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陆管眉眼斜着,有种调戏的意思。
“去证明我的清白,身体……”
陈钰莹觉得这种事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想要挽回方俞,就得打消他的猜疑。
纵然即使把身体给他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钰莹如此想着。
“ok啊,我同意了,那我们什么去?”
陆管嘴角一歪,擦了擦口水,痞笑道。
陈钰莹如梦初醒,猛的瞪了陆管一眼,“陆管,我没和你说话,请你不要插口,我不喜欢你。”
“啧,说的我喜欢你一样。”
陆管翻了翻白眼。
“不用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清不清白,于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我本来就是清白、干净的,我证明给你看,好吗?”
方俞表现的莫不在意,他越是这样,陈钰莹想证明自己的决心也就越大了。
“陈钰莹,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懂吗?”
方俞眉头紧蹙,他不知道陈钰莹是受了什么打击。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自己说分手,陈钰莹是挽留了,但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不,我不同意分手,即使分手了,我相信你也一定还爱着我,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陈钰莹面露痛苦之色,声音也越加颤抖,越加大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道道目光投射而来。
方俞有些无奈,便扭过头去。
刚一扭头,就对上了陆管那贱兮兮的笑。
“戏好看吗?”
方俞黑着脸问。
“好看啊,比琼剧都好看,真是太贱了。”
太贱了……
陈钰莹浅眉一抽,气的手有些发抖。
他肯定是在说自己!
这个死陆管,一定都是他在中间挑拨自己和方俞的关系。
对,一定就是他!
方俞应该是被洗脑了,不然的话,不可能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陈钰莹目光逐渐愤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好像快要结束了,很快就到了换人的时候。
由于报告厅的空间有限,所以同学们都是一波接一波赴会的。
自然,人也是一波接一波离去的。
“方俞,你去哪里?”
陈钰莹突然扯住方俞的衣角,这让方俞刚起来的半截身子又坐了下去。
“松手。”
“我不,会议还没有结束,你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能走。”
“我再说一遍,松手。”
方俞面色一沉,陈钰莹的问题他一直都有好好回复,“分手”这两个字都说烂了,可结果呢?
不还是被陈钰莹一直纠缠…
陈钰莹被方俞这声音吓了一跳,扯住衣角的手也忽地松开了。
“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会议还没有结束……”
“去医务室拿药。”
方俞深吸一口气,缓缓回道。
“拿药,什么药?”
“感冒药。”
抛下这么一句,方俞就弓着身子偷偷从后门跑了出去。
期间遇到学生会的成员,就说自己拉肚子非常急,故而也没有被阻拦。
拿……感冒药?
果然,他还是爱自己的。
虽然嘴上说着冷漠的话,还是心痛自己,去医务室给自己拿药去了。
陈钰莹心情好受了一些。
十分钟后。
方俞带着感冒药跑回了报告厅,他一路狂奔的,几乎没有停过。
此时,报告厅内的人也是换了一波了,面对学生会成员的驱赶,陈钰莹也都还是死赖着不走。
“莹莹,我们去门口等方俞吧?”
丁思悦扫了一眼众人,有些无奈的劝说着。
她们成了全场的焦点,身边更是站了三四名学生会成员,似乎她们不离开这里,这些学生会的成员就不会离开,会议也不会开始一样。
陈钰莹一咬牙,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不想让方俞等下找不到自己。
陈钰莹和丁思悦出了报告厅。
只是这刚一出来,便迎面撞向了一个人影。
正是方俞本人。
“方俞,你回来了?”
陈钰莹心中一喜,声音都有些雀跃,方俞回来的刚刚好。
而方俞呢。
则是怔了下。
陈钰莹疑惑,见方俞手中的感冒药,并没有立即递给自己,随即轻咳了几声示意着。
“都走了?”
方俞缓了缓,问出了口。
“啊?对……对啊,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我在报告厅内等了你将近十分钟呢,还被那些学生会的成员驱逐了出来,呜……”
陈钰莹揉了揉眉眼,一副可怜巴巴,非常委屈的样子。
说是等了将近十分钟,其实陈钰莹也就等了两分钟而已。
“你等我做什么?”
方俞面露疑惑,随即不想再去深究,直接迈步就要往报告厅内进。
陈钰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方俞手中的白色医用塑料袋,“你不是去医务室给我拿感冒药吗?我肯定要等你啊!”
说是感冒了,其实陈钰莹的感冒早就已经好了,见方俞要走,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给你拿感冒药?”
方俞满脸疑惑,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难道不是给我拿的?”
陈钰莹不相信。
哼,他肯定是给自己拿的,现在倒是装作不好意思了?
“当然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着,方俞就一把扯回了白色医用塑料袋,就赶忙走了进去。
独留陈钰莹一脸懵逼,嘴中喃喃自语着“不可能……”
“他的感冒药,不可能不是给我拿的,你说对吗,悦悦?”
陈钰莹感觉自己突然被什么抽去了力量,脚下都有些站不稳,朝着丁思悦倾倒而去。
丁思悦一把扶住,没有回话。
“悦悦,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好堵,似乎……快要呼……呼吸不过来了。”
陈钰莹的眼泪从眼眶中淌出,她有一种预感,方俞手中的感冒药可能真不是给自己的。
而是给……
“去追他吧。”
丁思悦叹息一声。
“追,我在追了,可……可是,好远…”
陈钰莹越说,泪水便是止不住往下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过,就是分手后都没有这么难过!
为什么这么难过,陈钰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感觉难受,仿佛有什么异常珍贵的东西真的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而这个东西,牵连着她的五脏六腑……
“唉……”
丁思悦再次叹息,她没谈过恋爱,不能直观感受陈钰莹的这种情绪,只是知道她很难过,不是装的。
过了良久。
陈钰莹艰难地稳住身形,一脸认真地说:“悦悦,我们进去看看吧。”
丁思悦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还是别去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去。”
陈钰莹似乎下定了决心,也不管丁思悦怎么说,摇晃着身躯走向了报告厅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