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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瑶昏迷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的钱只怕保不住了,她怎么就忘记把钱也放床底下去?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瑶并不知道,一个晚上她都是在水深火热中……
  烧的迷迷糊糊中,总觉得屋里似乎是有人影在动……
  一阵鸡啼声,陈瑶从睡梦中惊醒。
  身上依旧是盖着湿漉漉的被子,陈瑶有片刻的迷茫,似乎昨天晚上她这里被陈大强父子俩破开了,跟做梦一般。
  做梦吗?
  陈瑶连忙去摸裤兜,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被子上,把钱数了遍,陈瑶居然有些迷茫,这钱居然有两百块钱!
  她昨天不是买了被子吗?怎么钱只多不少?
  陈瑶的视线落在门上,房门破破烂烂的挂在门槛上摇摇欲坠,估计撑不了多久。
  所以,昨天晚上陈大强是真的来了,她也是真的烧晕了,那她兜里的钱怎么回事?
  烧了一晚上,陈瑶的精神并不好,外面的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只是没下雨而已。
  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和大窟窿的屋顶,还有潮湿的被子,漏雨的屋顶……
  陈瑶深吸口气,把湿漉漉的被子放到床底下地窖里,地窖不大,也就一平方米,被子放进去,塞的满满的。
  扣上床板时,她手一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陈大强冲进来之前,她不是把被子藏起来了吗?
  所以……
  陈瑶打了个激灵,有人直到地窖的存在!
  深吸了口气,陈瑶让自己冷静下来,决定去一趟镇上,无论是谁,昨天晚上没趁机拿走被子和钱,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
  而且,她还要去换药,头上的纱布估计湿透了。
  出门前,陈瑶还是喝了药,现在虽然烧退了,她感冒还没好,似乎还有些加重了……
  生了病,原本能一下跳下去的堤岸,这次居然要摸滚带爬慢慢摸下去。
  等到了马路上,陈瑶叹了口气,大意了,有机会一定要挖条路。
  爬上爬下,太丢人了,她好多年没爬过了……
  “嘟嘟……”
  一阵摩托车发动机声音响起。
  陈瑶闻声看去,就看到马路对面的江屿,正在发动摩托车。
  江屿发动了摩托车,把头盔戴头上,直接开到马路上。
  陈瑶瞬间回过神,连忙冲他挥手,“江屿同志,江屿同志!”
  陈瑶太过热情,江屿的摩托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他头盔都懒得取下来瞥了她一眼,“有事?”
  “你去镇上吗?带我一程好不好?”陈瑶连忙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女孩子坐男人车后面容易有闲话之类的。
  至少她不用走路啊。
  江屿视线落在她头顶快要掉的纱布上,“我去县城。”
  不同路。
  “那肯定顺路,江屿同志,载我一程?”陈瑶厚着脸皮问。
  这年头搭车主打的就是厚脸皮。
  江屿嘴抿了抿,轻轻点头,陈瑶连忙爬上车。
  车子再次发动离开了村子,江家门口的妇女盯着车子直到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直到坐到车上颠了一路,陈瑶才总算理解了江屿为什么会强调那么明显……
  这年头的路都是石子路,一路颠的她快疯了,屁股麻了不说,她都觉得头上的伤都麻了……
  更可怕的是,还时不时把人往前颠,一个不查就贴着前头的江屿了,一路上,她几乎都是死死抓着车后档上,防止自己颠到江屿身上,哪里还有心情搭话……
  摩托车在镇医院门口稳稳停了下来,陈瑶麻木的下车,蹲在路边一动不想动了。
  江屿倒是热情了,坐在车上瞥了她一眼问,“我傍晚回来,你还需要搭车吗?”
  陈瑶头也不抬的摆手,这比坐牛车还颠,牛车它慢啊……
  江屿淡淡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离开了。
  陈瑶直到腿不麻了,才去医院,除了要换头上的药,她又买了一些感冒药。
  提着药袋子,陈瑶去了杂货铺那边,买了三把锁和锁扣子,各种长短钉子和锤头,看到角落的油纸,她又要了二十米。
  从杂货铺出来,陈瑶去了木匠铺,按着家里的尺寸,要了三个门板,房间是单开门,外间是双开门,木匠师傅还给她配了铰链。
  想到怎么弄回村,陈瑶又给师傅加了两块钱路费,让他帮忙送货上门。
  门板店里倒是有现成的,师傅在听到她那个房子年久失修,只怕是门框也没用了,就提议了,最好是连门框一起换了。
  陈瑶自然是没拒绝,只要安全,她就同意。
  快中午时,师傅领着一个学徒开了拖拉机,把门板那些给陈瑶送了过去。
  坐在车斗里继续颠簸着,陈瑶是真的想哭,等她有钱发大财了,一定要修好回家的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致富先修路。
  在陈瑶胡思乱想中,拖拉机突突的进了村。
  好在她家就在村头,不用进村担心村民们各种目光。
  把门板搬了上去,陈瑶发现自己换门很难,只是求师傅帮忙把门换了,她另外付活钱。
  木匠师傅是老手,换门是小活,一阵当当当拆起了门框。
  陈瑶趁机看了眼房间,和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没人进来就好。
  快响午时,陈瑶邀请忙碌的师傅和学徒小弟在家吃午饭。
  师傅看了眼她空荡荡的房子,直接拒绝了。
  等师傅把两扇门都换好,已经是两点了,师傅倒是接了陈瑶在小卖部买的汽水。
  喝完汽水,师傅又给陈瑶把锁扣都装好,连暗锁都装,才收了钱领着徒弟走了。
  换个门,陈瑶里里外外花了二十块钱,昨天晚上多了不少钱,陈瑶现在付了门的钱,居然还有一百九十块钱,也不知道哪个财神给她送钱了。
  试了几次门,陈瑶很是满意,晚上就不用担心贼惦记了。
  拿着锤子和钉子锁拿着,陈瑶去了房间,在床铺前蹲下来,陈瑶一顿敲打,给床板和地窖按了一把锁,当然,她锁安装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接下来一个下午,陈瑶弄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她都是在折腾自己的家,去后山砍了树杈竹竿放在屋檐下用来晾衣服,她把被子抱了出来晾着。
  虽然没下雨,吹吹总是好的,她晚上再烧火烤。
  又去了村里陈大娘家借了梯子和米尺,陈瑶颤颤巍巍爬屋顶准备修整屋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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