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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搜空降的副总裁傅明聿和陆砚深是大学时的同窗好友,两人都毕业于哈佛商学院,虽然不在同一个系,因为两人成绩都很优异,对对方也有所耳闻,何况都是北城人,在慈善晚宴上也打过照面,也算是熟人。
  傅明聿去年还在华尔街任职投行经理,今年不知为何回国,猎头将人挖来的时候,陆砚深简直不可思议。
  在北城大饭店摆桌,最高规格接待,搜搜的高层股东全部到场作陪,傍晚就结束了饭席,傅明聿这个人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父母都是律师,祖上是出了名的华侨建筑家,其名誉不是金钱足以衡量的,他在国外待了这些年,也不喜酒桌文化,散场的早,高层们也松了口气。
  “回星月居。”陆砚深坐上车就拿出了手机,眼皮也不抬一下,点开秦羽墨的微信头像,她的头像是在国外拍的和一只流浪狗的合照,看背景似乎是在尼泊尔。
  点开秦羽墨的朋友圈,基本都是这两年在国外穷游的照片,住在昏暗的旅馆,在街头风餐露宿,在意大利被偷钱包,在警局拍的照片,生活只能用丰富多彩来形容。
  翻遍了朋友圈,都没看到秦羽墨跟家人的合照。
  陆砚深蓦地想起手机的背景图,女孩被父母簇拥,笑得甜蜜幸福。
  她的家人呢?为什么朋友圈里一张家人的照片都没有。
  陆砚深忽然发觉自己对这个女孩的了解太少了,他给新上任的助理发去消息:“十分钟之内把秦羽墨的资料发给我。”
  然后再度点开秦羽墨的微信,编辑两个字发送出去:“在哪?”
  等了半分钟,陆大总裁从未觉得这三十秒如此漫长,又编辑一段话:“吃饭了?”
  回应他的依然是安静。
  啧,陆砚深失去了耐心,直接拨过去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指尖一顿,陆砚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从另一只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了许听南的电话,拨过去。
  许听南正在医院喝着暖胃小甜粥,突然接到陆砚深的电话,嘴里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陆、陆总?”
  许听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对陆砚深还是有点发怵,用客户的话来说,镇得住她的人不多了,陆砚深绝对算一个,这货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最严谨的上司,比她这个工作狂还要工作狂。
  “小爱在哪?”
  谁懂啊,陆砚深说出‘小爱’两个字的时候,许听南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问你话。”陆砚深的耐心有限,语气不带感情。
  “不在家的话,应该是在梧桐湾那边。”
  许听南声音沉下来。
  “梧桐湾?”
  “嗯,那是小爱姑姑的家,她父母去世后,一直寄养在姑姑家。”
  父母去世。
  司机猛的踩了刹车,尽管系了安全带,陆砚深还是差点被甩出去,脑袋磕到了前排座椅上,疼得他整颗心都仿佛揪了起来。
  捡起掉在座椅上的手机,前排司机一迭声说抱歉,刚才窜出来一只流浪狗,为了躲避才踩了刹车。
  陆砚深一边将手机放回耳朵,一边朝着流浪狗消失的方向看了眼,“没事,你继续开车。”
  电话那头的许听南也听见了,“陆总,小爱这些年过得不算太好,您要是真不喜欢她,就放过她吧。”
  陆砚深差点想爆粗口,额角青筋凸起,“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
  许听南瞪大了眼睛,“陆总,不是您跟秦羽墨提离婚的吗?不是您啊?是狗啊?”
  陆大总裁俊脸铁青,嘴角紧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是我。”
  许听南小声道:“那就是狗了。”
  “许听南,你用这种态度跟你的上司说话?给我写检讨。”
  陆砚深啪嗒挂断了电话,吩咐司机,“去梧桐湾。”
  -
  “啪!”
  竹条狠狠抽在白嫩的手掌心,迅速留下一片洇红。
  秦羽墨疼得浑身发颤,头发丝都在颤抖。
  精致漂亮的五官蜷缩成一团,疼得已经失声了。
  秦方茴欣赏着秦羽墨的痛苦,每次看到秦羽墨的痛苦,她内心的痛苦就减轻一分,曾经她受到的屈辱和谩骂,就会在记忆中抹去一分。
  秦方茴心中无比的畅快,第二下还想打下去,童嫂急匆匆朝着祠堂方向跑过来:“太太,陆先生来了。”
  秦方茴扬起竹条的动作一停,蹙了蹙眉,“陆先生?哪个陆先生?”
  童嫂摇摇头:“没见过,和陆崇山先生长得很像,很年轻英俊的一位先生。”
  秦方茴目光扫过秦羽墨,“你给我继续跪着!”
  秦方茴刚要往外走,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小牛皮鞋踩在青砖地板上,每一下都沉稳有力,昭示着男人的立场不凡。
  暮色四合,霞光抽走最后一抹温情,无边的黑夜笼罩下来,后院的灯光亮起,男人穿过月洞门,从青砖路那头缓缓而来,路灯微弱的灯光犹如一层轻纱,披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宛若帝王的披帛,走来时强大的气场令人心颤。
  英俊的脸庞也随着步伐被祠堂的光映照得清晰,眉宇之间的那一抹冷意,在接触到一抹身影后,化作了无限柔情。
  秦方茴差点忘记了呼吸,陆砚深已经站定在她面前,嗓音低沉狭裹着不容置喙的:“秦夫人,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
  -
  秦羽墨没想到陆砚深会来这里,所以听到陆砚深声音响起的时候,秦羽墨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去看来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羽墨睫羽轻颤,眸中闪过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来这里?
  秦羽墨转身时,陆砚深已经朝她走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秦羽墨的手掌心,因为秦方茴打的太用力,即便只是被竹条抽了一下,掌心就已经渗出了血,鲜红的血衬着白皙的肌肤,更为刺眼。
  手肘被男人的大掌托起,秦羽墨被搀扶了起来,膝盖跪得太久,已经有些酸麻,差点没站稳,直挺挺跌入男人怀中,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你这么大了还挨打?不懂还手吗?”
  陆砚深没由来的窝火,直接怒喝了一声,“拿药箱过来!”
  童嫂虽然是秦家的下人,但不知怎的,听见陆砚深的呵斥,手脚不听使唤的去找药箱,递到陆砚深手里。
  就在祠堂,陆砚深打开药箱,给她上药包扎起来。
  秦方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陆砚深包扎好她手掌心,忍不住抬手在她脑门敲了一记。
  “拉黑我的时候那股劲去哪了?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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