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白脸色倏地变冷：“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看见她……”
他的眼神像是腊月寒冬，直冻到殷韵茹心里，也让她瞬间噤了声。
“这种话，不许再说。”
说完，余暮白直接甩袖离开。
殷韵茹顿时就失了力气，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余暮白是真的不信？还是他早就知道，只是装作不知？
数不尽的怀疑从心底生长，殷韵茹只觉得喘不过气。
殷韵茹明白，自己不过是陪了余暮白三年的妻子，余慧慧是从小陪他长大的妹妹，余慧慧自然更重要。
可心脏还是针扎般的痛。
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也开始疼了起来。
殷韵茹熟练的给自己换了药，躺上了床准备睡觉。
小时候难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做，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可只要一闭上眼睛，殷韵茹脑海里就全都是余暮白离去时冰冷的神情。
之后的几天，余暮白没有再来过。
殷韵茹看着手臂上印记的颜色也一天天变深，终于坐不住了。
现在不是置气、冷战的时候，她更应该做的，是珍惜自己剩下的时间，好好陪在余暮白身边。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找到余暮白的时候，她要说些什么。
可还没出去，余慧慧来了。
一进院子，余慧慧就屏退了所有人。
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殷韵茹，是不是你跟皇兄说了什么？”
殷韵茹刚想开口，余慧慧又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在皇兄面前搬弄是非，他也只会是我的！”
“在你跟我之间，皇兄永远都会选择我！”
殷韵茹攥着手指，又想起余暮白为了余慧慧，毫不犹豫割开自己手腕的样子，心里犹如刀割。
但她并不想在余慧慧面前落了下风：“可暮白的王妃，是我。”
余慧慧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跑走。
殷韵茹看似占了上风，可她很清楚，在余暮白心里，自己永远比不过余慧慧。
她呆呆地又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才走出去。
刚到前院，就看见了余暮白，还有余慧慧。
两人在说着什么。
她下意识走近了一些。
就见余慧慧突然直接扑进了余暮白怀里，而余暮白也没有将余慧慧推开。
他的不拒绝似乎是给了余慧慧勇气。
“殷韵茹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你！”
“余暮白，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殷韵茹彻底呆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余慧慧向余暮白告白的场面。
她下意识去看余暮白的表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只有一片的安静。
许久之后，余暮白才开了口：“慧慧，你不该说出来的。”
瞬间，四下落针可闻。
殷韵茹不敢置信她听到了什么。
余暮白……真的知道余慧慧对他的感情！
不待她多想，余慧慧就愕然地问：“皇兄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听到余暮白的回答，殷韵茹只觉得脑子里面一声雷轰地炸开。
余暮白一直都知道余慧慧喜欢她，却一直在纵容她的靠近？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
殷韵茹一张脸白得可怕。
她想上前去质问，可她不敢。
转身想逃时，余暮白却突然转头看向了这边。
霎时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