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贴的很近,浑身凛冽的气息包裹侵袭着我,让我仿佛置身囚笼,连呼吸都变成奢望。
而他是囚笼的主人,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我肉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他审视之下,如果被判定为“不洁”,就要承受他的痛与罚。
陆南琛贴上了我的嘴唇,牙齿碰撞的瞬间,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吃掉。
他像一头野兽,在我身上肆虐。
“第一次在车上就不应该放过你。”
他声音让人如坠冰窟,但是身体却火热,在冰与火的夹击下,我被蹂躏得快疯了。
我拼命推着他,反抗越激烈,他越生气。
“你是不是还想着姓周的,是不是!”
我瞅准时机,铆足了全身力气,打了他一巴掌。
“你!”
趁陆南琛还没责难,我快速举起手,又打了他另一边脸。
两巴掌下去,他似乎终于冷静了。
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像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一样。
我站起身,抓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陆南琛,我们完了。”
回家后,我难过了好久。
我爸问我怎么了,我也只会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要不是第二天接到了乔冉律师的电话,我可能还要继续在情绪里沉沦。
律师在电话中说:“姜小姐,乔小姐说想跟您谈谈,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条件都好说。”
“可以和解,”我心平气和地说:“让我开车撞一下她,你问她同不同意。”
律师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又说道:“这……乔小姐说了,只要不坐牢,给您这边造成的损失都可以赔付,比如说您母亲的医药费……”
“你转告她,我这边就两个条件,要么我开车撞她,要么她也去做个开颅手术,其他免谈。”
说完,我摁了挂断。
我爸以为我精神萎靡不振,特意给我炖了一锅鸡汤,想让我补补身子。
可他进来叫我吃饭的时候,发现我生龙活虎地站在镜子前,一席黑色紧身鱼尾裙,正涂着大红唇。
我爸一时语塞,“琳琳……”
“爸,我不在家吃了,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
“收拾渣男渣女。”
路上,我去保安公司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带着他们一起杀回了和周铭的婚房。
又是乔冉开的门,周铭不在家。
门口裂开个缝隙,乔冉怯生生地问:“谁呀?”
我“嘭”一脚把门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乔冉,你和周铭不搬,我来帮你们搬。”
“动手!”
我一打响指,保安开始收拾搬东西。
我提前让他们看了房产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户主是我。
我还特意叫了几个收废品的大爷,告诉他们屋子里的家具家电全不要,通通搬走。
贱人用过的东西,我一样也不留。
乔冉冲上去拦,语气焦急,“你们别搬,别搬,那个不能动!”
“这是我家!我报警抓你们!”
我晃着手里的房产证,“好啊,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抓谁。”
乔冉冲上来抢,一个趔趄,让正搬电视的收破烂大爷给撞倒了。
她下巴磕到电视一角,嘴唇周围立马红肿了一片。
她爬着坐起来,哭着给周铭打电话。
“你快回来,咱们的家……没有啦!”
周铭回来的速度想像是坐了火箭。
他推门进来,我正懒洋洋地坐在客厅中央,等着他。
屋里八九个人正在搬东西,周铭无头苍蝇似的拦了一阵,发现根本没有效果。
乔冉一下扑到他怀里,“周哥,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在家里好好的,”说到这,乔冉看了看我,“琳姐忽然就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