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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的那三个问题,都是宗主你之前问过我的,他答的还可以。”宋韵轻声道。
  “哪三个问题?”此时沧溟宗主好奇道。
  随后宋韵将那三个问题告诉了沧溟宗主。
  “他怎么回答的?”
  “救母亲。”
  “不扶老者。”
  “保大。”
  “宋韵你倒是找了个挺有意思的徒弟。”沧溟宗主轻声道。
  “他其中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些震撼。”随后宋韵继而道。
  “什么话?”沧溟宗主好奇道。
  “再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解释里出现了一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宋韵言语之中带着波澜,直到现在这句话仍然让她心里不平静。
  话音刚落,宋韵就感受到屋内的宗主的气息有一瞬间的躁动。
  “他叫什么?”末了,内室之中缓缓传出声音。
  “江淳,江边的江,淳朴的淳。”宋韵能感觉到宗主的气息忽然间又低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许久之后,内室传荡出一道辨不清情绪的声音。
  “是,宗主。”宋韵应声离开。
  而在自己小窝里的江寻则是在思索怎么将心蛊的威胁降到最低。
  随后他看向了天经。
  天经已经被他翻开了两页,无论是清晰头脑还是国运之术,都是十分的强悍。
  若是没有清晰头脑和国运之术,自己如今还陷在楚云芝的身旁,根本找不到任何离开的机会。
  此时江寻使出tຊ吃奶的劲去翻天经的第三页。
  终于,他翻到了第三页。
  第三页的中间赫然出现了笔走龙飞的两个字。
  隔断。
  下一刻。
  散发着熠熠青芒的隔断二字,渐渐汇入到江寻的身体里。
  很快,他知道这个隔断的作用。
  并不仅仅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隔断可以根据现在自己的实力隔开一些事物对自身的侵扰。
  譬如现在的当务之急,心蛊。
  虽然不能祛除,但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隔断可以在无形之中完全将心蛊置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之内。
  隔绝它的所有作用。
  让心蛊感受到人心的险恶。
  这样的话,顾瑶就无法对自己进行控制。
  这可真是太妙了。
  江寻想到这,直接运转周身灵力包裹着一缕熠熠的青芒,悄无声息地包裹着心蛊。
  这下,除了自己体内残留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小虫子外,心蛊的对自己的威胁彻底消除了。
  顾瑶赖以控制自己的手段此时已经被自己隔断。
  自己也可以通过心蛊来钓鱼。
  那这条鱼势必就是顾瑶。
  心蛊不是有测谎的功能吗?
  不能对顾瑶说谎?
  那这可太有意思了。
  江寻脑中思绪了一阵。
  隔断很强,它的作用不止于此,但是受困于自己的修为比较低,所以现阶段只能做到这种份上。
  随后江寻就开始了修行。
  修行之事不能马虎,不然就是对先天道体的浪费。
  就如同温香软玉在侧。
  如果她第二天走路的时候不是一瘸一拐的,那就是对她的浪费。
  东洲。
  道天仙宫。
  一座辉煌的宫殿之内。
  一个身姿柔美,容貌绝色的女子此时正看着身前琼玉石桌上的玉书。
  这时她无意间看到江寻这个名字。
  内心深处忽然间荡漾着悠久的回响。
  绝色女子的玉面一瞬间僵了僵。
  她伸出柔白的玉指在江寻的名字上面轻轻地抚过。
  “或许是同名同姓。”杜柔的温润的朱唇轻启,喃喃自语。
  随后她看到了大楚王朝如今的帝王。
  叫楚玉芝。
  她的眸光一瞬间变得异常深重。
  她闭关五年,没想到外界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楚玉芝?
  是偶然还是必然?
  随后杜柔心中微微一动。
  “来人!”杜柔忽然间缓缓出声。
  下一瞬,一道紫色倩影出现她的身前,屈身行礼道:“宫主!”
  “发动道天仙宫在天界的力量,给我去找之前在楚宁城陨落的那个叫江寻的男子。”杜柔声音中带着波澜。
  “是,宫主!”紫色倩影恭敬道。
  “另外将关于大楚女帝楚玉芝的所有消息提供给我。”杜柔淡淡道。
  “是,宫主!”
  翌日。
  江寻被宋韵叫了过去,她给江寻的身上下了一道掩盖他体质的禁制。
  “徒儿,你现在还未成长起来,如果让你身负先天道体的消息传扬出去,会引来很多势力的觊觎和窥视。”宋韵怕江寻误会,她解释道。
  “多谢师尊的担心。”江寻内心颇为感动。
  “无事,我昨天给你,我道圣山的修行功法,如果你修炼期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来宋阁来问我。”随后宋韵嘱托道。
  “师尊,我昨晚我试了一下,一切无碍,而且还感觉第二天很精神。”江寻则在内心思忖。
  这种一对一认真辅导自己的师尊,也就是自己走了运侥幸碰上。
  闻言,宋韵眸光泛动着点点紫芒,她看到了江寻身上的变化。
  “先天道体果然恐怖,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居然快要摸到筑基境中期的门槛。”宋韵感慨道。
  “还是师尊的修行功法强悍。”江寻称赞了一句。
  “徒儿就别恭维我的,快去修炼吧。”宋韵莞尔一笑。
  “是,师尊。”
  “听闻最近儒家文圣的学生李修缘可能会来到沧溟宗交流学习。”忽然间,宋韵出声道。
  “交流学习?”江寻好奇道,这怎么搞得和地球上高校之间的交流学习一样。
  “我们沧溟宗和儒家在许多年之前达成过一些共识,这也就是我沧溟宗的祖制,两方时常会有一些交流学习。”
  “而这交流学习其实更像是一种比拼诗文才华,刀枪剑戟之类的。”宋韵解释道。
  “师尊,那通常这种交流学习几年一次?”
  “不定期。”
  “在我们沧溟宗和儒家的很多次的交流学习中,平局的次数是很多的,其次失败的次数也不少,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我们才能赢过儒家的人。”宋韵颇为感慨道。
  “那届时让白师兄上啊!”江寻忽然间说道。
  “让白悠然打打架还行,但是对于诗文这种东西,他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宋韵无奈地笑道。
  “这样啊,那怪可惜的。”江寻随后跟宋韵打了声招呼,就朝着自己的小院子而去。
  与此同时。
  沧溟宗主通知七位首座召开会议,抓阄决定这次是哪座山的弟子去应付李修缘。
  但是当抓阄结果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道圣山首座宋韵的身上。
  宋韵感觉很奇怪,怎么一堆人都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随后她看到了自己掌心处的抓阄结果,清丽的玉面之上的表情忽然间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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