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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盼盼知晓她离开之后,洪玥茹定是挨她爹骂了一通,却也没点破,笑着应下:“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事情还没成呢,你先谢我做什么。你别以为贿赂我,我家就接你这生意,还得看你的本事够不够呢!”
  洪玥茹涨红着脸,想要用吃饭掩饰自己的红脸,钟悦悦却注意到洪玥茹的五官被脸上圆润的肉挤压,原本好看的凤眼都快成了一条缝。
  更何况,洪玥茹现在还不过豆蔻年华,再怎么胖下去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平日里你可以少吃些肥腻的肉,换成鸡肉来吃,还可以泡泡脚,你的眉眼五官很好看,只是再胖下去,对你不好。”
  洪玥茹的脖子上压出层层赘肉,隐隐看见几道暗褐色的纹路,看起来恐怖极了。
  闻言,她脸色一白,似被人触碰到隐私似的,半晌才闷声道:“我爹娘都从来不觉得姑娘家的模样身材重要,只注重能力,他们说女人家只要会干活顾家就行了。”
  “可是,我一天天胖起来,只有盼盼和我玩,他们都嫌弃我身上臭,说我身上一股子猪骚味儿。”
  说着,女孩的泪水就落了下来,钟悦悦看得不免心酸,“一切都来得及,只要你肯克制自己。”
  “真的吗?”洪玥茹皱了皱眉,“可是盼盼和我说,多吃一些也没事,长个儿了就不会再胖了。”
  钟悦悦拧起了眉,仔细看去,洪玥茹的五官明艳大气,说不是脸上的肉感厚重,高大的身材瞧着也比钟盼盼的气质好不少。
  想来,钟盼盼也是不想有人比过她。
  “那是因为吃的肉类不对,你若换成鸡肉,倒还可以。”
  明明钟悦悦和洪玥茹差不多大,却总觉得钟悦悦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大姐姐般的主家气质,鬼使神差地信了她的话。
  二人又聊了许久,洪玥茹才依依不舍地提着猪肉丸回家,刚好夜色渐深,村子的小路逐渐昏暗下来。
  钟悦悦刚把人送出去没多远,就见到不远处一道身影带着亮光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四叔?”
  “哎,悦悦,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大婆娘一家可还有欺负你?”
  钟福安一见到这个侄女,就不由得心疼一番,小小年纪就照顾两个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说得上人家。
  “多谢四叔挂心,我凶着呢,自然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儿。”
  钟悦悦故作轻松的调笑让钟福安的心头也松快不少,跟着笑了起来,进了屋子以后,就见到院子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这个侄女果真是能干啊!
  钟福安的心也放下大半,听到门口动静,里面的钟甜甜和钟良云跑了出来,直奔他而来:“四叔!”
  “哎,大半月不见你俩倒是都圆润了,看来悦姐儿把你们养得真好!”
  钟福安露出慈爱的笑容,两个小孩在钟福安的怀里不住撒娇着,钟悦悦见他们三人粘腻,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些没下锅的猪肉丸,就想着让钟福安拿回去给婶婶他们吃。
  谁知,一进厨房,剩下的猪肉丸不翼而飞,只剩下煮开的一锅汤水。
  猪肉丸都被打成泥了,还能长腿跑不成?
  钟悦悦铁青着脸,拿着菜刀就直奔钟张氏房里去,吓得钟福安和钟张氏都白了脸。
  “死丫头,拿着把菜刀是要去死啊!”
  钟张氏还真巴不得她早点死去,省得一天天净找她的晦气。
  钟悦悦冷笑:“我的肉丸不见了。”
  钟李氏陪着钟张氏在一旁烤火,不悦道:“悦丫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自个儿的东西弄不见了怎么就往我们屋来,说不准是你弟弟妹妹嘴馋下锅偷吃了。”
  “就是!谁稀罕你那几颗肉丸啊。”
  钟盼盼跟着撇了撇嘴,通红的火光将他们的脸庞烤得通红,脸上的表情瞧着不像是假的。
  钟悦悦也有些不确定了,当真不是他们偷的?
  钟福安拉了拉钟悦悦的衣服,道:“走吧走吧,说不准是灶房里进了老鼠,把东西叼走了呢。”
  钟悦悦心里憋屈,提着菜刀往厨房里走就见到三叔一边捧着空碗,一边擦着嘴,一脸笑嘻嘻的。
  “三叔,你嘴里吃的啥?”
  “猪肉丸啊,还别说,良贤回家,娘才拿出好东西来,确实好吃啊。”
  原来她的猪肉丸是被他吃了!
  钟悦悦冷着脸:“你吃的那猪肉丸是我的。”
  三叔愣了一下,继而笑嘻嘻道:“什么你的我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爹还在世的时候总盼着我早日抱儿子咧,就当替你爹孝敬一下未来的侄儿吧。”
  钟悦悦气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真是一家子缺德玩意儿!
  她坏心道:“真对不住三叔啊,剩tຊ下的那些肉丸我下了药,等着药老鼠呢。”
  “什么?你怎么这么歹毒?”三叔顿时气得跳脚,捧着肚子哎哟叫唤,“爹!娘!快找大夫,您的儿子和孙子都要不保了啊!”
  钟悦悦冷哼一声,让他偷吃,好好的急上一急吧。
  一旁的钟福安出了冷汗,有些不安道:“悦悦你下的是什么药?这玩意药死了人,可就出大事了。”
  “我诓他呢。”钟悦悦嗤笑一声,转头问道:“对了四叔,能不能帮我搭一个灶台在外面,小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能和他们分开就行。”
  但凡再一起过日子,她早晚被这一家子吸血鬼给吸干精血。
  日后她还有更多的打算,再多赚点钱,带回来的东西都让钟张氏他们瞧见的话,指定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另外搭一个灶台,她在建一个柜子,把好东西都藏起来。
  这搭在两个院子的中间竹篱摇摇欲坠的,一脚就能让人踹烂了,她找个时间就砌一堵石墙,把两家彻底分隔开。
  钟福安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摩挲着下巴道:“行,叔这就想办法给你整上,还是得去和你爷商量一下。”
  毕竟,这还是钟家的地儿,主事人还是钟老头子。
  钟老头子捏着手里的旱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白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情愿:“要砌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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