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黄西棠感觉脸上热乎乎的,衣服好像也在被解开。她猛地坐起来,抓住赵平津的手,大喝一声,“赵平津,你要干什么!”
“你小声一点儿,别把保安引来了!”赵平津晃晃手里的毛巾,“你看你,妆化得像个花猫,衣服上是泥土,头发上也是鼻涕,你好歹也是个明星了,注意点儿形象。被粉丝看见你这副邋遢模样,别怪人家粉转路人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要你管!邋遢怎么了,我天生丽质难自弃。”黄西棠边说边走向洗手间去整理。
赵平津咧开嘴笑了,曾经那个伶牙俐齿的黄西棠在一点点回来,就是这个语调,就是这个神情,依旧是他内心深处的棠棠人儿。
过了一阵,黄西棠打开浴室的门伸出头喊道:“喂,赵平津,我的行李箱被阿宽带走了能否借你的衣服穿一下?”
赵平津拿出自己的一件白色衬衣递给她,以前赵平津就夸西棠穿他的衬衣好看。
洗漱完毕,西棠披着一头海藻般的头发,晃着白晃晃的大长腿就出来了。燥热涌上来,赵平津松了松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心跳也跟着加快。
而始作俑者一点儿不设防,她打开酒店的柜子找出一床被子丢给赵平津,赶他去外面的沙发睡。
“喂,黄西棠,你还有没得良心,这一整天开车的是我,赶路的是我,睡床的也应该是我才对。”
不在北京,不在上海,而在江南的一个小城里,一对男女在言语上互不相让,把感情藏起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西棠赢得“睡床”权。赵平津无奈地抱起被子走到外边的客厅,躺在沙发上心情一点儿也不平静。
半夜的时候,西棠迷糊中感到床有轻微的震动,她翻了个身,被赵平津一把薅进了怀里,睡梦中的西棠仿佛寻到了一个安逸的地方,像无尾熊一样盘在赵平津身上,沉沉地睡去。
赵平津紧紧地抱着西棠,抚摸着她的长发,喃喃地说:“西棠不要再躲了,我们和好吧,妈妈在天上也希望你幸福,别那么执拗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赵平津轻轻地抱着他,内心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平和。
劳累了一整天,赵平津竟然睡过了头。真是不可思议,以前睡眠很轻的他,一点点声音就会把他从梦中惊醒。而如今春宵苦短日高起。他看到了自己曾经错过的机会,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可能性。
他戴上眼镜支起身,发现身边空空的,一摸半边被褥还有点余温。
“喂,黄西棠!”赵平津朝里面喊了一声,以为西棠在洗手间。
里面半天没有回应。
他掀开被子立马下床,发现床单有些脏了。黄西棠的身体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封印,把他死死的摁在里面,不能也不愿出来。
他用手理了理头发,瞥见床头柜上有酒店的信笺纸,上面写着:赵平津,后会无妻!
赵平津气得把信笺纸揉成一团投进了垃圾桶。同时发现,钱夹里那张黄西棠的百日照不见了!
此时的黄西棠迎着曙光,包车到了上海,然后在倪凯伦的陪护下,飞到戛纳参加电影节,穿着晚礼服,走在戛纳的红毯上。
没有留下一点点反扑的机会,赵平津狠狠地踹了车门,阴着脸从上海飞北京。在头等舱服务的空姐生怕有一丁点儿疏忽,最近的赵先生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