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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一声尖叫,赵霁捂着被打湿的裙子,脸色都变了。
  “白央央,你故意泼我?”
  白央央一脸无辜:“是你故意泼我?我只不过先你一步而已!”
  就这点小心思,白央央早就谙熟于心了。
  赵霁穿的白裙子,胸前的酒渍就像是一滩淤泥,难看得很。
  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去,眼神各异。
  赵霁涨红了一张脸,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狠狠地跺跺脚,哭着离开了会场。
  白央央抿了一口酒,眼眸眯起。
  贵的东西,就是好喝!
  刚才那一幕,被人收之眼底。
  秦淮夜原本是不想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但是他想看戏。
  所以来了。
  一入场就看到这一幕,眼下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这白央央比他想象的有趣得多。
  他抬手,身后的助理推着她,朝着白央央的方向而去。
  白央央听到声音,转头。
  “秦少。”
  秦淮夜出现在这儿,白央央不觉得稀奇。
  毕竟秦淮夜在帝都也算是顶尖的人物,什么场合都能来!
  “白小姐,恭喜。”
  秦淮夜那张妖孽的脸蛋上透着几分戏谑,扬了扬杯子,白央央碰了一下:“秦少,明晚我有时间,到时候我会去秦家。”
  她答应了要帮秦淮夜站起来,就一定会做到。
  好巧不巧,这声音不高不低,落在了战北骁的耳朵里。
  去秦家?
  他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抿了一口酒,眼角透着些不耐烦。
  秦淮夜注意到这一点,笑意更浓:“好,我等你。”
  聊了几句,白央央找借口离开。
  一转身,看到战北骁不在原本的位置了。
  就连江恣也不在了。
  她转头看向秦淮夜,后者无奈的耸肩,表示他是无辜的。
  她放下酒杯,走出宴会,一路追了出去。
  不远,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影,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战北骁。”
  战北骁听到声音,不耐的蹙眉,脚下步伐加快。
  和秦淮夜牵扯不清,还往他身边凑?
  钓鱼执法?
  白央央看他走得更快了,加快脚步,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这是青石板铺成的路,颠簸不破。
  江恣听到声音,一转头,看到白央央趴在地上,之前受伤的地方正好磕在了青石板上,淤青了一大片,看着都觉得疼。
  她倒是倔强,却不喊疼,踉跄着爬了起来。
  战北骁听到声音,额角青筋直蹦跶,暗暗的骂了一句草,这才转身。
  走到她身边,打横将她抱起来。
  白央央顾不得腿上的疼,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战北骁,你是不是生气了?”
  战北骁沉着脸,不吭声。
  身后的江恣:“……”
  这是美人计奏效了?
  戚北看到战北骁抱着白央央过来,没觉得惊讶,打开车门。
  男人抱着白央央上车,“下来。”
  白央央不肯撒手:“不下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战北骁俊脸阴沉,“没有。”
  白央央在他面前,脸皮特别厚:“我和秦淮夜的婚事黄了。”
  战北骁听到这话,心下有些异动。
  这事儿,他知道。
  白央央松了手,攥着他的衣摆,双眼亮晶晶的:“我和秦淮夜做了一笔交易,他答应取消婚约。”
  交易?
  战北骁没来由的想起他之前遇到白央央的时候,她也是嚷着要和自己做交易。
  “帮他治腿?”
  白央央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这都能猜到?
  战北骁薄唇一掀:“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能耐?”
  白央央被他放下来,受伤的腿还在疼。
  战北骁瞥了一眼,眸色幽深晦暗:“去医院。”
  白央央没拒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许久之后,幽幽的开口。
  “战北骁,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
  战北骁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否认。
  他怎么可能吃醋,还是为了一个黄毛丫头?
  “没有,我单纯不喜欢和秦淮夜扯上关系的人。”
  他和秦淮夜都是顶尖上的人物,他们多少会被拿来比较,这一点,战北骁很是介意。
  听到这话,白央央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吃醋,只是不喜欢她和秦淮夜扯上关系……
  上一世,她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他喜欢。
  偏偏这一世,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没感觉?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白央央想得开,时间还有,她多的是机会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战北骁,你放心,等我治好他,我会立刻和他断了联系的。”
  她双目灼灼,一脸认真。
  战北骁没来由的嗓子发紧,许久,不耐的转头:“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说。”
  白央央瘪嘴,这男人是真不好哄。
  到了医院,战北骁抱着她下车,到了急诊室。
  接待的是一个女医生,慈眉善目,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人。
  女医生看到伤口,白嫩的小腿上还有伤口,现在又有一大片的淤青,看着都觉得疼。
  再看看战北骁那一张邪气的脸蛋,有些同情的看向了白央央:“小姐,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战北骁脸更黑了。
  当他是什么,暴力狂?
  白央央意识到医生想多了,摇头:“不用了,我是不小心摔的,不是被打的。”
  女医生哪儿能相信这话?
  这摔能摔成这样?
  还想说话,被战北骁扫了一眼,立刻闭嘴。
  她低头,帮她消毒,擦拭。
  她的动作够轻,但白央央还是本能的吸了一口凉气,小手攥住了战北骁的手,小脸都拧巴了。
  战北骁看着那一小片伤口,蹙眉。
  有这么疼?
  “轻点。”
  男人不耐的出声。
  女医生动作更轻,包扎好了,白央央乖乖地坐在原地,战北骁跟着去拿药。
  出来的时候,女医生走得快,快步到她身边。
  “丫头,这男人再帅也不行,打你是不好的,你要好好想想。”
  战·莫名其妙背锅·北骁:“……”
  真当他听不到?
  他走到白央央面前,将药膏扔到她怀里,打横将她抱起来。
  白央央一手拎着药膏,一手环着他的脖子。
  看他脸色实在太差了,有些按捺不住。
  “刚才医生什么都没说——”
  “你再说一个字,我把医院炸了。”
  战北骁憋着一口气,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当做家暴的男人!
  刚才那女医生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犯了罪一般。
  白央央感觉到了他的怒气,立刻闭嘴。
  上车之后,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小腿已经包扎好了,不不觉得疼。
  黑车启动,直奔白家。
  战北骁嗓子干涩的很,想抽烟,却想起身边还坐了一个人,只能放弃。
  白央央将奖杯抱了出来,递到了战北骁面前:“送你。”
  这是她第一次拿到了奖杯,她想送给他。
  战北骁幽幽的盯着奖杯,薄唇轻扯:“不要。”
  奖杯,他多得是。
  白央央不管不顾,塞到他怀里:“战北骁,这是我第一次拿到奖杯,我想送给你。”
  这是她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所以战北骁就将就一下,等她以后有更好的了,再送给他。
  战北骁喉结微微滚动,贴在奖杯身上的指腹滚烫火热。
  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黑车停在了白家门口。
  白家灯火通明,注定有一场恶战。
  白央央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一瘸一拐的下车:“战北骁,我先回去了,晚安。”
  不等战北骁说完,她反手关上车门,慢慢的走进了白家。
  战北骁垂眸,目光落在了奖杯的身上。
  从小到大,他拿了很多奖杯,从最开始珍惜到最后的沦为摆设,无数奖杯都摆在家里,但他很少去看。
  他摩挲着奖杯,嘴角轻扯:“回战园。”
  黑车离开,白央央推开家门。
  刚踏进去,只见一只茶杯朝着自己飞过来,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孽障,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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