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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家从来没听过这一套一套的,好歹是东厂三档头,岂有被人不知天高地厚怼话的时候,任由头皮青筋暴凸。擏
  此刻,咣当一声,桌子上的茶杯没有摆好,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别动!”
  沉鱼亮了一口嗓子,居然呵住了想要上前打扫的小幺。
  风萧儿眨了眨眼睛,看她憨厚的主动拿过扫把,一边打扫一边振振有词。
  “嘿,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这……风萧儿扶了扶额,那就,留下吧……她还没吃过串串香呢。
  于是,风萧儿留下了三个人,加上小幺,一共四个人近身伺候。擏
  秋菊不乐意了,晌午端饭的时候,颐指气使把人都叫了出去。
  “风萧儿,你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转眼间就买了三个奴婢。是不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好?”
  秋菊的话很难听,眉梢一挑,尽是尖酸刻薄。
  “不是我要买的,是管家为我买的。如果我不挑上几个……”
  风萧儿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秋菊止住。
  “得得得,别解释了。我还不了解你?你跟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娘一样,为了当主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风萧儿面上一点儿也不恼火,任由秋菊一通诋毁。擏
  秋菊见她一句也不敢反驳,自然是认为她怕了,怂了。
  可若是让别人来瞧,大地都会感叹一句,能忍常人不能忍,必定心思阴沉,深不见底。
  “这件事我也就原谅你了,只不过你把你那个头上的金簪给我。”秋菊瞧上了她发髻中的金簪,心里又痒痒起来,所以才大闹特闹。
  风萧儿很难为情,声音越说越小:“这个金簪,没有之前我给你的宝石发簪值钱。而且又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能给人的。”
  秋菊听她敢忤逆自己,登时发了火,两手叉腰,好生虎虎生威。
  “不给金簪也可以,你去跟管家说,那三个贱婢都给我打哪来的回哪去!以后我只能是你房中的大丫鬟。”
  “这……”风萧儿左右为难。终于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之下,把那唯一的金簪拿了下来,递到了她手上。擏
  拿到金簪之后,秋菊是掩盖不住别样的兴奋。
  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扔了一句:“你的俸禄拿到了之后,别忘了分我。否则,有你好看!”
  风萧儿憨厚的点了点头。
  看着秋菊雀跃的背影,她勾唇一笑。稳稳的坐着,吃了一口青笋。
  不错,很好吃,嘎嘣脆!
  ……
  傍晚。擏
  肖府的光景可真是美啊,回廊曲折,绿植滺碧。池塘春水采采,浅浅鱼影,碎碎残云,快映红了半边天。
  小幺愤愤不平秋菊白日里做的事情,不明白了,欺负人很好玩吗?
  “夫人,要不要告诉督主大人啊?秋菊实在欺人太甚,打发了她,让她以后别在肖府做工了。”小幺嘟着嘴,心里替夫人难受。
  风萧儿面色很是平常。芊芊素手将那鱼饵放入了池塘内,立刻有大片大片的锦鲤涌过来,争先恐后的夺食。
  “大人平时宫务繁忙,千万不要告诉他。至于秋菊……”
  她顿了顿。
  小幺一直在等她接下来的话。擏
  可是就在她以为夫人永远都不会在说话的时候,风萧儿轻轻道。
  “走不长远的。”
  小幺点头:“我娘总说人在做,天在看。可惜我娘为人很善良,为什么得了病就死了呢?为什么我也从来没有坏过别人,可是她们都要欺负我呢?”
  风萧儿现在没法儿跟小幺去解释,人世间的不公平究竟是因为什么?
  只知道,如果有人敢这样对自己,那么,她一定会双倍奉还。
  现在,不过是时候未到。
  目光流转时,池塘的对面,突然飘过来一抹白影。擏
  风萧儿警惕的像四周环视,白影如同幽灵藏匿,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幺吓得舌头打结:“夫人,你,你,你刚刚看到了吗?那,那是什么东西?昨天我听秋菊冬梅讲过,说,说她们好像看见鬼了。”
  风萧儿不会相信这些。
  就算世上真的有鬼,死在肖祁手上的冤魂可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个呢?
  碰巧,管家而过。
  “墨管家,请留步。”风萧儿彬彬有礼。
  “请问这府中还有什么人居住吗?”擏
  管家名墨七里,原本他也不是府中的管家。他是东厂的三档头,平时专做那些残酷审讯的活计。
  督主有了夫人后,不得不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操持起来。
  好在这位新来的夫人,事情没有那么多。平日里也彬彬有礼,不愁他任何的操心和费心。
  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在府上,刚刚便是要去东厂的诏狱提审犯人。
  墨七里拱手,简单扼要说,府中并无其他人居住,还称自己有事,先行告退。
  他的表情虽是平淡。可风萧儿还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察觉出了他的一丝丝迟疑。
  那种迟疑,稍纵即逝,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擏
  有这一丝丝,也足够了。
  看来,诺大的肖府不仅仅有她这样一个外来人。天长日久,盐巴也能品出别的滋味来。
  这抹幽魂,应该还会有别的惊喜。
  ……
  “我滴个乖乖,墨管家好帅。”不远处的沉鱼见到墨七里,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眼神顿时变得迷离,像是沉浸在某个美好的幻想之中。脸上更是涌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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