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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见。”
  男人沉声,淡淡回道。
  眼中的星光被这片黑夜笼罩,好似林中潜伏的狼,冷厉幽深而不可测。
  秦子皓来了兴趣:“你说你要是见到她,要怎么跟她相处?你不是那什么......不行吗?”
  “......”
  秦子皓偷偷瞥了一眼身边阴晴不定的男人。
  风平浪静。
  于是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到时候是不是要找个床替什么的啊?不然你说她要是对你见色起意天天往你怀里扑可怎么办?那你不得洗脱一层皮啊?”
  平静无波。
  某人继续作死:“咳,你实话跟我说吧,你自己有没有用过你那家伙?会不会用?大家都是男人,聊一下很正常。你那手长那么修长,是不是尺寸真的......”
  “你很懂?”
  低沉冷肃的嗓音截断聒噪。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秦子皓。他的眼睛很好看,略狭长的单眼皮,眼窝有些深,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黑白分明的双眸此刻透着一股沉冷郁色,仿佛要将人吞噬进漆黑旋涡。
  秦子皓被看得有些发怵:“没......没。”
  祁檐如今并非以祁家二少的身份生活在国外。他是这两年福布斯富豪榜上突然出现的一匹商界黑马,背景身世神秘不详。
  表面上是个矜贵冷酷的商人,手下产业涉及娱乐、房地产、金融等几乎各个领域,祁家海外市场的部分产业也与他有挂钩。商战场上他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但还算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底线。
  暗地里,他却掌控着一支神秘的暗黑组织——幽影。他们遍布在各大城市的黑暗角落,通常与黑客和间谍合作,通过暗杀或破坏手段达到目标。
  当年祁檐的车祸并非意外。
  隐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一直通过幽影在查那场意外的神秘黑手,目前还没查到更多的内幕。
  但他命大活下来了,而死掉的那个是“祁禹”。
  那次车祸他伤得最严重的是脸,面目全非。当时抢救回来的时候,以为逃过一劫,毕竟祁家有最专业的医疗团队和康复技术。
  但醒来之后。
  他看不见了。
  祁母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泣不成声,每天以泪洗面。
  她的儿子才十七岁。
  一个正值美好青春的少年从此要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一生,这怎么可以?
  而从始至终。
  祁檐没有崩溃,没有质问,连半个字都没有开口说。
  自己怎么没死。
  为什么活了下来。
  反正她想让他去死啊......
  而如今秦子皓面前的男人,哪还有半点求死的倾向,他没要别人死就不错了。
  秦子皓不知道祁檐的幽影组织,但隐约知道他是有些手段的。
  “老檐,我就是担心你吃亏,不是,我是担心她赖上你!”
  “希望她有这个本事。”
  祁檐意味深长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朝酒店房间走去。
  秦子皓连忙跟上:“诶老檐你别生气嘛!你有她照片吗?我帮你看看她是不是狐狸精面相......”
  “那你看看我什么面相?”
  “嘿嘿,你是男狐狸精面相哈哈哈!”
  “我给祁岚打个电话。”
  “诶别呀!好好好你是男神!我男神!”
  “......”
  -
  飞往Z国的私人航班上。
  沈时娇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结果连场艳遇都没碰到,我终究是错付了。”
  姜沫捧着书专注地看着,还剩最后几章就看完了。听到沈时娇的话,她淡淡吐槽:“有人就是心思不纯啊,之前还说是来疗情伤,这么快就成来碰艳遇了。”
  “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姜沫静静等着沈时娇的“渣言渣语”。
  “当初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还特别会哄我,我才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反正我也不吃亏,就牵了手而已,我的手还没他的好看呢。”
  “噗!”
  姜沫没忍住笑了出来。
  “呸呸呸,他那手还没我干净呢!我回去就消毒去!”
  “......”
  机舱里的灯幽幽熄灭,大家已经睡去或闭目休息。
  姜沫也灭掉头顶的阅读灯,准备睡会儿。刚要入睡,却被右前方的一声“靠”给惊得又清醒过来。
  聒噪男吐槽道:“老檐,以后你想体验生活别再拉我一起遭罪了啊!这破飞机厕所里居然没纸?空的?这我要怎么搞?用我的高定西裤擦?!”
  “......”
  语气声音有些熟悉。
  姜沫想起来了,是那个“难tຊ听”的声音。
  片刻的沉默后,只听聒噪男又开口,这次音量明显低了好几分:“我是洗完手要擦手,不是擦那什么,我可没这么变态在飞机上打飞机......”
  “噗!变态。”姜沫忍不住笑出声喃喃。
  秦子皓敏锐的耳朵听见了,幽幽转过身看向左后方。
  “你很想听?”男人盯着姜沫,冷冷问。
  姜沫怔了一下,而后认真回应:“不好意思。不过我对你那里没兴趣。”
  秦子皓被嫌弃了?
  一个两个的都鄙视他!
  “这位小姐,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下。首先,你偷听我说话就很没礼貌。其次我并不想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有没有兴趣,虽然肯定会情不自禁但抱歉我已心有所属。OK?”
  姜沫的瞌睡已经跑没影了,索性也解释清楚:“首先我已经道过歉了,其次我对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避免他继续纠缠,补充了一句。
  “我对男人没兴趣。”
  “......”
  祁檐也听见了。
  -
  飞机落地。
  沈时娇拿好行李:“阿沫,刚你在跟谁说话啊?我好像听到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没什么。一个变态。”
  秦子皓刚要走的脚步顿住,他灵敏的耳朵又听到了。
  忍,好男不跟女斗!
  祁檐站起身,径直往舱门口走去。秦子皓忙跟上一起走。
  时隔八年,祁家那个“失踪”的二少爷回国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出去。
  各大媒体暗流涌动,但不敢轻举妄动。
  消息,是祁檐放出去的。他就是要某些人知道他没死,而且更难死成了。
  刚刚离开的男人比秦子皓还高出几公分,只背影就自带一种冷厉气场。
  沈时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阿沫,那人身边的男人好可怕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姜沫闻声看去,男人早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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