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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
  念锦汐能看见了!
  可念锦汐就是不承认。
  谁让祈砚舟三更半夜来她上房里?
  这叫活该!
  念锦汐心底恶狠狠得想着。
  “你这个女人的心,真狠!”
  祈砚舟勾着手指头,他疼得龇牙咧嘴,他转身离去。
  男人的痛,念锦汐浑然不放在心头上,她抱着巧哥儿哄她玩。
  念锦汐把九连环塞到巧哥儿手里,这巧哥儿乐呵呵得开始自己解开。
  就这样,足足九个环扣的九连环,就这么被解下。
  端着鲫鱼汤进来的花菱,笑看着念锦汐道,“小姐,你无聊成这样么,连九连环都解完,明日我寻思着是巧哥儿满月宴,到时候我给你弄一些新鲜玩意儿。”
  “解九连环的人是你的小小姐。”
  念锦汐抿嘴一笑,她露出慈祥老母亲的笑容。
  “不过明日是满月宴,倒是可以热闹热闹一番。”
  这不,念锦汐抱着巧哥儿站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而花菱眼珠子都直溜溜得不敢置信,“是……是小小姐解的九连环么,小小姐真乃神童也。”
  花菱说着说着,她怎么感觉自己忘记一件事呢。
  花菱努力想了许久,她才恍然大悟,她忍不住拉着念锦汐的衣袖,“小姐,你的眼睛好了,我看你的一双眼睛跟寻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小姐,上苍真的是在眷顾你呢。”花菱无比激动。
  念锦汐笑看着花菱。
  这不,花菱把好消息告诉给念老爷他们。
  念老爷他们自然开心跟什么似得,他们吩咐下去,让厨房中午做一顿全是念锦汐爱吃的佳肴。
  或许是一场春雨,外面空气无比清新。
  又出了太阳,念锦汐抱着巧哥儿一边走,一边闻着青草芳香,她仿佛可以醉在春风里。
  可能念锦汐弧度大了些,拉扯到她胳膊上的伤口。
  吃痛一声的念锦汐,再度引来花菱注意。
  “小姐,你可小心点,外头可太危险了。小姐你还是少出去的好。”
  花菱在后边跟着念锦汐。
  念锦汐何tຊ尝不知,可她依旧淡然一笑,“我的好花菱,如果因为害怕,就一辈子不出门。难道我们念府来了几个黑衣人,我们便不出府门么?”
  “小姐啊……”
  想想都好可怕,花菱胆子小,她拉着念锦汐的手,“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要不要再雇几个护院,我们家就几个家丁,不够用。”
  “这倒是可以,你可以跟老爷提一嘴的事儿。”
  念锦汐蹲在一支粉色花朵跟前,她教巧哥儿识别花朵的颜色。
  “奴婢一定说。”
  这下花菱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她脸上也有了笑容。
  吃中饭时,坐在桌子上的念锦汐对念老爷道,“爹爹,茶馆的黄老板有没有说何时与我们交接一下?”
  “定好是明日,明日正巧也是巧哥儿的生日宴,我们早去早回。”
  念老爷从念锦汐怀里接过巧哥儿,一口乖乖地疼个不停。
  见丈夫如此疼爱巧哥儿,念夫人也觉得不过瘾,伸出双手,对他道,“老爷,还是把巧哥儿给我吧。”
  “夫人,让我再抱回。”
  念老爷不肯给,他还拿着胡须扎了扎巧哥儿幼嫩脸蛋儿,扎地小娃娃哭起来。
  “娃娃哇哇哇……”
  巧哥儿豆大的眼泪,极是委屈得流淌下来。
  “你也真是的,吓坏我们巧哥儿。”
  念夫人狠狠白念老爷一道,她把巧哥儿“抢”过来,也是一口一个乖乖,“外婆疼宝宝,外婆疼宝宝,外公坏坏,坏坏呢。不哭。”
  这一幕,着实把念锦汐和祈砚舟眼珠子看得直遛遛。
  他们从未见过有时蛮横不讲理的念夫人,她竟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
  这女人啊,真是善变。
  抿嘴一笑念锦汐真真是要乐坏。
  至于祈砚舟他嘴角勾着笑意,可他目光灼灼得凝着念锦汐。
  此间念锦汐装作看不见,她兀自给自己夹了一口虾子,可那边祈砚舟将剥好的虾仁,就这么放在念锦汐碗里。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巧哥儿身上,并没有人留意念锦汐与祈砚舟。
  “哼……”
  冷哼一声的念锦汐,她拿筷子将碗底虾仁挑出来,扔给门口的小黄狗吃。
  小黄狗一看见虾仁,它就开始朝着念锦汐摇尾巴。
  祈砚舟痛苦得看着如斯一幕,他知道念锦汐还没有消气,他暂时也不招惹她。
  饭后,念锦汐拉着念老爷,“爹,我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去跟黄老板交接吧,明日是巧哥儿满月宴,到时候我们怎么可能再次出门呢。”
  “女儿啊,你何必如此着急。我跟黄老板有着二十五年的老交情,而且,巧哥儿满月宴在即,明日他也会上门恭贺,你何须如此着急。而且你的眼睛才好全。得注意休息,知道吗?”
  捋着胡须,念老爷笑看着女儿。
  念锦汐何尝不知,这是亲爹疼惜自己,生怕自己累到,他才这么说。
  “爹爹,今天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不过,念锦汐有她的事业心,赚钱这种事情,必须越快越好。
  “女儿,你……”
  念善云有点执拗不过女儿,这一点上,她挺像自己的妻子。
  终于,念老爷松口,“好了,那就依你,你说你这孩子,总是急性子,做生意得细水长流。”
  “爹爹,你说的是没错,可有时候也要把握时机,这才最重要的,我怕黄老板中途变卦。”
  吐了吐舌头,念锦汐摆出小女儿姿态。
  若是有人不认识念锦汐,人家还以为她的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儿,如何能想的到她的巧哥儿明日就满月了呢。
  又下雨了。
  念老爷和念锦汐一人各自撑着雨伞,他们父女二人前往清河坊大街。
  而祈砚舟也撑着一把伞,他氤氲在烟雨朦胧之中,如同名画里走出的神仙公子一般。
  祈砚舟漆黑的瞳沉沉凝着前边的念锦汐,不知为何,他今天想要跟着她,也许是想要保护念锦汐的周全。
  要知道,之前念锦汐落水去救一个花魁娘子,若不是祈砚舟偷偷跟着念锦汐。
  恐怕,念锦汐早就死了,如何能够活着回到念府呢。
  待到念锦汐走到那位黄老板所在的两层茶肆跟前,只见大门换了一副新的牌匾,那牌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刘记酒楼!”
  念锦汐父女两个人怔住了。
  念老爷上前询问一个跑堂的,“小伙计,黄老板在不在?”
  “这位老爷,黄老爷昨夜已去了定州,这家店铺是我们东家盘下来的!”
  跑堂小伙计老老实实得说。
  “什么?”
  念锦汐看到爹爹满脸震惊之色。
  “爹爹,这就是你二十五年的交情,我们都被人家给耍了,您还提前支付人家十倍订金啊!”
  念锦汐心头狂震。
  “不可能,黄忠义不会那么做的,他是我多年之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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