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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完成了两个大项目了,是FOG的大功臣,今天公司为你准备了庆功宴,并且将任命你为新的ED(Executive Director)。恭喜,Yeung。”kesten望着对面的一脸平静的女孩,为她感到自豪,毕竟是自己多年来带过最优秀的学生,甚至比许多有经验的企业家更聪明,在证券投资这方面展现出巨大的天赋。
“老师,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接项目了,下个月准备回国”。齐妩非常感谢kesten这几年对自己的指导,但是终归想要回国,毕竟这里没有家的感觉。
“是FOG给你的待遇不好吗?我们可以再继续商议。”kesten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天才,只要齐妩留下,公司的前途无量,他已经做好打算将齐妩培养成接班人,甚至为了更好和齐妩沟通,在60岁的年纪还学习中文,只是想让齐妩感受家的味道。
“老师,你知道的,我不会考虑钱的问题,进入这一行并不是我的初衷,也非常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但是我想回去看一看,那里才是我的家。”齐妩向kesten解释,留在FOG对她来说百利无一害,也知道老师有意将她培养成继承人,但是她有必须回国的理由,只能拒绝老师的请求。
kesten见齐妩心意已决,知道自己怎么劝,齐妩都不会留下,于是便不再劝说。“那今天的庆功宴总要去的吧,毕竟你这段时间帮了FOG不少,多认识几个人脉,以后你在国内拓展欧洲市场也是有帮助的。”
齐妩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去的,这毕竟是老师对她的一片好意。“感谢老师的理解,晚上一定会准时出席的。”齐妩拉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向电梯。
“老大,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准备抛弃我回国?”南意抱着文件紧跟着齐妩上了电梯。南意比齐妩小两岁,18岁来瑞士读本科,提前一年修完学分,最近跟着齐妩在FOG实习,下个月就毕业了。
“你留在FOG挺好的,可以接触到更多新的知识,对你帮助很大,而且我会和frank说,让他带你。”齐妩是真心希望南意留在FOG,毕竟从南意的性格和资历来看,回国对她帮助不大。
“当初是你介绍我进来的,我一直跟这儿你,不习惯别人的工作方式,而且你回国我也可以跟着你嘛,你要是单独再找其他的助理也不方便,还需要重新适应,不如就让我跟着你回国吧,我还做你的助理”。南意是齐妩的学妹,从她来瑞士读书一直到实习,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齐妩了,慢慢从一个孤僻的性格变成现在一个开朗的女孩,齐妩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两人出了公司,去了隔壁的咖啡馆,齐妩见经常坐的位置没人,就走了过去,看着南意说:“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一起回国,回到国内可不是FOG这么优秀的公司,也没有这么好的平台,对你的发展不会太好。”自己虽然也很舍不得南意,毕竟两人磨合了几年,再重新找个助理肯定不会这么合适,但是也不想影响南意的前途。
南意见齐妩有些松口的迹象,连忙说道:“老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别人哪里那么容易熟悉起来,而且跟着你难道还少了我饭吃吗?就让我跟着你吧”。
齐妩看着南意眼里的着急,生怕自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见她这么执着,于是答应着:“下个月底等你拿到毕业证书就回国吧,我月初先回国办点事情,回来的时候你联系我。
南意笑着拍拍胸脯,“好勒,保证完成任务。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南意不仅是齐妩的工作助理还是专职司机,自从跟着齐妩实习之后,一直负责接送齐妩。
齐妩摇了摇头,“你先回公司交接一下工作吧,晚上7点准时来公寓接我就行。”
目送南意走后,齐妩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
南意将车子停在齐妩公寓下面,望着手腕上的表,分针刚好停在6上面,已经18点30分了,从这里到晚宴的地点差不多要20分钟,心想着老大怎么还不下来,正掏出手机想要给齐妩打电话。
“不用打了,开车吧”齐妩把伞随意扔在隔间里,眉头紧皱,好多天都没下雨了,今天出门正好碰上了,难免有些烦躁。
南意知道自家老板最讨厌下雨天,瑞士许久没下雨了,没想到今天运气不好正好碰上,只得小心翼翼问道:“老大,你没事吧?”然后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没事,走吧。”齐妩几乎下雨天不出门,但是既然已经答应老师要出席,那就只能忍忍了。
齐妩刚走到门口,kesten就笑盈盈地朝这边走过来,拉着齐妩就给她介绍各大公司的总裁,“不好意思老师,有点儿来晚了。”
kesten平时最纵容自己这位得意门生,怎么可能因为迟到几分钟就生气,“不晚不晚,刚好合适,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W的joy,这位是K的jhon,这位是.......”
齐妩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风投界的老总,就赶紧找个边角落呆着,从窗外望去,外面的雨还下着,似乎下得更大了,偶尔还吹几股冷风,酒杯里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倒上了,右手被这冷风吹得有些隐隐作痛,她将酒一饮而尽,扬手示意waiter将酒杯拿走,给南意打了个电话来接自己回家,独自在窗边又吹了一会儿风。
南意到的时候,正看见齐妩一个人在窗边站着,冷风时不时吹着齐妩的裙子,就穿了这么一件薄薄的抹胸礼服,赶紧抱着大衣向楼上跑去,“老大,你赶紧穿上吧,别吹感冒了。”她把大衣给齐妩披上,拢了拢衣襟。“你先把车开过来,我去给老师道别”。
齐妩望着自己的老师,正好kesten也向她走过来,“很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在。”kesten拍了拍齐妩的背,知道自己的这位学生最讨厌这种场合,也不留她了。“老师,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国,以后,有时间会回来看你的。”齐妩在这边最舍不得这位将自己当成亲女儿的老师了,似乎童年没得到的父爱在这几年都得到了弥补。
“有时间就回来,这里随时都欢迎你”。kesten也非常舍不得齐妩,但是尊重她的选择,这边永远都是齐妩的家。
“老师再见”。两人拥抱了一下,齐妩就走了出去,南意撑着伞迎上去,将齐妩扶到副驾驶,然后见齐妩有些心情不好,心想一定是舍不得和恩师分别,只觉得齐妩有些离别伤感,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公寓楼下,看齐妩睡得很安稳就没忍心叫醒她。“When you are not here i’m suffocating......”见齐妩的手机响起,刚拿起来挂断,“怎么了?”齐妩揉了揉眼睛,今天心情有点不好,确实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居然在车上都能睡着。“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想着让你能多睡一会儿,就挂断了”。并把手机拿给齐妩,“那个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给我打电话就行。”齐妩接过手机,打开车门就径直走进公寓,南意还来不及将伞给撑开,自己的老大就走没影了,只得默默收回去。
齐妩输入密码,打开门,也没开灯,将手机和包放在桌子上,去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也不管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盘坐在地毯上,猛灌入几口,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一片黑漆漆的,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她喝醉了,趴在茶几上昏昏欲睡。
“当初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就没资格来管我,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对面的男人一把甩开齐妩,拿起酒瓶子继续灌,周围已经空了30多个瓶子了,烟蒂散落一地都是,男人脸上长满了胡须,头发也乱糟糟的,几个月没有收拾自己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齐妩想去拉男人的手,但是被无情甩开,男人手上的酒瓶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砰......”齐妩惊醒,看着漆黑的四周,借着桌子的力爬起来,踉踉跄跄将灯打开,望着这里的一切,才明白刚刚只是一个梦。然后拿起扫帚把刚刚打碎的酒瓶清理干净,去浴室冲了一个澡才上床睡觉。
“没有问题,记得定期复查就行,听说你明天就回国了?”宋尘看着齐妩,似乎想要劝她不要冲动回国。
“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这些年谢谢了。”齐妩拍了拍衣服,准备向宋尘道别,这么多年都一直麻烦宋尘,回国也向他说一声。
“和我说什么谢谢,你哥又不是没给我钱。”宋尘看着面前这个23岁的女孩,他和齐妩的三哥是同学,来瑞士的时候齐妩的三哥就请他帮忙照顾一下妹妹,就算她哥不开这个口,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毕竟是从小跟在他们身后长大的,这些年早就当成亲妹妹了。
“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宋尘开始啰嗦的交待,齐妩知道不待个两小时这会儿是没完了,打断宋尘,“我都知道了,你还要念多少遍,有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先回去了。”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口袋往外走。
“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也回国了”。宋尘真是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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