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钟楚黎只能没话找话的问白蔻,其实她知道刚才白蔻是下去打听消息去了。
“刚才我去打听消息来着。”说着主仆走到桌前,重新坐在陈氏身边。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打听出来了?”陈氏也看着白蔻问道。
“回夫人,奴婢打听出来了,刚才是大理寺的人办案,听说是从三清观回来的。而且奴婢听说,那架子车上拉的全是那个...”
“哪个?”钟楚黎见白蔻犹犹豫豫,还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解开口。
“听说是死人,有人说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姑娘,你说会不会是从那里啊?”白蔻想到钟楚黎在三清观说的杀人抛尸。
钟楚黎也想到了那个水潭,难道这些尸体真的是从那个水潭里捞上来的?自己就是胡说的,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那里这里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陈氏见主仆二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钟楚黎将自己在三清观说的,关于那个水潭的事,讲给陈氏听,陈氏听后很是无奈。
“黎姐儿,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谨言慎行,你的无心之语要是被有心的人听见,可是会惹出很多祸事的。”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钟楚黎知道自己那天说话太大意了,她忘了这里是古代,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要是说了什么太过荒诞的言论,很可能会被当成异类的。
听说了这样的事,母女俩也没心情继续逛了,吃完东西就打道回府了。
晚上吃完了晚膳,钟楚黎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紫苏见她这样有些担心的上前询问。
“姑娘这是怎么了,从下午回来就兴致不高的样子,现在又一副愁眉苦脸的,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次出府钟楚黎带的都是白蔻,因此紫苏并不知道三清观的事,钟楚黎将之前在三清观钓鱼时说的话,加上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全都说给紫苏听。紫苏听的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这些尸体都是什么人的,他们怎么会死在三清观的?”白蔻在一旁小声说着。
“姑娘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才是,这样的话姑娘不该当着姜姑娘他们的面说。”紫苏到底是心细些,立马就想到这些话钟楚黎说出来不妥。
“我知道了紫苏,我现在也挺后悔的。对了,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可有说那些尸体是什么人的?凶手是谁?”钟楚黎现在只想知道凶手找到了吗?
“外面什么情形,咱们怎么能知道呢?”白蔻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
“那平时外面的消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咱们不知道啊,都是事后听前院的婆子说的。”
“那婆子是听谁说的?”
“有时候是厨房出去采买的婆子回来说的,有时候是听门上的小厮说的。”紫苏见她俩一问一答,不知道钟楚黎是什么意思。
“姑娘是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吗?”钟楚黎听紫苏问,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消息是很闭塞的,尤其是生活在后院的女子,很难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嗯!我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止是这次的事,以后我也想知道外面的新鲜事。紫苏,你有什么办法吗?”
紫苏想了想,眉头紧紧皱着,思索半天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
“后院门上的马婆子,她有个外甥在醉仙楼当伙计,他那的消息算是灵通,时下发生什么事他立马就能知道。姑娘若是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倒是可以让马婆子去跟她外甥打听。”
“那马婆子人怎么,她那外甥靠得住?”
“马婆子那人老实得很,她的外甥我也见过,听说去年刚娶的亲,今年添了丁,姑娘若是想让他传个消息,不如给他点好处,他应该会答应。”
“那这样吧,你跟马婆子说,我每月给她和她外甥每人一两银子,让他们负责帮我收集外面的消息,每日晚间将当天听到的新鲜事告诉给我就行。这样一来咱们好歹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至于当个睁眼瞎。”紫苏将钟楚黎的话记下,转头就去找马婆子了。
大理寺内,衙役将自己查探的消息一一回禀给崔珏。“大人,属下等人已经查过了,许向松tຊ从去年开始,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三清观,每次都会待上两天再下山。”
“我让你们去查他之前的事,可有什么线索?”
“回大人,从前的许向松就是个十足的纨绔,每日出入勾栏瓦舍,过的都是昏天暗地的日子。直到去年八月之后,他就很少再去那些地方,也是从那之后,他每月去三清观两次。”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比如,他忽然不去勾栏瓦舍,国公府里是什么反应?”崔珏继续询问。
“刚开始他母亲倒是高兴的很,其他人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有件事倒是奇怪,自那之后,许向松的妻子好像病了,经常请医吃药,到现在都还是如此。”
“既然奇怪,就派人好好查清楚,她得的是什么病?”
“是大人。”衙役回禀完退下。
崔玄这时从外面进来,崔珏见他回来,连忙询问他是否有了什么线索。“回大人,属下查过了,刘五之前好赌,欠了不少的钱,大概去年九月份的时候,他突然将之前欠的钱全都还清了。”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回大人,属下从刘五的邻居那得知,刘五每月初十左右都会在城门口蹲着。他因为嫉妒刘五发了财,偷偷摸摸跟了他几回,发现刘五有一次跟着一对进城的母女,一直跟到了西街,中间刘五去了趟赌坊。属下查清楚了,跟刘五碰头的人姓彭,碰面之后那个姓彭的好像给了刘五一笔钱。”
“那个姓彭的人找到了吗?”
“那个人从刘五死后就失踪了,属下还查到,那间赌坊正是国公府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