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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映刚刚有升咖的趋势,公司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在公关部门的运作下,大量和黎映有关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消息的来源有自称业内人士的小号,也有活跃度不算很高的路人号,各种活动和项目的路透齐刷刷的以铺天盖地的架势在网络上摊开。
  刚开始网友们还兴奋的议论着,但随着数量和范围的迅速扩大,伴随着一些一听就很假的料,很快有人开始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防爆。
  自始至终黎映和公司方面都保持了绝对的沉默,即便被人堵在机场和公司门口,依然没有做出任何正面回应。
  在海量的虚假爆料中,很快开始有人提出新的疑问。
  【黎映真的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真路人,看了好几天了,只想说如果她赚钱是为了给家里还债好像也很正常啊】
  【楼上路人皮都快掉了,一个月3500的丫鬟还替每天208的主子操心,别笑死人!】
  【就是,偷税是红线,烂梨胆子这么大她家里肯定也不无辜】
  ......
  不同的营销号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一面倒。
  公司开始着手就税务情况准备澄清公告,年后正好有个人申报所得税的机会,正好把该补的补了上去。
  老板把经纪人叫到办公室,财务也在里面等着。
  三人对了一遍之后,发现他们要补的只有年底没来得及申报的几个小单子,满打满算也就几万块钱。
  网友都说挣那么多钱还漏税,简直可耻,但谁也不愿意眼睁睁的tຊ看着到手的钱被扣走。
  根据规定,演员的片酬属于劳务报酬,税率为不超过两万元的是百分之二十。两万到五万元元的是百分之三十。超过五万元的是百分之四十。
  简而言之,挣得越多,交得越多。
  经纪人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的合同上写着演出报酬是五十万,让她在拿到手之后主动上交二十万,她也会觉得肉疼。
  而且这还只是起征点,数额巨大的时候还有附加税,公司这边还要扣除营业税。
  七七八八扣下来到手的数额和合同上能差出去一大半。
  有些人数众多的组合,出道多年归来仍然负债累累。
  “就这么点?”需要补交的税款少对老板来说应该是好事,但他看起来却不太高兴。
  经纪人解释道“第一笔钱打到黎映账上的时候她就找我说过这件事,不管要交多少,都必须把税款交齐。”
  “她还挺遵纪守法。”老板眼珠子一转,撇嘴道。“她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个机械公司的老板。”
  网友们乌烟瘴气的吵了好几天,结果就出来一个公司财务人员提报税款不及时的公告,还附上补交税款的截图,大家一看就这么点,顿时没了兴致。
  接连几天大规模的黑料看得人疲惫,扒了半天就扒出来这么点没用的东西,围观群众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反正娱乐圈从来不缺新闻。
  到周末的时候,热度就渐渐的下去了。
  在公司和经纪人的一通骚操作下,这次的闹剧最终以黎映在社交平台上热度爆表结束。
  葛飞鸿得知这个消息直接气疯了,房间里刚刚换上的玻璃杯再次四分五裂,但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敲响,女佣被她这段时间的喜怒无常吓得胆战心惊,躲在门外小声说“快递到了。”
  “快递放哪还用我告诉你吗!”葛飞鸿转头怒骂,脱口而出的话语脏得让人听不下去。
  女佣委屈得低头看着地上,“是文件。”
  葛飞鸿之前说过,只要是她的文件都必须第一时间拿给她。
  “快递和文件都分不清楚吗!”葛飞鸿翻了个白眼,抢过女佣手里的文件把门甩上,关门的动作在楼道里带起一阵阴风,女佣心惊胆战地抱着胳膊加快脚步下楼,虽然工资很高,但这里已经快要待不下去了。
  房间里葛飞鸿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饮,随手撕掉文件上的封条,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纸张颜色泛黄,陈旧的蓝色墨水已经氧化,脆弱得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被撕烂。
  这是一份验伤报告,姓名年龄和性别都被隐去,就连验伤的时间都被遮挡,只留下伤情报告。
  这个人伤得很重,面部严重挫裂伤,腿骨骨折,尺骨粉碎性骨折,伴随严重的内出血。
  葛飞鸿扶着桌沿坐下来,心情很沉重。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应该和自己有关系,可她根本不认识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的人。
  隐隐约约的不安让葛飞鸿心神混乱,似乎马上就要抓到什么,但又陷入虚无之中。
  因为周晏突然强势的举动,谢知安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用来应对他。
  周晏平时的穿衣风格和谢知安类似,都以轻便的休闲装为主,但最近他的穿衣风格发生了变化,开始穿一些深色的,看起来更严肃的衣服。
  谢知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暗自揣测着他的目的。
  长久的社会生活让谢知安知道突如其来的示好必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在异性之间,他们想要的往往更多。
  周晏的黑色衬衣让他看起来更瘦了,却不会因此让人小觑,微微鼓起的胸膛暗示着他的身材比外表看起来更好。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周晏说。
  谢知安坐在他对面,冷笑道“我哪敢让你帮忙啊。”
  不请自来的帮忙都能让她父母成为人质,她要是主动请求帮助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你现在可能很难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还重要吗?他已经威胁自己了。
  谢知安脸色冷淡,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和周晏做切割,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为家里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周晏,你装得真好,我差一点就相信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谢知安为自己的误判感到懊恼,怎么都到了现在,还会相信真的有人能什么都不要的对自己好。
  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他们还要更恶心。
  “替身就够让人反胃了,爱上替身更是对过去的背叛。”
  周晏苦笑道“根本没有替身这回事,一直就只有你。”
  “你觉得我会信吗?”谢知安道。“没有人会喜欢被威胁,如果这就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那你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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