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周邺安,处理好伤口的林时叙,阴魂不散似的出现在病房里。
“孩子是周邺安的?”
林时叙送我来的医院,我怀孕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
我不想搭理他,“和你没有关系。”
“姜笙,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这个时候,你该求我帮你保守你怀孕的消息!”
林时叙自顾自的说:“你都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周邺安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姜笙,就算你怀孕了,周邺安也不可能娶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当‘周太太’的美梦!”
合着他认为我是耍心机有的孩子,想搞出来用子逼婚的戏码!
“这里是医院,我需要休息,没有什么事儿,请你离开,我还不想闹到叫人请你离开的地步。”
林时叙不肯走,“姜笙,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了!”
他走上前,不知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竟然会与我分析利弊。
“姜笙,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周邺安的,我劝你尽早把他拿掉,不然他只会和你一样,没有一个被认可的身份,只有一个被诟病的身世。”
“……”
“且不说孩子能不能认祖归宗,你觉得,楚梵知道这件事儿,这个孩子还能保住吗?不妨实话告诉你,周邺安会娶楚梵,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林时叙说周家前不久涉嫌操纵股市,金额巨大,是走了楚梵外公的关系,暂时被压了下来,而达成交易的条件是商政联姻,所以周邺安娶楚梵这件事儿,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儿有任何改变,除非是楚梵自己主动退婚。
“你觉得,这种境况下,周邺安可能因为你、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拉整个集团陪葬吗?姜笙,你清醒一点吧,周邺安不可能会娶你,哪怕楚梵再不堪,周太太的位置,也得是她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楚梵,也得是红门之后,而你,根本就不符合他择偶的标准。”
“说够了么?”我耷拉着头,眼底一片黯淡,“如果说够了,麻烦你离开。”
林时叙看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再多的话,一锥子下去也扎不出来一个屁,他抓住我的小臂,扇我两耳光的心都有。
“姜笙,是不是非得逼得楚梵弄死你,你他妈才能看清楚现实?我承认我他妈想睡你、我没安好心,但我林时叙就算不是好人,也不想见你往火坑里跳!你不该招惹楚梵,更不该招惹周邺安!”
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情绪,但林时叙的一席话,将我想要伪装的面具,粉碎的彻底。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砸落在我揪紧被子的手背上。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我心上早已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周邺安不会娶我这件事儿,我一早就清楚,可当别人把这样的事实告诉我,我还是免不了心尖会刺痛。
我埋低头,不吱声,林时叙见我哭,一时间措手不及。
“姜笙……”
“可以不要把我怀孕这件事儿告诉别人吗?”
我泪眼涟涟望向一脸局促的林时叙,声音带颤,“……可以吗?”
林时叙眉头拢的紧,“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等肚子大起来被人发现,你倒不如趁早……”
“我要这个孩子!”
在林时叙不理解的目光注视下,我再次强调,“我要这个孩子,不管多难,我都要保他平安降生。”
林时叙又气又无奈,他倒不是因为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生气,而是见我执拗,在不应该坚持的事情上,一条道走到黑。
“姜笙,你有没有想过,你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后果是什么?你……”
“你只说答不答应我?”
我固执己见,这件事儿,就算林时叙说破天,我也要留下肚子里的小家伙。
林时叙和我着实没辙,大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妈就往死里作吧!”
虽然林时叙态度不好,但变相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没有在医院久留,打完营养针后,被林时叙送回家。
晚上,有两天没有见面的周邺安,过来出租房这边。
他一直都有让我到公寓那边住,说我一个小姑娘住这种安保设施不完善的出租房不安全。
我说去公寓住,有种被他金屋藏娇的感觉,我希望在这段没有结果的关系里,保持和他对等的身份。
一见到我,周邺安就把我抱了个满怀,他嗅着我发间让他安心的栀子花香,轻喃道:“才两天没有见你,竟然会这么想你!”
我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没有感动、没有喜悦,只是满腔的不甘心。
“我不在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感觉你好像又瘦了,抱着你,都摸不到肉。”
“我没有胃口。”
我解释说外婆一直没有醒过来,我很担心医生宣告说外婆已经临床意义上的植物人。
周邺安说:“实在不行,让你外婆转院到锦城,我来安排转院的事儿。”
不是没有想过让外婆来锦城治疗,不过是担心楚梵一旦知道外婆来锦城治疗,会勾结院方,对外婆不利,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转院,我怕外婆的身体吃不消,如果你想帮忙,就联系一下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进行一次会诊吧,看看外婆的情况该怎么处理为好。”ⓝⓜⓩⓛ
“也好,我这边尽快着手安排。”
周邺安去冲澡,手里的报告单被我攥的皱皱巴巴。
饶是林时叙说的都是事实,但我也想从周邺安口中,就孩子的去留问题,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等周邺安冲澡出来,我故意看一些婴幼儿的视频,弄出来声音。
“看什么呢?”
我说看小孩学说话的视频呢,状似不经意,在他走过来时,我抬头问他:“你喜欢小孩吗?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周邺安未作答,伸手把我扯过去,团住我身前的浑-圆把玩。
“我不比视频好看吗?”
他在我身上煽风点火,抓住我的手伸进浴袍里。
待他把我压在身下,我伸手推他,“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