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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君成淡淡的说:“还有三天,你就要开学了吧?”
  苏狸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些东西,他竟然知道。
  苏狸还有半年,就要硕士毕业了。
  “嗯。”
  路两旁的景色快速向后倒退,高楼建筑的医院入幕在眼里。
  周君成把车停在路边,苏狸提着晚餐,就要下车。
  “等一等。”
  他的大掌钳制住苏狸的手腕。
  苏狸被迫向后一倒,重新跌坐在副驾驶上。
  脸色不悦,“啊。”
  医院大门人多眼杂。迈巴赫的车一亮相,谁都有意往这边看。周君成又是平城的小红人,不免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周君成挑起眼梢,一脸轻浮邪气之色。
  “跑那么急干什么,亲一口再走。”
  苏狸咬了咬牙,正要不服的把他推开,周君成的吻却已经带着凶狠的力道,压了上来。
  灼热湿濡的吻缠绵在齿间,周君成逮着空隙说话:“记得,和爸妈报上我的名字,就说,是准女婿为他们做的晚饭。相信我,爸妈一定会很开心”
  他想得还真美!
  苏狸愤怒的眼眶都气红了。
  谁允许他喊爸妈的!?
  无视苏狸的愤怒,周君成猛地啄在她脸上好几下,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宝贝儿,晚上我在,记得来我房间暖床。”
  苏狸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用了狠力。
  一点调情的趣味都没有。
  单纯报复。
  周君成吃痛,扣在她肩上的手一松。
  苏狸乘此机会,飞速从车里撤离,背影慌慌张张的跑进大门。
  一直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周君成唇边的笑意慢慢收了色。
  抬眼,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停在他左侧边后的一辆黑色小型号轿车。
  没点避讳,目标就是冲着他来的。
  半晌,沥青路高速驶过一辆黑车。
  车轮滚出残影,疾驰的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周君成面无表情,把车子开到郊区的一片修筑的辉煌亮丽的四合院停下。
  旁边有一个亭子,名为春木庭。这是周延特地为了周夫人修建的。现在正直春夏转换的季节,那里已经开了一片海棠花。红的艳,白的娇,像女人动情时垂眸下来的脸。
  周延邀了客。
  请了最近多有交情的地产老板秦末夫妇二人,和铁路集团的老板唐成飞。
  特地把周君成叫来,无非是当初为了苏狸和秦家撕了脸面的一些事。
  周君成下车,走时,头微微低下,余光掠过跟在一路跟在他后面下了车的女人。
  这个人叫钟思,明目张胆的跟,大概是升级成为了周延的贴身秘书,现在管的是周君成的饮食起居。
  吗的,周延居然在他身边安插女人。
  周君成黑眸沉重,手随意扯了扯衣服的领口。
  纨绔子弟的样,在周君成下一秒笑出来时,展现的淋漓尽致。
  左脚“又”残了,走得实在不利索。
  周君成站在四合院的正门前,微微抬了手。属于他的亲信严绪走了上来。
  严绪眼里含笑,一滩墨色深不见底。一样是佣兵学校出身,是唯二能和周君成较量武力的高手。
  “少爷。”
  这一声唤,倒有了民国时期亲贵势力出行的行头。
  敢情是在嘲笑他。
  周君成听得耳朵搔痒,瞪了他一眼。
  严绪低下头,耷眼皮,默不作声。
  这个四合院,是周延专门用来请客接待用的。周君成很少来,来了多半是替周延赔礼道歉。
  这次也不例外。
  他在秦家帮苏狸出头的那次风声,没几天就传到了周延耳朵里。这还是传的慢了,让他少挨了一道鞭子。
  大门的设计借鉴了青花瓷的工艺,半镂空半雕绘,一只红顶鹤被栩栩如生雕刻出来。此刻敞开,绿竹紫檀点缀绿瓦宏楼,往里走,穿过中间一池鱼塘,走到正房。古香古色的设计,已经成为了周延现阶段最大的心头好。
  长形方桌,周延已经坐在了主客,秦末和唐成飞各坐左右一侧。
  周君成抬眼,意外的在这里看到秦淑。
  周延特地留了一个左侧边的座位。
  周君成走过去,搭着笑脸,向这些头脑精明的商人问了声好。
  唐成飞的儿子李闵和周君成玩得不错,私下时间也有交流。
  一上桌,没那么生分,唐成飞坐在他身边,拿起红酒杯,示意:“君成也来了。”
  周君成含笑,修长的指拿起杯,两人碰了碰。
  一饮而尽。
  山珍海味已经全部备好放在桌上,飘着浓浓的香,给人一种不真实感。旁边放着茶盏,是自周家茶园地产的白茶,正飘着茶雾,徐徐往上飞。
  周延脸色和润,和今早肃穆严谨的周老爷判若两人。
  他抬起手,招呼道:“君成,你秦叔叔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白朗姆酒,还不快谢谢人家。”
  顺着周延的视线抬眼望去,坐在他对面的秦末。
  秦末年近五十,面容却比周延看起来还要苍老。
  此刻笑着,脸上的肉和皱纹都堆到一块去。
  “一点心意。”秦末拿起酒杯。
  周君成举杯致谢,“秦叔周章了。”
  举手投足的魅力和男人味,都入了秦淑的眼。
  想起那天不愉快的画面,秦淑气的心头塞了一堵棉花。
  周延眼神毒辣,将这群人脸上的心思尽收眼底。
  “君成,这是秦家小姐秦淑,你还没见过吧?”他故意这么说。
  “那还不至于,见倒是见过。”周君成笑眼桃花,“秦小姐又漂亮了。”
  秦淑落寞的脸色一变,立刻含着笑脸,“谢谢。”
  周延:“君成那天在秦家有失偏颇,秦总多有得罪。”
  秦末:“不敢不敢,是我没管教无能,还请君成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说罢,秦末又自饮了一杯。
  差不多解决了那天的事。周君成靠着椅背,姿态有些懒散,模样有些轻浮。
  唐成飞偷偷瞟了一眼周君成。
  周家这位二少爷的事迹,他还真听过不少。随性惯了,在哪都能惹事生非。不过他的儿子唐白卿一直和他强调,周二少不普通,人心玩得厉害,狭路相逢,自己不一定玩得过他。
  秦夫人坐立不安,尤其是当周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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