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顾眠清低低的开口。
“一直都是你，真的很好，可我的父母也需要我。阿野，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分离的痛苦。”
段驰野痛苦的闭了闭眼。
“让我陪着你好吗？”
顾眠清俯身抱了抱段驰野的身体，笑容在嘴角绽放。
“求之不得。”
……
出院之后，顾眠清还是得借助轮椅，肌肉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已经有些萎缩。
即使躺在病床上的日子，每天都有护工按摩，但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段驰野弯腰将顾眠清抱上了车，对送他们出来的医生，感激的敬礼。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车内的顾眠清和善的笑了笑。
“顾小姐能醒来也算是一大幸事，这一年，唉……你也算熬过来了。”
段驰野回头看向了顾眠清，眉眼温柔。
上车后，段驰野俯身给顾眠清系安全带。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近，顾眠清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以及段驰野身上久违的皂香味。
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以及那凸起的喉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捂着加速的心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车外的军医，却突然大声嘱咐着。
“顾小姐才醒来，身体还在恢复中，三个月以内千万不能做剧烈运动！”
“轰——”
脸颊在这一瞬间红透，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看着车外笑眯眯的军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咔嚓。”安全带系好。
段驰野对于军医的话并没有想歪，而是认同的点头。
严肃的看着顾眠清道。
“医生的话不能不听……眠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眠清看着段驰野那一本正经担忧的模样，一股羞耻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立即岔开了话题。
“在疗养院的时候，我听他们叫你少将。”
毕竟之前还以为他只是生活在北极村的普通人。
段驰野开着车，没有犹豫的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是边境的军人，守护着一方国土，但生病了之后，就隐退了下来。”
顾眠清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却想不出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当他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的那一刻是很绝望的吧。
帝都的繁华与上海的繁华有异曲同工之处，这一路，我几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段驰野的照顾。
但当顾眠清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记者拍了下来。
当年的事情轰动一时，所有人都知道她生死未卜，而害她出车祸的则是罪魁祸首沈司谕。
时代更迭，新的事件不停的出现，顾眠清也被大众忘却，但始终记住她的是前线的狗仔。
顾眠清飞机起飞前，给顾母打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顾母的声音激动中却又透露着浓浓的憔悴。
“眠清，妈妈的孩子，你终于醒了！这一年，妈妈还以为你……”
说到这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很你爸，在家里做好饭菜等你和……”
说到这里犹豫了半晌，还是勉强带着一丝笑意。
“等你和段驰野回来。”
顾眠清听到母亲的声音，眼眶渐渐湿润。
即使从前和母亲有了诸多误会，但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就已经原谅了。
“妈妈、爸爸，你们等我回家，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