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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是必然的结果……
  许书颜怔在原地,心情好似翻江倒海,她望着男人脱口而出。
  “那我们也是父母安排的婚姻,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她的声音却被焦急的呼唤声打断,消散在了风中。
  “季少校,海上有情况!”
  紧急的一声,阿瑾已经被季靳舟塞到了许书颜手上。
  “我去看看,你和阿瑾先回去。”
  许书颜反应过来时,蓝色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远去,只一瞬就只剩细小的蓝点。
  她紧紧地抱着阿瑾,情绪复杂,担忧和难过在心里交缠。
  这种紧急时刻经常发生,季靳舟是保家卫国的人。
  她甚至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去质问他……
  只能在心底,祈祷他平平安安。
  许书颜抱着阿瑾回到家属大院时,他已经醒了。
  小家伙搓着松懈的眼睛问:“妈妈,爸爸呢?”
  许书颜擦着他额头的细汗,刚要回答,就听见他激动地喊:“沫沫!”
  许书颜顺眼望去——
  沫沫妈正带着沫沫在草地玩。
  不同于前世的丰腴红润,沫沫妈满脸苍白,消瘦了一大圈。
  她双眼通红扯了抹笑,冲许书颜点头:“嫂子好。”
  树荫下。
  许书颜轻轻给沫沫妈递去帕子。
  “擦擦吧。”
  沫沫妈接过帕子,撇了撇苦涩嘴角:“嫂子,让你看笑话了,你也知道我要和他离婚的事情了吧?”
  许书颜默了瞬,看了眼正在草地上和阿瑾玩闹的沫沫。
  “沫沫妈,你别多想,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周大尉舍不得和你离婚的。”
  许书颜心说:孩子到底都那么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也会将就不是。
  沫沫妈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孩子能栓得住一时,拴不住一世啊。”
  “他不爱你,又能有多爱你的孩子呢?”
  许书颜如鲠在喉,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抓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笑的开心的阿瑾。
  若是自己和季靳舟也闹到这种地步,阿瑾又该怎么办……
  这时,沫沫妈妈抓住了她的手艳羡道:“我是真羡慕你和季少校的感情,那么好那么稳定。”
  “嫂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她的声音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脆弱得让人可怜。
  许书颜却是无言。
  她努力了一辈子,季靳舟都不曾对她坦诚心扉。
  更别提留住他的心……
  连自己都学不会的东西,怎么教别人呢?
  傍晚,许书颜留沫沫母女在家吃了饭。
  送她们走时,海上起了风。
  窗外风声啸响,像巨龙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许书颜站在屋顶遥望大海,一如往常插上祈福的龙旗。
  她捧起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季靳舟,平安归来!
  这一夜,季靳舟没有回来。
  海风呼啸了整晚,许书颜几乎没睡,辗转反侧地默默祈祷。
  直到天微微亮,风声渐渐平息,她才凑合着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许书颜就被院子里的推门声吵醒。
  她急忙翻身起床。
  昨天晚上留了门,定然是季靳舟回来了。
  可刚一打开堂屋的门,却瞧见季靳舟提着一个皮箱进门。
  迎面相撞,季靳舟有些惊诧。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说着,一袭白裙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
  她长相温润,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许书颜疑惑看向季靳舟:“她是?”
  那女人率先开了口:“你就是靳舟的小新娘吧?”
  她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
  “你好,我是周芸卉,新来的老师,也是靳舟的青梅,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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