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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芊允话音刚落,头顶就折射下一道阴影,沈淮州凛冽的语调也落了下来:
  “谁疯癫?”
  苏芊允被吓得心里小鹿乱撞,沈淮州这么早就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声响虽然没有,但他衬衣领口怎么散开了几颗纽扣?
  他俯身盯着她手机看的时候,苏芊允甚至透过领口看到了沈淮州坚实的肌肉。
  苏芊允偷偷吸了口气,强行移开自己的目光,把手机举了举:
  “还能有谁,你疯我癫,绝配。这好像还是咱们俩的名字,第一次正式挨在一起,没想到,是以这种情况。”
  沈淮州了然的坐在了苏芊允的对面,自然而然的拿起刀叉,轻描淡写的话溢出了口:
  “第一次?结婚证上挨在一起的名字不够正式?”
  苏芊允想了想,笑嘻嘻的点头:
  “那我换个词,不是正式,是公然。”
  沈淮州轻轻“嗯”出了声,公然?苏芊允这个词用得,像是在昭告天下,有些讨他欢心。
  苏芊允也低头吃自己的牛排,但她总觉得自己脑袋有些重,抬都不敢抬,每次抬头,目光都不受控制。
  沈淮州的衬衫纽扣,简直邪门了,充满了诱惑,要么就全撕开大大方方给人看,要么就全扭紧,裹得严严实实,总这么半遮半掩,沈淮州稍微动动,苏芊允都忍不住想再往深处探探。
  这饭吃着吃着,倒是给自己吃出个大红脸。
  沈淮州看了眼苏芊允手边的红酒:
  “第几杯?脸这么红?”
  苏芊允赶紧举杯抿了一口,这分明的是第一杯,但她怎么说得出口?狡猾的跟沈淮州碰了碰杯,转移着话题: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淮州也抿了口红酒: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买醉?酒喝得倒是轻车熟路。”
  苏芊允脸依旧很红:
  “微醺而已,这点酒不至于让我醉。”
  苏芊允说这话时,红酒入了喉,热热的,她都不知道,她此刻的眼眸有多璀璨,甚至,还有些肆无忌惮。
  沈淮州这才低了低头,看自己纽扣有些散乱:
  “你这是往哪看?”
  苏芊允控制不住的目光还是被抓包,不想挣扎,暧昧的挑了挑眉:
  “这很难不醉。”
  乱看得明明是苏芊允,被一个挑眉的挑得不淡定的确是沈淮州,纽扣下的皮肤开始发紧。
  原本贪图苏芊允脸红时让人心动的表情,原本是想看她慌乱到小鹿乱撞的眼,却平白的被她反杀到难以自持。
  酒精发酵出恰到好处的香气,沈淮州却不得不压下这暧昧的气息:
  “那你先别醉,今晚有要紧的事要谈。”
  沈淮州说完,抬手将自己纽扣旋紧。
  苏芊允立即将酒杯推远,饭吃完了,她优雅的起身:
  “知道你帮我办事,肯定会跟我谈条件。”
  苏芊允走到沈淮州身前,将优雅的动作快速收敛,调皮的俯身,靠近沈淮州耳尖,轻吐出来的气息,散发着香甜:
  “同在一个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这纽扣它是自己散的,小气鬼,连这都不让看!”
  苏芊允说完,生怕不苟言笑的沈淮州拉住她的腕,教训她让她收敛,迈步快速逃回房间。
  沈淮州依旧气定神闲,手旁的红酒却去了大半,呼吸变得有些散乱。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要拿苏芊允怎么办。
  苏芊允却觉得,沈淮州总有会,好像永远都开不完,说跟自己有正事要谈,却吃完饭,一个人又窝进了书房,很长时间不露面。
  天色渐渐发暗,苏芊允洗完澡,舒服的蜷缩在影音室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自己中意的影片。
  沈淮州推门进来的瞬间,苏芊允慵懒的姿势都来不及收敛,穿着睡袍的她,长腿露在外面,吹干了的头发,稍微有些乱。
  影音室的灯光很暗,影片里的配乐非常舒缓,沈淮州根本不知道,除了他,谁还能面对这样的场景,坐怀不乱。
  他刚洗的冷水澡,都没维持多长时间。
  苏芊允懒懒的站了起来,看向沈淮州的眼:
  “忙完了?轮到我了?”
  苏芊允不知晓,她现在说什么对沈淮州来说,都散发着撩人的性感。
  沈淮州调息的声响微不可叹,到了这个地步,他觉得他不得到点什么,心不甘情不愿:
  “我撤了姚茵茵的资源,查了公司所有艺人的资源,没有人配合得上你的时间。出去租人,不太安全,所以,我只能动了自己的时间。”
  沈淮州真的要跟自己去,这实在到了苏芊允瞠目结舌的极限,她大大的眼,探究的不断扑闪:
  “那,是不是有,我负不起的条件?”
  沈淮州走近苏芊允身边,苏芊允看的影片播到了散场的瞬间,屏幕突然漆黑一片。
  没了光,苏芊允甚至都看不到沈淮州在自己眼前,只能听到他呼吸间溢出口的呢喃:
  “嗯,你求我,我就去。”
  苏芊允在黑暗里,轻轻用手指勾住沈淮州的手,勾塌了沈淮州的心理防线,这个动作,亦如多年前。
  苏芊允溢出口的话也如昔日重现:
  “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要拉住你,求你,不要松开我。”
  苏芊允宛如精准拿捏人心的精灵,将多年前两人的约定,在黑暗中,讲出了口。
  当初沈淮州就会对苏芊允心软,更何况,他的心软了这么多年。
  沈淮州的一声好,幽幽溢出口,苏芊允抬手啪的一声,让周围亮起了光。
  沈淮州眼前,是苏芊允笑靥如花的脸,她勾住的手依旧没有松散,她甚至把两人挨在一起的手举在沈淮州眼前:
  “我绝对,不会放开这双手,这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芊允说完,又调皮的轻笑:
  “沈淮州,除了我,应该没人敢说你是稻草。”
  沈淮州低眸:
  “这就是你求人的礼数?”
  苏芊允笑着松开了沈淮州的手,扯了下沈淮州浴袍的领口:
  “你藏着掖着的时候,也没什么礼数。”
  苏芊允说完,转身便走,沈淮州无奈的微微皱起眉头,苏芊允总能撩得人心烦意乱的瞬间,落荒而逃,这好像是她全身而退的法宝。
  沈淮州的叹息还没落下,走到门边的苏芊允,突然又调皮的回了眸,得了便宜还贱兮兮的话肆无忌惮的溢出了口:
  “说真的,你这么忙都要亲自跟我去,是舍不得花租人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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