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一道雷。
唐鸢猛地睁开眼，对上周玄祈的眸子，默然道：“是。”
她也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可他又不说了，又按起了穴位。
唐鸢却没了昏昏欲睡的心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鸢鸢不是亲眼看到了吗？”周玄祈反而疑惑的问她，“她骗了你的血，骗了你的眼睛，骗了你的我，她该死，可是我留着她一条命……”
“你疯了？！你这么折磨她？”
唐鸢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玄祈，又突然想到云湄说的换命，她忍下心头狂跳问他：“换命呢？她告诉我换命仪式开始了？”
“是。”
见她已经知晓，周玄祈也不准备瞒。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知道了。
周玄祈拍拍手，便从门外走进来一群“唐鸢。”
有五官和她像的，有身形和她像的，甚至还有声音和她像的，站了两排，有十五个人。
“什么意思？”
“国师告诉我，命格他换不了，可天罚却可以转移。”
唐鸢眉心一跳，“转移？”
“自半年前，我就让国师找来了这些与你命格相似之人，开始模仿你的一言一行，包括云湄，她是最像你的，所以我留着她一条命，就是等着下次天罚之日，用他们迷惑上天，转移天罚。”
“周玄祈，你真的是疯了，这是活生生的十六条性命！”唐鸢不可置信。
她和周玄祈从小一起长大，那个自小发誓要和她一同守护天下苍生的人，那个贤良的君主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尽管他用旁人性命威逼利诱，可他到底什么都没做。
如今却不同，他几乎等同于在滥杀无辜！
云湄的样子是她亲眼所见，这十五个人听到自己的归宿就像没听到一般，恭敬的站着，没有一点反抗。
他突然想起盛从说，烧伤他的人是周玄祈。
她那时竟然不信！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玄祈也问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得不爱他，变得奋不顾身的想要离开他。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玄祈不等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我没变，嫁给我，做我最美的皇后，别想着逃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滥杀多少无辜，鸢鸢，我爱你。”
他没变，他依旧爱她。
一如从前，只多不少。
听着他那满含威胁的情话，唐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望着周玄祈，似是认命了一般的垂下了头：“好。”
闻言，周玄祈激动的吻上了她，却没看到她眼底越发清寒的凉意。
她要离开，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鸢儿，给我。”周玄祈不容拒绝的口吻让唐鸢捏紧了拳，她强迫自己接受。
她想走，就要先让他彻底放下戒心。
看出唐鸢的抗拒，周玄祈反而停了解衣服的动作，“鸢鸢，我想你主动。”
“……”
唐鸢抖着手，解开了外裳，咬咬牙，又解开了里衣。
就当被狗咬了！
她如此安慰自己。
看着白皙曼妙的身体，周玄祈一瞬不眨的盯着唐鸢，眸子登时就红了，他哑笑着道：“鸢鸢，脱我的。”