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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舒与云竹穿过拥挤的人群,快到门口时,突然两个男人跳了出来挡住她们的去路,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横肉,还打了一个颇为响亮的酒嗝,一脸轻佻地说:“嗝......美女,这么快就要走了?现在还早,好玩的还在后面呢。来!到哥的座位上去,陪哥俩喝一杯。”
  另一个则是刚才搭讪的男人,见两人不理睬,冷哼道:“装什么清高,我大哥请你们喝酒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抬举。”
  说着就去捉云竹的手,云竹侧身躲开,一脸嫌弃地对男人说:“你干什么?真想进警察局是吧!”
  “哼,报警,又来这套是吧,刚才把......把我唬......走,你以为我还会上......上当?”
  那个搭讪的男人明显是喝醉了,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地还打着酒嗝,很明显就是想借着酒劲儿耍酒疯,找麻烦的。
  陆舒将云竹护在身后,语气有些冷漠,说:“我们不想惹事,麻烦让一下。”
  “你个臭娘们,还给脸不要脸了。”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肥胖的手拧住陆舒的胳膊。
  男人手劲很大,陆舒疼得直皱眉,“放开!”
  身后的云竹也急了,用手里的包不停地砸向男人的粗壮的手臂,“你放开她,你放开她......”
  “放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哥们,这么没酒品啊,借着自己喝了点酒就来骚扰女生,猥琐男啊 。”
  顾澈之捏住抓着陆舒的手臂,满脸横肉的男人吃痛,直接松开了陆舒的胳膊,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臂,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他妈的,你找抽是不是?”男人憋红了脸,拳头像是带着猛烈的风,恶狠狠地朝顾澈之的俊脸砸去,一旁的云竹尖叫出声:“顾二,小心。”
  顾澈之侧脸躲过拳头,电石火光间,另一只拳头又砸了过来,顾澈之连退两步,对方又打了个空,还吃了顾澈之一脚,满脸横肉的男人见自己落了下风,自觉丢了面子,瞬间暴怒,对同伴大吼道:“我靠,狗日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搭讪男见状,连忙跑过去加入到战斗中。
  他们闹的动静不小,周边已经有围了不少人。有人想上前拉架,但是双方都太过凶狠,都害怕误伤到自己。
  顾澈之应付一个人还行,奈何一人难敌四手,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了彩,他眼睛迅速瞟了一眼窗边。
  妈的,看着老子被打,他居然还有心情喝酒看戏,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两人,也不逞强。
  一边应付着两个人的拳头,一边朝着靠窗的位置大喊:“陈宴安,你就忍心看着你兄弟被摁着打?”
  搭讪男听到顾澈之还有帮手,脚踢到一个酒瓶,不做任何思考,直接抄手拿起酒瓶就向顾澈之头上砸去。
  人群爆出一声声惊呼:“小心。”
  顾澈之躲闪不及,心中腹诽,操!居然来阴的。
  突然一只手横空劈在搭讪男的手臂上,酒瓶掉落,一句“我操你大爷”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过肩摔给撂翻在地,动作干净利落,人群中惊叹声此起彼伏。
  “哇!帅哥,好厉害啊!”
  陈宴安回身出拳朝满脸横肉的男人打了过去,他力气本来就大,男人被打得连连后退,桌子上的酒被他碰倒,酒瓶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厉害啊,兄弟,风采不减当年啊 。”顾澈之手臂也挨了一拳,活动手肘时,一脸痛色,“嘶,疼死老子了。”又摸了一下眼角,连连呼痛,“还专往脸上打,你嫉妒老子的美貌就直说......”
  云竹嘴角抽搐了一下,傻der自恋狂!
  这时警察赶过来,疏散了人群。
  “谁在打架闹事?”
  刚才打架的时候就有人报了警,这里是酒吧一条街,周末人又有很多年轻人出来喝酒聚会,喝醉闹事的不少。警察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巡警查看,所以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又是你们两个,上次被教训的还不够么?”警察拉起了搭讪男说。
  看样子两人都是惯犯了,怕是经常喝酒闹事。
  陆舒四人被叫到警局作笔录,陆舒坐在车上,仲夏夜之梦的酒劲上来了,她感觉有点晕,胃里有点不舒服,这时车窗降了下来,清凉的风灌进来,她胃里的不适总算消减了些。
  做笔录时,陆舒的身份证落家里了,只在包里翻找到签证,一旁做笔录的陈宴安淡淡地看了一眼签证。
  陆舒和云竹是被两个人骚扰,再加上是对方挑事先的动手,顾澈之他们算是正当防卫。笔录做完警察就让他们走了。
  出警局后,顾澈之才有机会和陆舒打招呼寒暄,谁知道他这一路忍得是有多辛苦,他从酒吧到作笔录结束,一直按耐着那颗疯狂跳动的八卦之心。
  看着陆舒和陈宴安一个眼神都没有,陈宴安跟谁欠了他钱似的,拽得跟二五八万的,顾澈之忍不住吐槽道,活该你小子没媳妇儿!
  出了警局要回去时,陆舒特意跑过来向两人道谢,陈宴安还是一脸阴沉,没理会陆舒,陆舒有些尴尬,好在顾澈之还算热情。
  他还颇为热心地提议:“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你们又喝了酒,路上不安全。”
  云竹瞄了一眼顾澈之,说:“不用,我送她回去,你赶紧回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没事,陆舒现在住哪儿呢?”顾澈之问。
  “锦尚别墅。”陆舒说。
  顾澈之惊讶道:“你居然和陈宴安住一个小区,哎,你们还tຊ真是......”他又看了眼陈宴安,见他表情淡淡的,继续说:“还真是有缘啊!”
  “要不你们一起打车,这样也安全点。”顾澈之提议道。一旁的云竹也不说话,眼睛在俩当事人身上来回打转。
  顺路么?陆舒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陈宴安,他正低头看手机,手机的光打在脸上,衬得鼻梁更加高挺。
  夹在指尖的香烟忽明忽暗,他拿在嘴里猛吸了一口,白烟笼罩在脸上,不知是何情绪。
  见他沉默不语,陆舒猜想他应该是不愿意。刚想开口婉拒,就见陈宴安收了手机径直走过来,说:“车打到了,走吧。”
  这么快?陆舒不好意思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好打车,和云竹告别后,硬着头皮上了车。
  “舒舒,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云竹在车外挥着手说。
  “嗯,好。”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也不知是不是司机故意为之,播放的音乐正好是陈奕迅的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温柔.......”
  司机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陆舒看着窗外,握紧了手,胃里熟悉的翻滚再次传来,她努力地压制着不适。
  这首歌不就是当下两人的真实写照么,只可惜再见连朋友都不是了。
  陆舒闭上眼,鼻尖缠绕着陈宴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师傅,太吵了,麻烦把音乐关了。”陈宴安压低帽檐,抱着手臂闭上了眼。
  师傅随即关了音乐,车内一片静寂。
  陆舒看着窗外的不停变换的景色,思绪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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