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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裤子被撕破,白腻的肌肤在月色下发光莹亮。
  杨大壮看直了眼,兴奋到哆嗦。
  “不愧是城里人,又滑又嫩!”
  粗糙的手按住皮肤,像爬上来的吸血蚂蟥,安云兰奔溃挣扎:“滚啊!别碰我——”
  绝望之际,杨大壮忽得被人薅住衣领甩开:“谁他妈的不长眼,敢坏老子的事儿!”
  “强迫人你还有理了?”
  低沉的怒意刺破黑暗,气势嚣张的杨大壮瞥见男人一身军装,立马认怂讨好:“周……周连长……”
  安云兰慌张穿好衣服,闻声抬头,就到熟悉的身影后,心忽然安定,接着委屈倾涌:“周曜,他欺负我,他耍流氓……”
  话没说完,杨大壮忽得嚷嚷:“周连长你可别听她瞎说,我和她是正常处对象,她还托我给她买东西呢,不信你看!”
  安云兰气得浑身发抖:“杨大壮!你少恶心人,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却见杨大壮从兜里掏出了货票递给周曜。
  男人看了一眼,整个人的气场更是冷冽。
  这票是他送她的,还盖着他们部队的章。
  他松开了手,杨大壮立马提着裤子逃了。
  安云兰眉心一跳,下意识接着辩解:“周曜,你信我!我没跟他谈对象,真的是他强迫我……”
  “你自己看,这货票是不是你亲自给出去的?”
  男人把票递到她面前,语调比陌生人还疏离。
  见了票,安云兰脸色一白,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以前,她确实托村里人买过东西,但发现带回东西的人是杨大壮,她就没再托人买了。
  见她沉默,周曜像是默认了杨大壮的说法,将货票快速塞到她手里,语调失望:“你好自为之。”
  “不是这样的……”
  她还想解释,男人却抬脚离开。
  月色下,男人的背影很快消息不见。
  好自为之……
  安云兰嚼着这四个字,心里空落落。
  明明重来一世,她已经决定不跟周曜扯上关系,可面对他的冷淡,心还是控制不住疼。
  ……
  日升月落,转眼过了一个月。
  大概是被周曜吓到了,杨大壮这段时间没来纠缠。
  但她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村里的长舌妇冲她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就算农忙已经结束了,她忙完活也已经黄昏。
  初秋,傍晚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她提着锄头,裹着薄衣朝家赶,路过田埂陡坡却远远见到周曜和王慧。
  她下意识躲到草垛后,透过麦梗缝隙,她见到他们并肩走近,有说有笑的对话传来:“周连长,说好的明天给我搬家,可要说话算话。”
  “好。”
  “要是忙晚了,就留下吃个饭?”
  “好。”
  安云兰怔怔看着,隔了两辈子,她早就不记得周曜温柔起来是什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的……
  “啪嗒,啪嗒”
  淅沥的秋雨忽然落下。
  安云兰冷的一颤,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很久,夜已经彻底暗了。
  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灯,她凭着熟悉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茅草屋。
  谁知,屋里却透出光,里面有人?!
  是谁?
  她下意识想到杨大壮,手里的锄头紧了又紧。
  这时,安玉尔忽然从里面推开门:“小妹,你回来啦?都下雨了,快进屋!”
  热情的模样,和之前逼人去死的嘴脸判若两人。
  “安玉尔?”
  诧异一秒后,安云兰又警惕拉开两人距离,独自朝里面走:“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更何况,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你来找我,你怎么活?”
  这话当初是安玉尔自己的说的。
  安玉尔讪讪:“云兰,我上次说话时有些难听,姐给你道歉。”
  “可我也没办法,你的外甥和外甥女还小,我不能不顾虑,要是我跟爸妈一样死了,他们怎么办?”
  安云兰僵住,把锄头放下没搭腔。
  见状,安玉尔把拎来的罐子打开,递过去:“我今天来,其实是妈给我托梦了,她说你来月事遭罪了,让我给你带红糖水补身体。”
  妈给安玉尔托梦?
  安云兰终于抬头,凝着还冒着热气的罐子,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说爸妈有罪,她刚被下放到杨家屯,年龄还小,哭着喊妈妈的时候,总是换来一顿毒打。
  打多了,她慢慢的就不敢在人前怀念他们……
  怔神间,安玉尔把罐子强行塞进她手里,叹息怀念:“要是妈还在,她肯定早就给你准备这个了,喝吧,别辜负了她老人家托梦的好心。”
  安云兰无法决绝。
  大口喝下,可刚喝完,脑海忽得一阵眩晕。
  ‘嘭咚’一下跌在地上,她满眼不可置信:“安玉尔?你在糖水里放了什么?你拿咱妈的名头来害我?”
  “你还是不是人!”
  模糊视线下,安玉尔刻薄的脸变得扭曲。
  意识越来越迷离,安云兰堪堪听到一句——
  “安云兰,我做主把你嫁给杨大壮,今晚你们洞房花烛,以后别想着高攀纠缠周曜,免得惹麻烦牵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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