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滞。
谢父谢母愣在原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
林知许见他们愣住,更加确定自己说的是对的。
他接着说:“那张照片我看了。校园里热吻,真是好一对恩爱情侣啊……”
林知许推了推眼镜,眸光阴冷如刀,直直插入谢岁岁的心脏:
“可惜了,怎么就是姐弟呢?”
谢景深被他戳破,神色一愣,随即低沉,道:“我们不是亲姐弟。”
“那又如何?”
林知许的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打转,眸中的阴湿让人胆寒。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谢家姐弟相恋,你猜旁人会听你解释吗?”
谢岁岁看着林知许的脸,只觉陌生。
林知许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从没有过如此恶毒的模样。
他,竟是这样的人吗?
林知许看向谢岁岁,声音陡然放低,恢复以前的温柔模样。
他说:“岁岁,只要你愿意明天与我去领证,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叫她吃早饭。
她却看得恶寒。
一切小心思都被剖露在光明之中,他却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这样的日子,她受不了。
“不好。”谢岁岁摇了摇头,“你凭什么觉得,这件事就能拿捏我?”
林知许一愣:“你就不怕,我……”
“你说吧。”谢岁岁看着他,眸光清澈头脑清晰,“我只是被人讲几句闲话,可若是你的事……”
“你猜,还有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你,帮你分遗产?”
林知许僵在了原地。
谢岁岁想清楚了一切,顿觉心思澄澈:“林知许,从你骗我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说罢,她本想送客,却见到谢父谢母担忧的眼,便补充道:
“爸妈,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与谢景深,只会是姐弟。”
谢景深闻言再坐不住,见谢岁岁转身便要走,立刻拉住她:“岁岁,别说气话。”
谢岁岁甩开他的手,“我没有生气。谢景深,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谢景深面色僵硬,声音低沉,解释道:
“你只是受到了忘忧蛊的影响,才会这样说的,我相信你对我是有爱……”
“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吧?”她打断他的话。
谢景深眉头紧皱,“不是的,我知道你爱我,只是情蛊催化了你的感情而已。”
“不。”谢岁岁看着谢景深,只觉得他好笑,“谢景深,别自恋了。”
“若不是情蛊,我对你绝不会动情。”
谢岁岁的话冰冷,如一把刀子深深刺入谢景深心中。
看着他瞳孔紧缩,眸间震颤,一副受惊吓到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心下突然生出一股舒爽。
谢景深,她受过的伤,你也要受一遍啊!
谢岁岁勾唇浅笑,叫佣人送客,自己也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哈哈哈哈……”刚进房间,她就抑制不住的想笑。
刚才谢景深的表情真是有意思,她只要回想,就忍不住发笑。
笑着笑着,突然一阵恶心袭来:“呕——”
她连忙狂奔到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呕。
晚上吃的饭喝的酒都吐了出来,胃还在揪痛。
胃酸划过食道,留下灼烧般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止住了这股恶心。
谢岁岁拧开水龙头漱口,只觉疑惑:“最近为什么总是想吐?”
手机突然响,是燕时绥的语音消息:
“学姐,可以约你明天去学校的湖边散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