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渔依旧是辰时起床,拖拖拉拉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的楼来,路过芸婆房间,见屋门打开着,想来应是早起了。
“啊~早啊!澜哥!”程渔打着哈欠说道。
“小渔,早!刘婶子已经做好早餐了。温在锅里,你先去洗漱,我这帮你盛出来吧!”
澜哥微笑着和程渔打着招呼:我喜欢这样的小渔,随性自在。而自己也贪恋着这仅有不多的美好清晨。
澜哥转回头,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我的小渔呀!我好不舍这宁静的早晨!有你的早晨!
程渔“哦!”打水洗漱去了,没有看到澜哥转身时,那落寞的眼神,还有那化不开的忧伤。
程渔吃着早饭,澜哥则缠了根粉色的棉布条在手腕上,拿着篦子轻轻的帮程渔梳着头发。
知道程渔不喜欢复杂的梳头挽髻,最后只在后脑勺绑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儿。
吃罢早饭,程渔叫来了在前院打扫的罗小莲一家人,掏掏耳朵:
“我想过了,在我家做事,可不能大字不识。从今天起,你带着你弟妹去村塾上学。
放学后再回来干家里的事,明白了吗?”程渔眨眨眼睛笑着看罗小莲。
罗小莲一家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怎么?我说的话听不懂?我可不养闲人哟!”程渔笑嘻嘻说着。
“听懂了!”罗小莲赶紧抢声说道: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放过千载难逢上学的机会!
何况,还是自己姐弟妹都去!哪怕回来做不完的活,自己也甘愿啊!
罗大文和刘惠热泪盈眶,夫妻两双双拉着儿女给程渔跪下:“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呃,叫我小神婆吧!我习惯了!”
旁边一直静默的澜哥:“随了他们自己怎么称呼吧!
你是主人家,不是在外给人看病做事的小神婆。自己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哦,那好吧!听澜哥的!”程渔翻个白眼:要你多管闲事!小屁孩儿!
抬起屁股去前院了。
澜哥摸摸自己的鼻尖:呵呵,别扭的小渔呀!真的是越看越可爱的紧!
果酒坊是开张了,自己还没有去逛过呢!于是见没人来求办事的,程渔打算去江韵酒坊看看。
亦步亦趋跟着的小奶狗今天也是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脑袋好了,记起来自己是谁了?哈哈哈~程渔想放鞭炮庆贺:终于这只黏人的小奶狗要回家了!
再不用每天冷不丁的被撩一次了!虽然,貌似,自己一边挺享受,还一边的撩了回去~
啊呸呸呸!事业事业!金钱金钱!离躺咸鱼的日子还远!
少年仍需努力啊!把江韵酒坊这个坑填了先!加油吧!
来到酒坊里,只有蔡文滔带来的酿酒工人在酿造着白酒。
其它工人也就是村民,要等酒酿好,再来进行下个环节----洗果晾果选果装果,最后放酒,封坛。
程渔他们的酒坊分为了几个板块。一个是酿酒的,一个是存酒的,一个是罐装的,一个是试验操作台,还有隔开一个是衣服更换区域。
前门旁边的小半亩地建的房子里,是专门给工人们提供的休息区。
也是按照程渔的要求,做了上下床,每间屋子可以容纳二十四人。
旁边两间厕所和一个大大的灶房,专门有人在这里烧饭给工人吃。
程渔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继续逛起来,一边逛一边想这会儿还有什么可以的制酒的果子。
葡萄还有一个月才成熟,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有没有后世的那些果子!听说好些都是番外引进的!
还有大队长张岳从县令那里死活磨下来的后山和西雀山,要种点什么呢?
哦!对呀!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没去岳叔那里给银子,换地契呢!
呜呜~昨天买人买车还觉得自己财大气粗的程渔瞬间歇菜一一姐好穷!破产了!
哎呀,脑壳痛!脑壳痛!程渔薅着自己的头发,越想越抠脑壳!
澜哥:“小渔,你别着急,会想到办法解决的!我也想.......”
话没有说完,程渔一个快马转身,撞上了澜哥的胸膛:唔,什么时候这小奶狗个头又串了一点,我都只到他胸口高了?
程渔捂着鼻子,嘟囔:“貌似秦俊炀那厮家底不错,不如回去问问他?”
说干就干!程渔带着小奶狗,又蹭蹭的跑回家去,拎着悠闲晒着日光浴的秦俊炀了。
秦俊炀:我招谁惹谁了?特么怎么谁都爱拎我衣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