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完全抬起头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后,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就消散,段嘉恒怎么过来了?他不是陪着江媛一吗?
段嘉恒眼眸半阖,低沉开口:“你似乎不太想见到我?”
我站了起来,对着段嘉恒的眼睛,丝毫不避讳道:“毕竟我不想跟一个包庇伤害我儿子凶手的人说话。”
段嘉恒抿了抿唇,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懒得和他纠缠下去,低着头对着儿子说:“年年,我们继续吃。”
年年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到了椅子上。
我也坐在椅子上给年年剥壳。
结果下一秒段嘉恒却坐在了我旁边,还叫服务生加碗筷。
服务生看着我们似乎好像不熟的模样,对着段嘉恒说:“先生,我们这边给你再单独地开一张桌子。”
我都忍不住笑了笑,当然是憋笑。
段嘉恒脸那是倏然地黑下,有些咬牙道:“我们一家人。”
服务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段嘉恒,神情复杂,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比较好。
段嘉恒脸色更加不好,抓着我的左手抬着他的手说道:“结婚戒指,明白了吗?”
服务生小声说:“这位女士根本没有戒指。”
段嘉恒这才发现我手上没有戴戒指。
他质问:“戚安然,你的戒指呢。”
我挣脱段嘉恒的手,慢悠悠地说:“我看着它有些碍事,就把它脱下来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反正那东西又不是很重要。”
段嘉恒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碍事?”
我淡定地看了一眼他,耸了耸肩,“没错,碍事呀。”
和人一样碍事。
服务生听到我和段嘉恒的对话,就转身给段嘉恒拿碗筷了,大概是觉得我们是闹小别扭的夫妻吧。
等人走了之后,段嘉恒再次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戒指还妨碍你了?”
我把剥好的蟹腿递给年年,淡淡回答:“当然是公司的事情,裴董,你也是一个公司的掌权者,应当是可以理解我的。”
“哦,我忘了裴氏是大型的上市公司,南市最厉害的,裴董自然是不懂得我们这些公司的苦衷。”
段嘉恒给我夹了菜,倒是忽地压着他的脾气说:“戚安然,可不可以正常说话?”
我秀眉微微皱起,看着段嘉恒夹的菜有些嫌弃,默默地把它撇到一边。
就这一举动正好被段嘉恒看得一清二楚。
他冷声道:“怎么?我夹的菜有毒,你吃不进去?”
我大胆承认:“嗯。”
段嘉恒被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我心情好得不行,这一餐饭唯一森*晚*整*理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是把段嘉恒给气饱了。
到家了之后。
我准备带着年年上去洗澡,顺便和年年一起做个雾化治疗。
刚刚要上楼的时候,段嘉恒忽然叫住了我:“戚安然,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戒指。”
我没有回答,带着年年就上楼了。
戒指?
总是不可能戴的,主要是我好像真的忘记扔哪里了。
洗完澡和年年做完雾化,就睡了过去。
清晨,外面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我被吵醒,拿起枕头就捂着脑袋,想继续睡过去。
结果手机突然一响。
我手悠悠地伸过去,拿起手机,挣扎地睁开眼眸,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张叔。
立马就坐了起来,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的我立刻从床上爬了下来,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
张叔在电话里说合作那一边出了事。
我快速地洗漱,就急匆匆地下楼了。
可刚要出门,手却被人抓住。
我不悦地转头看过去,见到段嘉恒,脸色更加不好,冰冷地说:“放开我!”
段嘉恒看着我的两只手,“我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戒指呢?”
我用力甩开段嘉恒,现在没时间和他闹这些,要快回公司解决事情。
但刚甩开段嘉恒,下一秒他又抓住了我的手!
我真的心里愤怒到极点。
而段嘉恒却再次问了一句:“戚安然,戒指呢?你今天必须给我把戒指戴上。”
我急得不行,火冒三丈,咬着牙说:“段嘉恒,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说着,我忍不住打了一巴掌过去,完全就很大声:“啪——”
只见段嘉恒的脸瞬间红了,但我这个时候只想快点去公司。
段嘉恒幽深的眼眸直盯盯地看着我,一瞬间我就腾空。
他把我抱进大厅里,然后把我压在沙发上。
我真的不想和段嘉恒浪费时间,板着脸说:“段嘉恒,你不是要我离婚吗?戴不戴戒指,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段嘉恒用力地抓着我的手,怒气地说:“戚安然,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