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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槿禾感觉心里有什么五彩斑斓的东西炸开了,一瞬间,兵荒马乱。
  他眼里直白又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欲。
  坏的直接。
  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一分多钟,她咬了咬下嘴唇,低下眉眼不敢看他,小声又轻颤着回答道:“让。”
  下午三点,他们进了一家榆城的星级酒店,离别苑很远很远。
  因为早早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里忐忑得要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行李箱里拿的衣物,又是怎么进的浴室。
  在她满是水汽的出来后,陆祈川大大咧咧地拽着自己的换洗内裤和浴袍进去了。
  陆祈川出来时,程槿禾躺在床上,头发已经吹得很干,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在外面,连眼睛也不敢直视他。
  陆祈川在大床的另一边躺下,人进了被窝,从身后慢慢环住她。
  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沐浴露香味,气息相近。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轻轻开口道:“不睡也行,让我抱抱。”
  程槿禾一瞬间瞪圆了眼看着他,像只委屈的小鹿:“你说不睡就不睡啊,我澡都洗了。”
  “......”
  接下来,干柴烈火。
  陆祈川先吻的她,他那只揽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就解了她衣服下摆的扣子,慢慢朝上,将她上身的衣服给扒开了。
  这是第一次,手贴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吻她,吻得心跳越来越快,手上节奏渐渐快了起来。
  又解开了她身后贴着皮肤的扣子,那扣子难解,他解得很不熟练。
  两人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陆祈川一点也不舍得分开,紧贴着她,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当手触上那处软腻时,两人心里都跳得很快,呼吸越来越沉重。
  当把她脱得精光时,他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手指竟然发颤,衣服纽扣都半天没解下来。
  程槿禾忍不住催他,声音又轻又柔:“你快点。”
  她害羞地把脸别到一旁,面对他的那半张脸已经红透了。
  陆祈川手上动作一顿,真的快了不少。
  他真正进入的时候,程槿禾顿时疼得屈了屈身子,那股意一直到了心上。
  “疼......”她委屈地说,手紧紧傍着他的背。
  陆祈川额间弥了一层汗,他也疼,速度放得更加缓慢,在等她适应:“放松,我温柔些就是了。”
  一开口,声音就哑得不像话。
  后来,忘记了是用的什么借口,他们一直到第三天才回得别苑。
  *
  第二日,陆祈川早早出了门。
  临门前,在一楼客厅处喝咖啡的赵惜文瞧见他还疑惑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早上洗澡容易着凉的,你拎着一袋东西要去哪?”
  陆祈川头发微湿的状态跟昨晚差不多,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去景楼。”
  陆祈川本人有一套公寓就在景楼。
  赵惜文蹙了蹙眉:“不吃早饭了?”
  “不了。”陆祈川步履很快。
  手上拎着的袋子里,装着他昨晚睡觉时穿的睡衣。
  今天早上洗了个冷水澡,他才堪堪把心里的欲给压下去。
  鬼知道昨晚怎么会突然做起那种梦。
  不知情的某人现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
  程槿禾收拾整理好下楼的时候,陆承舟和陆渊也早就离家一道去公司了。
  她陪着三位长辈用了早餐,然后要去一趟程家。
  程家的人基本都住在平顺,离榆城几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去。
  临走前,赵惜文给她提了好几袋礼品,非要她带过去不可。
  程家今天很热闹,知道程槿禾要来,所以基本都聚到了老家。
  车子顺利进入平顺市区的时候,程槿禾便给表弟程敬然打了电话,叫他十分钟后出门来帮她一块搬礼品。
  程敬然对于她这个姐姐那是言听计从,一接到电话就游戏也不打了,高兴地蹦到了宅子外面去等。
  程槿禾停下车望见朝自己大步跑过来的程敬然,笑着说了句:“还挺听话的嘛你。”
  “那当然。”他略显骄傲。
  “搬东西。”程槿禾拿着车钥匙指了指后备箱,顺带按了下,后备箱的门自动缓缓升起。
  程敬然只看了一眼便表露失望:“陆家的人难道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弟吗?”
  送来的这都是什么啊?又是人参又是茶的,没一样他喜欢。
  程槿禾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快高考了?”
  “对啊,就这个月。”
  “这样,如果你考得好,你人生当中的第一辆车我送你。”
  “真的?”程敬然眼睛都亮了亮。
  对于他这种小天才来说,考得好那算什么难事,对赌约里的车简直势在必得。
  程槿禾爽快地点点头。
  他们俩一人拎了几袋东西,朝宅子里走去。
  走到半路,屋里的其他人也闻声出来了。
  老老小小,大约有四五个人左右。
  程槿禾一一打了招呼。
  她的伯伯程为禄过来帮她拎东西。
  “我就说敬然那小子怎么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原来是接了槿禾的电话啊。”程奶奶拄着拐杖被儿媳妇搀扶着走在最后头出来,另一边站着一个年轻清秀的面孔,那张脸和程敬然有六分相似,是他的姐姐程愿。
  老人与她相对,又是一阵眼红。
  程为禄算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一走近,程槿禾便注意到他头上半花白的头发,心里也是一阵酸意。
  “回来了。”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无尽苍凉。
  程为山和妻子出事的那年,程爷爷心脏病发也去世了。
  那一年,程家的天塌了。
  程为禄那时候也才二十多岁刚娶了妻,却和程奶奶交代自己愿意代大哥之责抚养程槿禾。
  后来,也不知道陆家那边和程奶奶说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把程槿禾养在了那。
  但这些年,程为禄对她的关心始终像父亲一样。
  程槿禾心里也是真的尊敬他,轻轻“嗯”了一声。
  一家子人见面,免不了要寒暄一番,才左右挽着手聊着天进屋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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