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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打法多变,各个战队的职业组成也有不同。
有擅长进攻的战队,会配备两名突击手,也有善用战术的战队,选择配备两名控场或两名先锋。
沈弈是突击,饺子是先锋,包子和丸子从替补席提上来后,玩的分别是控场者和守卫。
几人年纪不大,包子和丸子今年夏季赛才上了首发,骨子里那股冲劲还没被磨掉。
赛场瞬息万变。
沈弈冲锋在前,另外三人经常跟着上头,不等吃到敌方信息,就急哄哄地跑在前面,忘了自己的本职。
用黑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停不下来的疯狗,拉都拉不住。
现阶段的DLB,必须找一个能兼顾队伍后方,又能让那群兔崽子听指挥的选手。
沈听风话说得诚恳,唐礼瑜却还是摇头,“不好意思。”
看着DLB的队员离开,陈年年忍不住凑过来,抓着她袖子狂摇,“鱼鱼,你居然拒绝了!”
“你拒绝的是CN赛区曾经的第一指挥Wind神啊!他邀请你打职业,你居然不去!为什么为什么ε=ε=ε=(#>д<)ノ!”
唐礼瑜垂了眸:“打职业太累了。”
“可你直播更辛苦!”
陈年年苦瓜脸,“听说DLB的首发队员,一个赛季薪资有五百万!”
五百万。
对她来说可太诱人了。
只是……
唐礼瑜失笑着摇头,“人有不同命。”
“我不适合当职业选手,还是当主播吧。”
勾肩搭背走到校门口,唐礼瑜和陈年年告了别,踩着夜色离开。
“她打得很不错。”
司机下车买东西去了,沈弈盯着车窗外渐渐走远的身影发呆,冷不丁听沈听风出声,“什么?”
“我说那位女同学。”
沈听风也看见刚路过的唐礼瑜,“从这两局来看,意识和枪法都很好,有当职业选手的潜质。”
“可惜她对打职业没想法。”
沈听风叹息,“我连微信都没要到。”
“我觉得她比弈哥强。”
饺子在旁边不怕死的打岔,“咱说真的,弈哥枪法真是没得说,但是战术指挥这一块吧,有点辣眼睛……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沈弈瞧他一眼,不吭声。
一旁的包子拉了下饺子,“你个傻比。”
“突击手本就不能当指挥,是我朽木不可雕,不然,弈哥压根不用负担这么大的压力。”
突击手是战队的矛,承担着撕破敌方防线的责任,必须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但冲得最前,被最先击杀的可能性也最大。
所以,突击手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而队伍指挥需要保持存活,把控队伍后方,以便纵观全局形势,得到更多信息判断敌人布防,在对局中灵活变换战术。
让高死亡率的突击手指挥,效率当然最低。
包子是队内的控场者,和退役前的沈听风同职业。
沈听风倾囊相授,想把包子培养成DLB下一任战术指挥。
只是春季赛和夏季赛间隔太短,包子再努力也只学到个皮毛,饺子一根筋,丸子畏手畏脚,这俩人都没有指挥天赋。
无奈之下,才会让沈弈作为主突击手的同时,承担指挥的重任。
包子神情愧疚,“本来就是我的问题,连累弈哥被骂了整个赛季。”
车窗外,那道瘦弱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前方是一条长街,路灯似乎坏了,瞧着黑峻峻一片。
沈弈皱起眉。
“别什么锅都往身上揽,我被骂的时候,你还没来DLB。”
丢下一句话,他推门下车,“我随便溜达,你们走吧,不用等。”
唐礼瑜租的房子不远,离学校就五分钟,过一条街就到。
但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今天晚上,这条街的灯没有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时间还早,不少学生出来校外闲逛,街上时不时有手机灯亮起的零散光芒。
借着那微弱光芒,沈弈看见她渐行渐远,在视野里越来越小。
走得还挺快。
沈弈嘀咕一句,不紧不慢的远远跟着,跟了一段,他看见她的身影走到街道尽头,在路口停住脚步。
在她身后,有个身影缓缓靠近。
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一笔直一佝偻的身影相对而站,路口的灯是亮的,光线昏黄,将影子歪歪斜斜拉长。
唐礼瑜看着来人,“我说过别再打扰我。”
“我……”
嘶哑的声音晦涩难辨,男人缓缓抬头。
他穿得年轻,脸上却满是饱经风霜的疲惫,头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一眼瞧去竟好似灰色。
“之前的转账,你都退了回来。”
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卡,手指颤颤,“我知道,我弥补不了你受的伤害。”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收着用……”
他试图把银行卡塞到她手里,唐礼瑜退后一步,声音好似寒冰,“我不接受。”
“你觉得给我钱,补偿了我,可以减轻你的愧疚,是吗?”
她啧了一声,挥手拍开男人的手,银行卡在空中划出弧线,啪的掉在地上。
沈弈快步奔来时,就听见唐礼瑜后面的半句,“你,你们。”
“没有被原谅的资格。”
嗯?
他刹住脚步,看见地上静静躺着的银行卡,又瞧见男人的佝偻背影和近似灰色的头发,表情划过一抹微妙。
还好,不是他想象中歹徒夜袭女生的剧情。
但这个情况吧,又像是……
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唐礼瑜甩下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弈顿了顿,抬脚跟上。
刚才还只能看见小小的身影,这会就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唐礼瑜走得不快,沈弈也跟着慢吞吞地挪。
挪到拐角,她却突然不见踪影。
人呢?
背后一阵冷寒升起,沈弈猛地回头,就看唐礼瑜拎着个酒瓶,神情意外的瞧他,“One神?”
被发现了。
沈弈条件反射开口,“我只是路过。”
唐礼瑜:“……”
附近都是居民楼,前面是死胡同,就算路过也不往这走。
她眉心微微蹙起,“你是,在跟着我?”
沈弈打死都不可能承认,他是看那路太黑,担心她安全,才想着远远护送一段。
“想多了,我真是路过。”
他眼神有点飘,随便指了一栋楼,“我去那找人。”
唐礼瑜点点头,似是信了,“那挺巧的。”
“我以为还是坏人。”
她将空酒瓶倚回垃圾桶边,拍掉手上灰尘,右手内侧的斑驳伤痕在路灯下格外明显。
沈弈多瞧了几眼,“你这手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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