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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向晚刚想躲开。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股极大的推力,她瞬间失去平衡。
  尖锐的剪刀擦过她的眼角一股粘稠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姜向晚重重地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含着怒意的暴喝声响起:“都给我住手!”
  姜向晚强忍着疼痛抬头看去。
  一袭军装的战时彰带着人冲了进来,瞬间便拿下了闹事的人。
  接着,姜雨兰狼狈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时彰!我好害怕!”
  姜向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半响,她踉跄起身,胡乱擦了一把血迹,便自顾自朝外走去。
  但才走了没几步,手臂便被人拽住。
  战绍满是寒意和愤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向晚,你要去哪?”
  姜向晚强忍着不适回头。
  她捂着伤口,语气微嘲:“战营长,我去包扎伤口,需要向您报告吗?”
  战时彰看了一眼她被血液糊住的半张脸,喉结滚动。
  他松开了手,语气却依旧十分强硬:“只是处理伤口,而不是心虚吗?”
  姜向晚不解地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战时彰语气沉沉:“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对雨兰耍任何手段,你为什么偏偏要和她过不去?”
  此话一出,姜向晚彻底愣在原地。
  一旁跟上来的姜雨兰立即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落下眼泪,大声哭道。
  “姐姐,难道是你把他们找来的吗?为什么?我们不是亲人吗?你明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周围人都开始对着姜向晚指指点点,战时彰的目光更是愈发森寒。
  可是姜向晚站在这里,却只想放声大笑。
  又是这样。1
  前世,他总是因为姜雨兰的一两句话就直接给她判了刑。
  连一点点去探寻真相的欲望都没有。
  他对她没有爱,没有理解,更没有信任。
  伤口疼的厉害,而心脏更是麻木。
  她冷冷地看这样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开口。
  “我没有害过姜雨兰,如果我对她有过一丝一毫害人之心,那我出了这扇门就不得好死!我敢发誓,姜雨兰,你敢发誓吗?”
  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目光如炬,一时之间竟然让姜雨兰的哭声都顿住了。
  车间内安静下来,姜向晚讥嘲一笑,转身离去。
  姜向晚冰冷森然的模样令战时彰愣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他只觉仿佛彻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向晚在医院处理好伤口。
  准备离开时,她去了一趟护士站。
  “护士同志,我是姜小麦的家属,我这段时间可能没办法来看她了,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我工作忙。”
  护士点点头,姜向晚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了小麦迟疑的声音:“姐?”
  她转过头看向身后,小麦坐在轮椅上,目光震惊地看着她包着纱布的头。
  “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向晚强扯出一抹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话还没说完,小麦已经打断了她:“姐,有人在欺负你,对吗?”
  小麦的语气满是寒意,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一寸一寸阴沉下来。
  姜向晚心下一惊,还想解释时,身后却响起了战时彰的声音。
  “姜向晚。”
  循声望去,不远处,战时彰和姜雨兰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瞬,姜向晚心脏猛跳,立即看向小麦。
  小麦的呼吸蓦地沉重,死死盯着姜雨兰,眼里满是刻骨的恨意:“姜雨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满是恨意的声音让姜向晚心一沉。
  她挡在小麦的面前,冷声道:“小麦要休息了,你们走吧,她不想看到你们。”
  话音落下,姜雨兰点点头,柔柔地挽住了战时彰的手臂,姿态依恋地开口:“时彰,我们还是走吧,我的事情等晚一些再问姐姐吧……”
  心脏像有针在扎,姜向晚只觉眼眸酸涩,若无其事般移开视线。
  “贱人!”
  忽然,小麦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姜向晚惊愕回头。
  便见小麦的双眸都被愤怒染红了,她挣扎着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扑打姜雨兰。
  可下一秒,轮椅却侧方在地,重重地压在小麦的身上,狼狈至极。
  “小麦!”姜向晚快步上前搀扶。
  等到她手忙脚乱地将小麦送回病房,小麦早已经泪流满面。
  姜向晚也红了眼。
  她太了解小麦,她虽然才十四岁,性格却极为要强。
  可是这双残废的双腿,让她只能毫无尊严的苟活在世……
  而她作为姐姐,却无能为力……
  姜向晚陪着小麦待到深夜,直到小麦彻底睡去,她才敢悄然离开。
  可谁料第二天一早,她才从宿舍走出来,就见门卫大爷带着一个护士匆匆找了过来。
  见到她,护士都快哭了:“姜向晚同志!你妹妹姜小麦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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