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
谢清娆摇曳着身姿压上华霆聿,红唇渐渐落下。
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啊——!”
在即将印上华霆聿薄唇的最后一刻,异变突生。
谢清娆只觉得肩膀一痛,接着就被人狠狠掰开,掀翻在地上,这一下用力之猛,她直接头点地,脸朝下重重擦上地面,刷地一声差点蹭掉了皮。
“是哪个贱……嗯!”
谢清娆面目狰狞,转头要看是哪个贱人坏了她的好事,不料还没看清人,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江意瞟了一眼,将床角的被子拿起来,盖住谢清娆过分暴露的身躯,这才让人进来将她抬出去。
或许是江意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经理将醒酒汤放下后,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给他们这对未婚夫妇一个私人的空间。
凌乱的床单上,华霆聿面色潮红,紧闭着眼,衣襟大开,精瘦的胸膛上还有几点淡淡的红痕,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江意拧着眉,心里没由来得生起几分不悦。
她转身就走,脚步却在听到男人难受的呓语后,陡然一顿。
熟悉又陌生的清冷气息袭来,比刚刚那粘腻恶心的东西舒坦了不知道多少倍,华霆聿循着本能靠近,贪婪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腿被直接当作枕头枕的江意:“……”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华霆聿就是装的。
“喝下去。”
迷迷糊糊中,华霆聿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紧接着嘴边就抵上了一个冰凉的器皿。
他挣扎抬头望去,虽然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可脑袋里却渐渐显现出江意的脸。
江意一改往日的冰冷漠然,不仅语气,就连那防备疏远的眼里,此刻也染上了几分柔情和顺从。
他是疯了吗。
怎么会梦到那个女人。
不过也是,只有在梦里,江意那个女人才会给他好脸色。
华霆聿闭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希望这个梦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第二天,
华霆聿望着靠在床边熟睡的江意,脑袋一下子就蒙圈了,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嗯……”
察觉到女人有将醒的征兆,华霆聿立马撒开握着江意的手,面无表情后退一步动作一气呵成。
维持着别扭的姿势睡了一夜,江意浑身酸软,特别是大腿,都快麻了。
“你醒了。”
冷淡的嗓音响起,江意抬头一看,华霆聿一脸严肃站在她面前,如果忽略男人杂乱翘起的头发和凌乱不堪的着装,或许他刻意营造的镇定从容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被忽视,华霆聿也不恼。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四周,地面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衣物和脏东西,谢清娆也不在。
床头柜上的空碗吸引了华霆聿的注意力。
昨晚的记忆渐渐复苏,只是断断续续,他被谢清娆扶进房间欺上身,接着就是一些凄惨的叫声,画面一转,江意的身影就出现了。
华霆聿花了好一会儿才拼凑出昨晚的真相。
他脸色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差点被女人给玩了,还是因为被江意看见了丑态。
江意一直关注着华霆聿的神色,不消片刻就明白了过来,“既然华总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给我站住!”
华霆聿走向江意,将女人给掰过来与他对视,“我还得劳烦江经理解释一下,昨晚为何来打扰我的好事。”
听到这里,江意面色不改,盯着男人的视线却悄然移开了一点。
昨晚的事,确实是她冲动了。
“我……”
“哦,我差点忘了,”
江意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华霆聿无情打断。
男人拍了拍脑袋,像是终于想起了某件陈年旧事,语气自嘲,“这是你江经理的职责,在外面充当表面好夫妻,内里帮我处理其他女人,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江意不语。
她听出来了。
华霆聿在记恨当初她那句只要答应结婚不管他外面彩旗飘飘的暗示。
又是这闷不吭声的受气样。
华霆聿烦躁闭上眼睛。
他知道这事跟江意无关,真要算起来,还是救了他一次,可每次看见江意,他就心情不爽,忍不住想要刺她一下。
“行了,你……”
“不是职责。”
女人清冷的嗓音响起。
这下轮到华霆聿怔愣了,“你说什么?”
江意勾勾唇,“华霆聿,我不喜欢欠别人,当初林家那事你救了我一次,如今我还你一次,之后我们互不相欠。”
她也不是个蠢的,就算昨晚失了心绪,也看出了华霆聿并不愿意跟谢清娆做那档子事,不然就算她赶到,该办的事早该办完了。
“什么还我一次,我哪里……”
“行了华总,时间也不早了,衣服我已经让人送来了,等离开这里调整好再说?”
江意跟撸炸毛的猫一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消了华霆聿的怒火。
直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洗澡声,江意才敢松懈下来,一向平静的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么一看,华霆聿这个浪荡情子名声,似乎也不是那么真了。
虽然清理了谢清娆,但江意还是大意了。
她跟华霆聿一出房间门,面前就涌上来一大片拿着摄像机的记者,怼着他们的脸劈里啪啦不断拍照。
江意都能猜到几分钟后的娱乐新闻上是怎么写的,正宫捉奸,捍卫总裁夫人地位,左右不过就是她拈酸吃醋,嫉妒成性这些话,翻来覆去没什么新意。
“你安排的?”
江意抬头,华霆聿刚好看着她,眉头微挑,看不清喜怒。
她以为男人又要发怒,却不料他只是转过头,语气平淡又笃定,“也对,你又不傻。”
?
这是,相信不是她安排的。
江意心头一悸,不知为何,心绪一瞬间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