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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对于秦烟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
这两年来的过往,自己的一举一动,和祁墨寒之间的每一个对视,最后被他的这句“我并不认识你”化解。
正如同程言钦那日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认识”,捶打在了他的心扉上。
秦烟早就忘了,又或者是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
那一声声“烟儿”唤的并不是她,那一次次的对视也并不是出自她的双眸。
她不过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偷走了不属于她的两年光景。
江繁星和祁墨寒走出了府牢,天色已晚。
夕阳慢慢的落了下去,江繁星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昭然若揭,可是她想要接受却是那么难。
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占据了她的身体两年,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而就算到了现在,她依旧不知悔改,甚至还希望自己还给她。
还给她什么,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的!
“你没事吧。”
祁墨寒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江繁星轻轻的摇了摇头,独自一人在庭院里的石桌坐了下来。
祁墨寒很快跟了上去,在江繁星的对面坐下。
“若是心中难受,说出来会好些。”祁墨寒放缓了语调,声音极轻。
江繁星缓缓抬眸,看向了天上明月。
月色皎洁,江繁星沉默许久,才终于开口:“我只是不理解,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祁墨寒闻言,笑了笑。
“你自幼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命,不必理解这些事。”
“你该知道,理解与知晓缘由并不能一并而论,你理解晋王,说明你与晋王是同等宽厚善良之人,你理解秦烟,那便只能说明你也是秦烟那般人。理解大象,你便是大象,理解蚂蚁,你便是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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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知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的缘由,并不需要理解她,换个角度,若是你为秦烟,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当朝郡主,高高在上,你会和她做相同的事吗?”
“你不会,所以你不理解。”
这是江繁星第一次听祁墨寒开口说这么多话。
她细细咀嚼着祁墨寒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你不必为此太过烦忧,想不通便不必想了。”
祁墨寒笑了笑。
他并不同于祁北城,也不像程言钦,血统高贵。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年幼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将他送去科举,却也没能坚持到看见他考取功名回来的时候。
他不愿成为秦烟那样的人,他即使身处尘埃,又甚至自己就是尘埃,也不愿庸碌一生,更不愿加害他人。
“程言钦那边,我现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江繁星蹙了蹙眉。
祁墨寒看着江繁星皱巴巴的眉头,心中莫名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可是现下江繁星心绪已十分不平稳,倘若自己要是再加逗弄,未免有些太过分。
想到这里,祁墨寒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离上次江繁星见程言钦,已过去有几日。
“你约见他,直白的告诉他你调查到了自己偷军粮的事原来早已暴露,我已知道了晋王是替你顶罪,正在调查此事。与此同时,你将你手中的账本给他。”
“他一定会先我一步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然后呢?”江繁星问。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已经收集到了证据,彼时自有办法,你放心,按照我说的去做。”
祁墨寒的声音十分好听,在此刻也恰到好处的安抚了江繁星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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