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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处理他?您吩咐,我来办。”罗助理道。
  黑暗中,楚时晏微亮的眼眸泛起森然杀意。
  “把他带过来。”楚时晏嘴唇翕动,说出的话犹如千年寒冰。
  罗助理愣住。
  楚总从来不沾手这种事,一个小喽啰,何须他亲自出面,亲自出手。
  “楚总......”
  罗助理刚要开口,楚时晏挂断电话。
  某仓库。
  大门“哐啷——”一声打开,明晃晃的大灯渐次亮起。
  双手双脚被缚在椅子上的黄毛眯起眼睛。
  迎着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气势威严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黑衣保镖。
  一双锃亮的皮鞋在黄毛眼前停下,接着一张俊美无边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男人眯起眼睛盯着他,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黄毛被男人巨大的影子笼罩住,不由胆寒。
  手下人要上前,男人伸手制止。
  他撕下黄毛嘴上的胶带,眼神里闪烁着狠戾的光,声线极具压迫感:
  “张宝,江湖人称黄毛,作奸犯科,劣迹斑斑。”
  黄毛满脸谄媚:“老总,人没玩儿成,钱我已经花完了,不过你放心,钱我会分期还给你。”
  楚时晏眼底一沉,他抓住黄毛的头发逼问:“玩儿谁?欠的谁的钱?”
  黄毛自知他认错了人,话说多了。
  他闭紧嘴,不再言语。
  楚时晏解开西服扣,扯下领带,一圈圈将领带缠绕到受伤的右手上。
  他晃动手腕,提起拳头猛地击向黄毛的脸。
  随着一声闷哼,黄毛的身体像沉重的麻袋,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震起地上一层灰尘。
  黄毛浑身动弹不得,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楚时晏一脚踩在黄毛脸上:“前天晚上你干的事,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黄毛眼神里充满恐惧,缩起了身子。
  楚时晏朝身后人伸出手,接过手机。
  手机里是一段监控录像,正是林惜被他往灌木丛中拖拽的那段。
  楚时晏让手下人把黄毛的腿脚解开。
  他眯起眼睛,嘴唇翕动:“右手......”
  黄毛是用右手拖的林惜。
  楚时晏一脚将起身的黄毛踹翻在地,攥住他的右手反手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黄毛右胳膊垂下来。
  黄毛张嘴“哇哇”大叫。
  “老总,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我黄毛以后任您驱使......”
  楚时晏把录像放到黄毛面前,眼眸锐利,如同暗夜里的猎杀者:“谁指使的你,让你做什么。”
  黄毛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前天有人找到他,给了他山脚下一座高档酒店的地址和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人没有露脸,用超市购物袋装了十万现金递给他,要求是“把这个女人玩儿了”。
  “事办成再给你十万。”
  至于怎么玩,那人留下一阵轻蔑的笑声:“怎么玩儿女人还要我教你吗?”
  能拿二十万块钱,还能玩儿女人,这么好的事能落到他头上?
  黄毛心里有些忐忑。
  他问女人的来头。
  那人不屑道:“一个孤女。”
  黄毛彻底放下心防。
  一个孤女能翻出多大的浪花,碰到失身这种丢人的事她也只能咽到肚里。
  没想到运气不好,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黄毛这两天没敢露面,他怕那人找回来跟他要回十万现金。
  钱早就被他挥霍一空。
  他以为楚时晏就是找他办事的人,他把事办砸了,来找他兴师问罪。
  听楚时晏的意思,他像是来替女人出气的。
  楚时晏脚踩黄毛骨折的胳膊,眯起眼睛,问道:“知道你动的是谁吗?”
  黄毛痛苦地摇头。
  面前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地位尊贵的大人物。
  一个孤女跟这种权贵能有什么关系。
  楚时晏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女人。”
  一股寒意顺着黄毛的脊骨涌上来。
  看来这个孤女是面前这个有钱人包养的情人。
  他岂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转念又一想。
  就算两人是情人关系,有钱人包养情人无数,他还能为了一个小情人杀人吗?
  黄毛打定主意不说实话,他摇着头:“没有人指使我。”
  楚时晏朝后伸手,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刀,轻轻往刀刃上吹了一口气:“很好。”
  黄毛刚放松警惕,下一秒大腿上传来剧痛。
  他低头一看,锋利的刀子直直插入他的大腿。
  “啊——”
  黄毛双手抓在大腿两侧,在地上挣扎着,发出阵阵悲惨的嚎叫。
  “你愿意多吃点苦头我就成全你。”楚时晏手握刀柄旋转。
  黄毛像只濒死的兽,嘴里呜咽不清。
  “我说,我说......”黄毛含糊道。
  楚时晏松开刀柄。
  黄毛浑身大汗淋漓,他有气无力道:“有人出钱......让我......玩儿她......”
  楚时晏漆黑的眼眸中射出寒光,他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是谁?”
  黄毛喘着粗气摇头:“这种脏事......见不得光......那人没有露脸......”
  楚时晏一拳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个血手印。
  他沉声:“去查。”
  罗助理弓腰点头。
  楚时晏起身整理好西服,乜斜了黄毛一眼:“你身上背的案子不少,去警察局都交代了,争取减刑吧。”
  黄毛挣扎着抱住楚时晏的腿:
  “老总,动了你的人是我该死,你千万不要把我交到警察手上,我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任你差遣......”
  楚时晏踹开黄毛,掸了掸裤脚:“我不缺你这条狗。”
  晚上楚时晏回家,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打林惜的电话没人接。
  打曲凌悦的电话没人接。
  过了很久,曲凌悦发来一条短信:
  【林惜在我这里住下了。】
  三年来第一次,楚时晏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边是空的。
  他在心里盘算到底是谁会对林惜不利。
  黄毛的那句“有人出钱让我玩儿她”,像刀割般刺痛楚时晏的心脏。
  林惜现在代表九鼎在争取楚氏集团的案子,她的对家是亨达。
  亨达背后的势力是翁家。
  难道是翁家?
  第二天晚上,曲凌悦死活不放林惜回家。
  她亲眼看到楚时晏在人来人往的酒吧包厢,把林惜压在身下的饥渴模样。
  “楚时晏发情不分场合,我放你回去就是羊入虎口。”曲凌悦抢过林惜的手机,不放她走。
  林惜昨晚喝到意识断片儿,她丧失了那段记忆。
  鉴于曲凌悦和楚时晏的新仇旧恨,林惜不相信曲凌悦的话,认为她一定添油加醋,故意抹黑楚时晏。
  她在断片儿前清楚地记得楚时晏故意把她留在周游身边,任周游在她身上揩油。
  况且昨晚陪在楚时晏身边的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风情万种。
  楚时晏怎么可能在酒吧那种地方对她有兴致。
  “咦?c是谁?他给你发微信了。”曲凌悦把手机递给林惜。
  林惜看完微信,神经瞬间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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