的做。
  如今江祁安羽翼渐丰,正是需要借一阵东风扶摇而上的时刻。
  夜晚,京市的繁华高调涌现。
  餐厅位于空中高楼,能一览京市的繁华夜色。
  周时晏指尖轻敲击着桌面,等待约的人到来,镜片后,他的眸色瞧不出情绪,深深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距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十五分钟,爽朗的笑声先脚步声传来,愍
  “抱歉抱歉,让周总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被上个合作伙伴拉着聊了太久,来的路上又堵了车,周总见谅。”
  周时晏眼尾见了笑意,笑得和煦却并未起身,
  “那伍总可得自罚一杯。”
  应侍在旁边看周时晏眼神,酒瓶拿在手里如烫手山芋。
  老板说,今天来包场这两位都得罪不得,让他有眼力见点。
  他原本候在周时晏身边,还在猜想他是什么大人物,又在想他要见的人是谁。
  没想到等人一来,他才震惊。愍
  伍氏集团掌权人伍震,京市有头有脸的贵族,浑身气势贼吓人,有京市‘地头蛇’的称号,惹谁都不能惹他。
  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一来就让伍震自罚一杯酒。
  更令他震惊的是,伍震同意了。
  四十出头的伍震未见老意,他过来,笑着将西装搭在椅子上,当着周时晏的面,将眼前那杯酒喝了干净,
  “怎么样周总,这下总得原谅我了吧?”
  周时晏一身西装得体从容,斯文矜贵的面容染着笑,笑意不达眼底,
  “酒桌规矩而已,伍总比我懂。”愍
  窗外夜色浓了几分,京市的夜晚云层厚重,不见星月,唯一的光亮便是城市的霓虹。
  伍震脸上笑意收敛,招手让周围人退下去,拉起了家常,
  “小周啊,没想到你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是抱过,当年周时晏的父亲,跟伍震还算是好友。
  周父也是听他的话来京市发展,却被他从中算计,到后来,周家产业被伍震一夜做空,他赚得盆满钵满。
  而周父,朋友背叛,心血一夕之间被毁,周父也在一夜之间熬白了头发,一跃从公司大楼跳了下去,没过多久,母亲也跟着离去。
  周家欠下巨额财产,被江爷爷找到时,周时晏正为了躲追债者躲在了桥洞里。愍
  过往种种,能平静的回想起,能一笔带过,但那会儿刻骨铭心的痛苦,他都记得。
  周时晏敛眸,漫不经心地的折起袖口,
  “那我还该称呼您一声伍叔?”
  伍震远看着,真如一个和蔼的好长辈,
  “哪里的话,我现在年纪大了,盼小,可别叫我叔。”
  周时晏眸底渐渐汇集冷意,眉目间又柔和了不少,他不打算在这儿浪费时间,
  “伍叔送我的见面礼我很喜欢,过两天,我也送伍叔一份见面礼,为了以后我们在京市的合作。”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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